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打听这个准备做什么?”盛明谦的手指隔着浴袍在他腰后摩挲着,一下一下轻轻的,暧昧地挑逗,但也危险。
叶涞被他摸得挺了挺腰,往他怀里拱了拱:“明谦,我能跟你要个角色吗?”
“什么角色?”
“《世界枝头》的男主角。”
叶涞哭过的眼尾红红的,眼睛里一片潮湿,这么看人的时候,温顺的不像话,湿漉漉的眼配上他动人又楚楚可怜的脸,估计没几个人能抵得住这样的撒娇跟诱惑。
“行吗?”
没听到盛明谦的回答,叶涞又问了一遍,还在盛明谦下巴上落下一吻。
“你,不合适。”盛明谦并没在叶涞脸上多停留,没有犹豫,拒绝得干脆。
叶涞没想到盛明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他还是不死心:“你都没让我试镜过,你怎么知道我不合适?”
盛明谦又把自己手臂抽出来,毫不留情站起来,背对着叶涞:“我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叶涞愣了半晌,最后瘫软地躺在那,回神之后喃喃开口:“我不合适,还有谁合适呢?”
叶涞声音太小,说得闷声闷气,盛明谦没听清,扭头问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
盛明谦弯腰,拇指食指捏着叶涞下巴转了转他的脸:“五年前我问你要什么,钱?资源?是你说这些通通都不要,是你自己选择要人的,做人呢,不能太贪心。”
叶涞以为自己对这样的事早就麻木了,本来就是明知道的事,但盛明谦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胸口那里还是疼得紧缩了一下。
五年时间,没能捂热盛明谦这块石头,还被他身上的刺扎得鲜血淋漓,但就算是这样了,他还是舍不得。
叶涞睁开眼,嗔笑一声,动了动脖子,躲开他的掌心:“真没意思,记得这么清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怕你忘了,提醒你一句。”盛明谦站直身体,依旧居高临下看着叶涞,“为什么想要那个角色?”
叶涞侧了侧脸,不再看盛明谦冰冷的眼:“人都要留不住了,当然想要捞点儿别的东西,不然多亏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笑,脸上夕阳的橘色光点也在晃动,摇摇欲坠,又像是不堪重负,就要沉没了一样。
第2章 怎么还是那么爱自作多情呢?
(上)
叶涞对盛明谦上瘾,对跟盛明谦的性事上瘾,盛明谦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两人回房之后叶涞又缠了上去。
“这么瘾?”盛明谦头发上的汗珠滴在叶涞脸上,“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叶涞努力想要看清盛明谦迷蒙的双眼,可惜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反而让自己陷进更深的泥潭深处。
“家里有健身房啊,体力用光了也就不想了。”他遵从本心笑着答。
说完,叶涞手指揪着盛明谦敞开的睡袍边勾了下:“还有半年,现在当然是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尽情享受。”
又是一场激烈之后,叶涞身上最后一点力气终于耗尽了,盛明谦抱着他洗了澡,又抱着他上床。
叶涞懒懒地躺在床上,被子搭在胸口,脸上红润的热度已经褪了,皮肤重新变成原来的白皙,只有眼尾是哭过之后的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盛明谦为了报复昨晚他在他胸口留了草莓印的事,刚刚也在他胸口上咬了好几下,下口真狠,锁骨那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牙印四周都已经肿了,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明谦,”叶涞打了个哈欠,睫毛慢慢眨了眨,皱着眉一脸歉意,“这周末的晚饭我可能不能陪你吃了,公司最近非让我上个综艺节目,是跟杨星洲一起,你也知道啊,我跟杨星洲一直都不对付嘛,我不想上那个节目,可是我还不是那么大的腕儿,我拒绝不了公司的安排,我真怕那天会忍不住跟他动手,真的好烦啊……”
叶涞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两滴困出来的眼泪,他动了动脖子,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本来就发红的眼尾现在更红了。
身侧的床垫往下陷了陷,叶涞身体也跟着上下颠了颠,感受到盛明谦的靠近,他往旁边滚了两圈,贴上盛明谦的胸膛,下巴在他胸口上摩挲几下:“明谦,我太困了,你抱着我睡会儿吧。”
叶涞迷迷糊糊的模样像个两只耳朵往下垂着的乖巧兔子,就连呼吸都是软乎乎的,盛明谦盯着他的脸怔愣了一会儿,胳膊圈着叶涞,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
叶涞勾了勾唇角,抬起胳膊搂上盛明谦的腰,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终于安稳了。
一直听到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叶涞才慢慢睁开眼。
床尾开了一盏小夜灯,昏暗的光线能照到床上来,叶涞看着盛明谦的脸蒙了一层昏暗颜色,但依旧挡不住那份印在心里的深刻。
这个男人,他就只能再看半年了。
这个男人,他爱了这么多年,到底多久了?叶涞在心里数了数,从十九岁开始,已经十年了。
叶涞一觉睡醒,房间里一片漆黑,床尾的夜灯已经关了。
床上只有他自己,往身侧一摸,床单早就冷透了,盛明谦不在。
开了灯,叶涞坐在床头缓了半天,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噩梦冒出来的冷汗,先给经纪人张一浩打了个电话:“浩哥,周末的节目,我不用去录了吧?”
“我去,叶涞你是怎么知道的?”张一浩回头看看老板办公室,“我前脚才从周总办公室里出来,他上一秒才通知我那个节目你不用去上了,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叶涞挪到床沿边,愣愣地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他身上没穿衣服,两条长又直的腿光着,无意识地晃了晃,脚尖时不时擦着地毯,地毯毛茸茸的,脚尖痒痒的。
睡觉前他对盛明谦又是抱怨又是撒娇,不是无用功,泳池边他跟盛明谦要角色,盛明谦已经拒绝了他一次,所以比要角色小的多的要求,他知道盛明谦一定会帮他去说。
这是不是说明,盛明谦也不是那么不在乎他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涞眼睛都弯了,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吹了会儿风,满身舒畅,轻轻笑了两声才对着电话那头说:“浩哥,我是刚刚做梦梦到的。”
“呵,谁给你托的梦,这么准。”
叶涞笑得更大声了,嗓音清脆:“浩哥那就这么说,不用再受杨星洲的气了,晚上我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