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才有宴席,到时候还要和秦国的士大夫们斗智斗勇,因此吴纠打算小歇一会儿,恢复点体力,要知道尔/虞/我/诈其实比打仗还要消耗体力。
吴纠躺在柔/软香喷的榻上,却觉得一点儿也不舒服,明明锦被软榻的,但感觉少了些什么,这地方很凉,虽然还没有入冬,只是秋季而已,不过对于在南方住惯的吴纠来说,的确是很凉的,而身边……又少了一个自发/热的暖炉。
吴纠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想念齐侯,从刚开始不习惯和旁人同榻,如今已经变成了没有齐侯便睡不着的境地,吴纠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翻了个身,搂住被子,将被子抱在怀里,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带着的小笼包挂坠儿。
吴纠也是累了,抱着被子慢慢进入了梦乡,还没睡多久,就听到子清和棠巫的声音,似乎在叫他。
吴纠迷茫的坐起来,一看已经天黑了,时辰不早了,子清说:“王上,秦国儿的士大夫已经来请了。”
棠巫说:“公子嘉在外等候,王上更/衣罢。”
吴纠点了点头,还有些瞌睡,子清和棠巫收拾了一下吴纠,穿戴整齐之后,吴纠便走出了房舍。
房舍外面,何止是赵嘉在等了,贴身护卫的吴刀一直都在,屈重和酆舒也已经在等了,就唯独不见偃鸠,偃鸠或许今日不会来用晚宴,毕竟他要带着军/队驻扎驿馆。
众人见吴纠出来,连忙作礼,吴纠睡了一觉,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笑眯眯的说:“走罢,吃肉看热闹去了。”
大家本还在担心,但是听到吴纠的话,莫名全都安心了,毕竟楚王叫他们……吃肉看热闹。
众人一路走到宴厅,宴席的规模很大,秦国的士大夫们几乎都来了,满满坐了一宴厅的人,驷车庶长亲自在门口迎接,笑眯眯得把他们迎进来,说:“楚王与公子远道而来,快快请坐,请坐。”
吴纠笑眯眯的说:“老庶长客气了,您也坐。”
众人落座之后,驷车庶长就挥了挥手,舞/女鱼贯而入,伴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女酒敬酒,桌上有好菜好肉,看起来十分奢侈。
吴纠笑眯眯的先吃了两口,垫垫胃,虽然没有自己做的好吃,不过吴纠是饿了,自然要吃东西。
众人看着吴纠笑眯眯的吃饭喝酒,便也开始自顾自的吃饭喝酒,驷车庶长见他们吃的欢实,便放松/下来,与吴纠敬酒,说:“来来,老臣敬楚王一杯,感谢楚王远道而来。”
吴纠笑眯眯的举起酒杯,说:“寡人既是远道而来,老庶长可知来意?”
驷车庶长一僵,没想到吴纠真是会话赶话,尴尬的笑了笑,说:“楚王仗义援手,自然是帮助我秦国来打退义渠人的。”
吴纠点了点头,说:“正是,寡人是来帮助秦国打退义渠人的。”
驷车庶长笑了笑,一时有些尴尬没声儿,不知说什么好,就听吴纠笑着说:“不过嘛,寡人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驷车庶长不敢接话了,吴纠又说:“寡人是来送秦公子嘉,继位新君的。”
驷车庶长顿时有些着急,说:“这……这……实不相瞒,我秦国……已经有新君了。”
吴纠哈哈一笑,说:“哦?新君是谁,在哪里?是秦国先公的遗嘱么?老庶长您可别跟寡人开顽笑,难不成这个新君,是您么?”
他这么一说,那驷车庶长顿时面色更是尴尬,因为吴纠说对了。
驷车庶长身居高位,他这个位置是管理贵/族事宜的,历来由秦国贵/族担任,很凑巧,驷车庶长本神就是秦国贵/族,只是并不直系。
他一直秘不发丧,为的就是不让那两个直系的秦国公子回来,这样一来,自己就能以贵/族身份继承秦国国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