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连忙搂着吴纠,帮他看了看,又给吴纠捏了捏腿,还真别说,虽然疼的难忍,但是效果越来越好,吴纠的腿已经可以自己弯动,只是站还是站不起来。
齐侯见他这么辛苦,低头亲了亲吴纠的嘴唇,说:“二哥,孤都心疼了。”
吴纠笑了笑,说:“若是寡人这点儿苦头都吃不得,那么祭天的时候,怎么能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好看呢?”
齐侯笑着说:“二哥已经够好看的了。”
吴纠没忍住,白了齐侯一眼,齐侯却真诚的说:“二哥,孤说的是真心话。”
吴纠只觉得他说情话越来越顺口了,而且特别肉麻。
齐侯帮他揉/捏着腿,活动着经脉,笑着说:“二哥,你快些好起来,你这般模样,孤好些天没有正经吃过好吃的了,你看,孤都清减了。”
齐侯说着,非要拉着吴纠的手,摸/他的腹部,摸/到一手硬/邦/邦的肌肉,吴纠怎么也没有看出他哪里清减了,照样还是那么高大的模样,每一顿饭也没少吃,只是一边吃一边说没有二哥做的好吃。
吴纠想了想,齐侯陪着自己去灾区那种吃苦的地方,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吃自己做的菜了,而且此行齐侯帮了不少忙,吴纠便笑了笑,说:“等寡人的腿好了,给你做好吃的。”
齐侯一听,眼睛就亮了,说:“二哥,什么好吃的?”
吴纠说:“反正是你没吃过,且又好吃的。”
齐侯被他弄得百爪挠心的,两只眼睛闪烁着贼光,就跟大白似的,眼神发蓝,缠着吴纠问到底是什么好吃的。
吴纠本打算卖个关子的,但是架不住齐侯一直问,缠着他绕来绕去的,真的好像一只大狗,吴纠无奈的说:“果木烤鸭。”
齐侯没听懂,不过说:“果木烤鸭?虽然不知是什么,但是听起来就好吃,二哥的手艺肯定没错的。”
接下来几天吴纠也天天扎九针,很快就到了祭祀当天,周朝人祭祀要从早晨一直祭祀到中午,如今虽然已经是春秋,但是仍然沿用着周人的传统,一大早上,祭天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
吴纠早上依然起不来,赖在榻上,裹/着被子,春困秋乏,如今正好还是秋天,吴纠更不喜起床,非说被子揪着他,闹得子清和棠巫没眼看,齐侯一阵无奈。
最后吴纠也没起床,还是齐侯将吴纠卷着被子给扛上缁车的,普通的士大夫们自然看不到吴纠这个模样,不过像是令尹彭仲爽,大司马潘崇,还有莫敖斗祁等等,都是看到的。
斗祁还担心的询问王上是不是病了,其实王上只是得了一种不想起床的病,而且吴纠发誓,是被子先动手的。
吴纠迷迷糊糊的,最后在缁车里睡醒了,张/开眼睛一脸的迷茫,看着车顶好一会儿,这才惊讶的坐起来,说:“怎么回事儿?什么时辰了?!”
齐侯幽幽的看着吴纠,笑着说:“你这小懒虫,还知起来呢?马上要到祭坛了。”
吴纠吃了一惊,掀开车帘子一看,已经是郊外了,吓得他赶紧整理自己衣裳,吴纠是躺在被子卷里被齐侯扛出来的,自然没有穿朝袍,子清和棠巫伺候他,大家手忙脚乱的给吴纠穿戴整齐,这才松了口气。
缁车缓缓停靠下来的时候,吴纠已经换上了一副衣冠楚楚的仪容,高贵的仿佛是一只黑天鹅。
齐侯先下了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吴纠抱下缁车,放在轮椅之上,慢慢推着往祭坛里面去。
大司马的队伍十分巍峨,整齐的士兵排列在两侧,恭迎着楚王,队伍一直通向祭坛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