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豫全都接住,令牌是斗家的领牌,上面写着一个斗字,精/囊里有东西,应该是羊皮,不知写了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既然鱼已经喂得够肥了,咱们就将他钓上来,炖了吃罢,若是再喂,恐怕就给喂老了,肉质不够鲜美。”
齐侯听他说起鱼来,也知道是个比喻,然而莫名想到了吴纠做的酸菜鱼,那叫一个馋,想着想着都要流口水了。
嬴豫拿着领牌和锦囊,不知是什么意思,吴纠解释说:“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凫须,就说是斗廉交给他的,令牌是斗家的令节,拿着令牌可以晚间出城,畅通无阻,而这个锦囊,则是斗家交给晋侯的信物,羊皮上有字,晋侯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
嬴豫连忙点头,说:“是!”
吴纠笑眯眯的说:“好了,网抛下了,之后咱们就静等收网罢。”
嬴豫虽然不知锦囊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仍然接着,不疑有他,准备带回去给凫须。
凫须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吴纠算计了,嬴豫到了驿馆,就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了凫须,说:“斗廉已经答应了,还给了孤这两样信物。”
他说着将令节和锦囊拿出来,凫须一眼就看到了斗家的令节,顿时满眼惊讶,还以为斗家真的同意了。
嬴豫故意说:“你快去找个信得过的人来,让他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晋公,这是出城的领牌,有了斗家的令牌,就算夜里头出城也不是问题,绝对畅通无阻,还有这个盟书,斗廉说了,将这个盟书交给晋公,晋公自会明白。”
凫须拿着那两样东西,顿时眼目转了转,说什么派人去通知晋公,凫须根本就想自己去,一方面是因为凫须这个人比较多疑,让旁人去他不信,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凫须早就想要离开楚国了,毕竟他是细作,就算在江国国君面前耀武扬威,但是总有危险,因此凫须想要赶紧带着好消息离开楚国,回到晋国去,好加官进爵。
之前凫须也说过,若是斗家谈妥了,他就要亲自去晋国通风报信,嬴豫怕他有所怀疑,因此故意说让他找个人去晋国,而没有直接说让他去晋国。
凫须果然中计了,看到那斗家的令牌,立刻高兴的不行,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平步青云的道路了,他本就深得晋侯的喜爱,因为能说会道,只是没什么真本事,擅长偷鸡摸狗,因此晋国士大夫们不信服,没有办法封官,如今有了这功劳在身上不怕封不了官。
凫须笑着说:“旁人我不放心,我便亲自去就行了,江公还是要留在楚国,准备与我晋国里应外合。”
嬴豫冷笑了一声,就知道凫须会中计,也没有阻拦,就老实的将那两个东西放在凫须手中。
凫须也不管,直接将锦囊拆开,里面是一张小羊皮,上面写着一个字,笔迹有些许的青涩,上面的字他也看不懂,好像不认识。
说实在的,嬴豫也看不懂上面的字,还以为是楚国的文/字,其实吴纠在上面写了一个简体字,还是楚王的墨宝,只不过谁也看不懂罢了。
凫须虽然没看懂,仍然将锦囊收好,大摇大摆走了,准备今日晚上出城回到晋国去报信。
吴纠特意下午睡了个觉,晚上便兴致勃勃的起来,准备去城门看好戏了。
吴纠已经让斗廉去了郢都的北城门,就知道凫须会从这里出城,斗廉早就给城门的士兵训/话了,只要看到有人拿着斗家的令节出现,便是刺客,偷盗了斗家的令节,罪无可赦,一定要就地抓拿,若是反/抗,便狠狠地打,但是一定要抓活的。
士兵们一听,简直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有人敢偷盗斗家的东西,实在活的不耐烦,立刻答应了。
天色慢慢昏暗下来,很快入了夜,街上的百/姓也就稀少了,最后城门也关闭了,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儿,这年头不流行夜生活,大家也就各自去休息,很快只剩下城门还亮着灯光,整个郢都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骨碌碌……”
“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