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猛地发出“咳!”一声,急促的咳嗽了两声,眼睫一颤,眉头一皱,就睁开了眼睛。
齐侯眯着眼睛,慢慢睁开,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塌边的公子白。
公子白低声说:“齐公不用惊慌,您已经在行宫之内了。”
齐侯慢慢坐起来,感觉脸颊有些疼,抬手摸了一把,公子白笑了一声说:“总要做些幌子,免得芮姜起疑心不是么?”
齐侯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听公子白又说:“今日晚上是芮姜的寿宴,到时候义渠的重要将领全都会参加寿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齐侯点了点头,说:“孤知道了。”
公子白又说:“哦对了,险些忘了,还有一个人想要见齐公您。”
齐侯皱了皱眉,说:“是谁?”
公子白没有再说话,只是退开两步,准备走出房舍,很快就听到公子白走出去的跫音,越来越远,然而又有一个跫音慢慢走近,齐侯抬头看向房舍的门口。
就看到一方白色的衣摆很快从外面进来,齐侯顺着那白色的衣摆往上看,顿时有些震/惊的说:“你怎么来了!?”
芮姜的寿宴在黄昏之后,渑池行宫的路寝之内召开,声势非常浩大,摆了很多宴席,义渠的将领们为了巴结芮姜,让芮国给他们粮食,因此全都来参加,而且非常积极,准备讨好芮姜。
众人齐聚路寝,宴席已经摆好了,还来了很多助兴的女酒,自然少不得男宠,毕竟芮姜是喜欢男人的。
殿中一片莺歌燕舞,看起来好不快活,芮姜一身红色衣裙,精心打扮,姗姗来迟,走进大殿之后,许多人都来巴结着,不过芮姜谁也不看,径直走到公子白身边,公子白伸手扶着她,让她在主/席坐下来。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声色俱全,义渠的将领们搂着宫女/女酒,饮酒作乐,芮姜也喝了不少酒,似乎看起来非常高兴。
芮姜口齿不清的对身边的公子白说:“今日我能在行宫中过寿,都是你的功劳。”
公子白拱手说:“国/母您谬赞了,这是白该做的事情,不是么?”
芮姜笑着说:“你如此忠心耿耿,我都不知道赏赐你什么了。”
公子白笑着说:“有国/母的宠爱,白还需要旁的赏赐么?”
芮姜一笑,靠在公子白怀中,说:“你嘴巴真甜,就属你让我欢心了。”
公子白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睛里却闪烁这一抹微不可见的狠戾。
芮姜靠在公子白怀中喝酒,突然看到斜侧面有个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犹如谪仙气质,虽然面容只能说是清秀,但是那气质是旁人比不得的,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与优雅,让人看起来望而生畏,自行残秽。
芮姜看着那白衣男子,顿时眼睛就亮了,从公子白怀中/出来,她此时已经有些喝多了,踉跄的走过去,伸手勾住那白衣男子的脖颈,一下坐在了白衣男子怀中。
那男子伸手搂住芮姜的腰,将人一带,就带入了怀中,芮姜惊呼了一声,笑眯眯的说:“你敢对国/母不敬,真是讨打。”
芮姜说着,伸手轻轻锤了一下那白衣男子的肩膀,那男子轻笑一声,本就清秀温柔的脸,带起一丝犹如春风的微笑,更是磬人心脾,芮姜见过那么多俊美的男子,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俊美甚至不如公子白,更别说和齐侯比美,身材也不魁梧高大,看起来纤细而挺拔,但那笑容实在温柔的让芮姜找不到北。
白衣男子搂着芮姜,说:“国/母不就喜欢旁人对您不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