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此时稍微有些醒来了,睁眼一看,葛嬴跪在地上,只披着一个外衫,立刻瞪眼看着齐侯,说:“你又撩妹!”
齐侯当真不知说什么好了,都给气笑了,说:“二哥,这回是你干的好事儿。”
吴纠立刻态度坚决的说:“不可能!”
葛嬴跪在地上,磕头说:“楚王,齐公,嬴并非有/意冒犯,也是被/逼无奈,如是楚王与齐公肯为嬴出头报仇,嬴……嬴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二位。”
齐侯才不需要她伺候,阴沉着脸,说:“你半夜三更的私闯孤的房舍,到底所谓何事,若是不能说出所以然来,今日孤便叫天子来发落你。”
葛嬴连连磕头,说:“嬴确有要事,请楚王与齐公听嬴一言,此事虽然与二位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洛师城即将大变,也会关系到楚王与齐公的!”
齐侯阴沉着脸,说:“讲。”
葛嬴连忙磕头,将自己的来意讲了一下。
葛嬴是葛伯的女儿,当然了,她并非是葛伯唯一的女儿,葛伯有很多女人,自然也有很多儿子女儿。
葛嬴的母亲是鲁国的贵/族女子,在鲁国还没有被齐国灭掉的时候,葛国是鲁国的附属国/家,要听从鲁国的安排,葛伯一次去朝拜鲁国,为了讨好鲁国,千方百计的讨到了鲁国的贵/族之女下嫁于他。
后来葛国因为与鲁国有姻亲关系,因此十分顺畅,也十分安定,只是葛嬴的母亲嫁到葛国来,从此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葛国被鲁国欺/压,因此记恨在心中,娶了葛嬴的母亲之后,百般虐/待,葛嬴小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毒/打,而母亲没办法回到鲁国去,葛嬴小时候也经常被毒/打,只要葛国受了气,葛伯就会用葛嬴和她母亲出气。
后来葛伯喝醉了,扬言要将葛嬴的母亲送给葛国的禁军们享乐,当时葛嬴的母亲不堪受/辱,直接自/杀了。
葛嬴很小就没了母亲,没了母亲之后,葛伯更是虐/待她,后宫的子女都在欺负葛嬴,葛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长大的。
葛嬴说到这里,叩头说:“嬴想邀请楚王与齐公帮嬴报仇,报复的不是旁人,正是嬴的父亲,葛国的国君!”
齐侯眯着眼睛看着葛嬴,旁边的吴纠则是半醉半醒,拍着案子说:“混账!这样的人,配做父亲么!?就该人道毁灭!狠狠的打!”
吴纠虽然醉了,但是他听到葛嬴的事情,忽然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过往,他的父亲也是个渣子,跟葛伯一样,翻/脸无情,根本不配为人父。
葛嬴眼圈通红的说:“不止如此,方才在宴席上,葛伯让嬴献舞,谁曾想卫国的国君竟然看中了嬴,令卫国的国/母过来与葛伯交涉,葛伯与卫国的国/母不干不净,如今为了讨好卫国的国君,竟然要将嬴送给卫国国君顽乐,葛伯已经直说了,若是嬴不同意,便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嬴也是被/逼无奈,求二位国君,给嬴做主。”
吴纠越听越生气,竟然还有卫侯和宣姜的事情,葛伯和宣姜关系还不清不楚,吴纠拍着案子说:“混账!当真混账!”
齐侯见他醉得不轻,连忙握着吴纠的手,生怕他把自己的手给拍肿了。
齐侯则是清/醒的很,狐疑的说:“你口/中的洛师大变,是怎么回事儿?”
葛嬴立刻说:“正是,嬴正想要禀报这件事情,是卫国与葛国,想要联/合/起/来,趁着洛师遭遇义渠军/队,战后空虚,想要趁机攻入洛师城,推/翻天子!”
齐侯沉下脸来,说:“真有此事?就凭卫国和葛国?”
葛嬴说:“请齐公信嬴,千真万确!卫国与葛国虽然并不算强国,但是架不住卫侯与葛伯都是下三滥的人,他们会用一些下三滥的办法!葛国联军出兵抵/抗义渠人,本应已经退出函谷关,回到自己国中,但是卫国的军/队并没有回到自己国中,而是借了各国地盘,屯兵在葛国,就等着偷偷举事,冲入洛师城呢!”
齐侯这时候才有些信了葛嬴的话,葛国离洛师近,若是卫国的兵马囤积在葛国,如今洛师刚刚遭遇战乱,自然比较空虚,其他国/家的兵马已经撤出了洛师,完全没有卫国的心眼儿,若是卫国真的出其不意,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