明明是在帮她,明明是为她做了事情……可这个傻子,竟然只知道做而不知道说,更别提邀功什么的。
她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他傻。
那一瞬间,谢问琢只有一个顿悟的恍然——原来这也在蒋忱说的邀功的范围内。
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是笑笑,不以为意。
显然,他这并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盛苡心中一软。她想到自己方才的担忧……现在那份担忧不由淡了些。她愿意多分给他一份信心,相信他会始终如此,不会变成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
“谢问琢,那个……”她有些扭捏。
谢问琢刚才支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直到被她的出现打断,他的目光便只落在了她的身上。
倒是难得见她这般为难。他朝她招手,要她走过去说。
待盛苡一坐下,就被他拽进怀里。力道一如既往的大,盛苡都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力气。只不过他的怀里是软的,所以他会得逞,但她不会吃痛。
他不知从何处变出那枚婚戒,在她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他后唇,满意地欣赏着她的手,总算是不空了,看着实在是顺眼极了,“好了,现在可以无负担地说了。”
盛苡:“……”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她不好意思说,那他便做件给她增加底气的事情——她对他生了气,那可不就是能对他胆大些了么?这样她便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口了。
他还能趁机将戒指给她戴回去,而顺势免去她的拒绝和生气,可谓是一举两得。
之前戴了一段时间,她都戴惯了这枚戒指,这几天贸然摘下来,手指上空溜溜的,竟还真有些不习惯。有好几次顺手去摸,都摸了个空。这会子被他突击戴回去,她只是转动了下,倒也没说什么。
“虽然……但是我上次未经你允许就看了你的文件,还是得跟你道个歉。”她觉得这样是有点冒犯他的隐私了。
本来是不该进人书房,不该动人文件,更不该去看的。
但他们成了婚,这是他们共同的家,她进那个书房想整理一下倒也无可厚非。于是便只道歉,不该动他的东西。
谢问琢眉心皱起,很是影响脸色,周身的气场一瞬间肃了不少。盛苡心中嘀咕,真这么生气?
不想,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我从未,与你生气过这件事。”
“书房你随时可以进,不止里面的东西,我所有的东西,你想碰就碰,不用道歉。瞒你是我的错,不是你不该看到,是我不该去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不会再瞒你。”
他在盛苡的心里敲下了一根定神针。
“盛苡,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从前、现在、以后,都不需要。”他声音转低,咬字清晰地说出下一句:“我只需要你爱我。我们是夫妻,我们会日渐亲密,直至亲密无间。”
盛苡听得醺醺然。她都不知道他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好听了,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谢问琢扫了眼书房,那是他亲自布置的地方,“那里面可能还有你没看过的东西。如果感兴趣,随时去看,就当做打发时间也行。”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太过有力,打得盛苡有些接不住。闻言,她胡乱地点点头。
谢问琢抚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吻下,“我是认真的。”
盛苡这才上了点心,“唔,好,记住了,有时间就去。”
他温柔颔首。
不是要他给提示么?他已经给完了。
他们之间的冰块被谢问琢烫融了,氛围难得的和谐。
他问她说:“柏珩生日,攒了个局,想去玩么?”
柏珩是他好友,这个盛苡还是知道的。说起来,他们都没有正式地带对方去见过彼此的亲朋好友……主要原因可能是,他们缺了一场婚礼?
盛苡也就没有推托,同意一起跟去玩玩。
虽然都是宜城的圈子,但是她和他们玩得少,不太熟。盛霁就跟他们熟多了。
谢问琢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他感觉得到,她开始想让两人的生活交融得更多些。
就如他刚才所说的那般。
而他其实意图也是如此。想将她拽进自己的生活之中,掺入越多越好。
柏珩的生日局确实热闹,来了很多人。
谢问琢牵着盛苡的手走进的时候,引起一小片起哄。
“三哥舍得带嫂子出来给我们见见了哎?”
柏珩眼角染着笑,腿支在地上,斜坐在沙发边上。
“谁能想到,小盛苡竟然跃居成了我们嫂子。”
“盛苡妹妹还记得我不?”
盛苡掼住了太多注意力。
她一一喊出人,“怎么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