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廉往那一站,就显得异常高大威/武,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比门神还有威严。
那几个家丁正在讲荤话,突然出现了官老/爷,吓得立刻“噗通”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吴纠说:“你们方才说的,仔细再与寡人说一遍。”
那家丁一听吴纠的自称,顿时更是吓得胆子都要破了,吴纠自称寡人,谁不知道最近国君请了楚国的楚王来做客,乃是座上宾的贵客,这天底下,能自称寡人的,除了周天子,也就是楚王了。
如此一来,家丁更是害怕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楚王!楚王,小人知错了!饶过小人罢!饶过小人罢!”
吴纠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着自己有这么凶神恶煞么?
吴纠干脆冷声说:“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一遍,若是说不清楚,寡人就要你的脑袋!”
他这么说,那家丁更是吓得要死,赶紧磕头,一句别的话都不敢说,将自己看到得说了一遍,和刚才讲的荤段子一样,昨天晚上大司空的确十分高兴,一反常态,喝了些小酒,就回房舍去睡觉了。
但是其实大司空不是睡觉,他把后门打开,放进来一个美艳的女子,那女子还是妙龄,最多二八年纪,但是家丁因为看到那女子美艳,多看了好几眼,心想着老/爷这么大年纪了,真是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小妮子都心甘情愿的跟老/爷耍。
两个人十分热情,进了房舍,关了门,灭了灯,家丁说:“小人没有说/谎,剩下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吴纠说:“那女子什么时候离开的?”
烧毁的房舍中只有大司空一具尸体,焦黑的不行,再没有其他尸体了,那女子肯定离开了,说不定还是最后一个见到大司空的人,或许根本就是凶手。
家丁连忙说:“这……这小人不知道了,小人昨日负责打扫庭院,很晚才走,没见到那女子离开,可能……可能夜宿了罢。”
吴纠又说:“那女子什么模样,你可看清楚了?”
家丁立刻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再见到绝对能认出来……”
他说着连连磕头,一抬头,吓了一大跳,见鬼一样瞪着站在稍微靠后一些地方的嬴豫,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家丁虽然是江国人,但是根本没见过国君,毕竟只是个奴/隶,嬴豫也没有穿朝服,只是穿的很富贵,家丁还以为他是楚国的士大夫们。
那家丁惊恐的指着嬴豫,说:“这……这……那、那……”
斗廉皱眉断喝说:“这什么,快说!”
家丁吓得磕磕巴巴的说:“那……女子跟这位先生,长得……长得十分相似!”
“你说什么!?”
嬴豫一阵吃惊,那家丁被嬴豫一喝,吓得三魂七魄都要飞了,连忙叩头说:“小人没有说/谎,小人没有说/谎啊,小人万万不敢说/谎,是真的。”
众人全都看向嬴豫,心中顿时多了些了然,一个和嬴豫长得很相似的女子,还是妙龄,容貌和年纪都对上了。
再一联想之前嬴豫中毒的事情,嬴豫吃喝全都有人专门验毒,却中了砒/霜这类必然能检/查出来的毒,唯独喝过一碗江国国女送过来的汤。
嬴豫脸上都是不可置信,说:“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