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嘟囔了一声,扒着被子,齐侯一脸无奈,棠巫和子清一个端着水盆,一个捧着朝袍,也是无奈的站在一边,这一幕大家已经看得够不够了,基本上王上每次早朝都是这个光景,齐侯就跟哄孩子似的。
齐侯没办法,把他的被子扯开,哪知道吴纠竟然撩/起自己的亵衣来盖住脑袋,因为亵衣压在身下的缘故,吴纠还欠起来一点儿,顶着细/腰,那光景,大早上的,齐侯差点喷鼻血,连忙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然后赶紧又用被子捂住吴纠,以免吴纠的亵衣都撩到头上去了走/光。
齐侯更是无奈,哄了好半天,这才把装鸵鸟的吴纠从榻上给挖出来。
吴纠迷迷糊糊坐在席子上,子清给他擦脸,棠巫给他套/上朝袍,齐侯则是亲自为吴纠梳头,吴纠好像一只没睡醒的猫咪,被齐侯梳着头发,感觉特别舒服,嗓子立刻咕噜了一声,惹得齐侯真是忍无可忍,掰过吴纠的下巴,狠狠在吴纠的嘴唇上啃了一口。
吴纠这才醒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棠巫和子清还在呢,而且就在旁边,两个人已经见怪不怪,眼观鼻鼻观心的给吴纠整理朝袍。
吴纠瞪大了眼睛,使劲蹭了蹭自己的嘴唇,说:“你漱口了么?”
齐侯一听,都给气笑了,说:“还嫌弃孤了,嗯?你这小懒虫,孤早就洗漱完了,谁像二哥,马上要盟会了,你却睡大觉。”
吴纠这个时候已经被闹醒了,但是感觉一到夏天就睡不醒,其实可以说一年四季吴纠都睡不醒……
吴纠慵懒的靠在席子上,让子清和棠巫给自己整理朝袍,齐侯又继续给他梳理头发,扣上冠冕,吴纠懒洋洋的说:“着什么急,反正秦国也没有什么诚意会盟,早去晚去,结果都一样,况且……寡人一会儿还要出力帮他秦国解决兵变。”
吴纠说着,仰起头来,向后看着给他整理头发的齐侯,挑了挑他下巴,笑眯眯的说:“小白你说,寡人仗义援手,到时候秦公是不是还要感激寡人?”
齐侯连忙说:“是是是。”
他说着,将吴纠的头扶着摆正,将他散下来去的头发重新束起来,别在发冠里面,说:“二哥你老实点儿,头发又散了。”
众人围着吴纠团团转,可算是在会盟之前打理整齐,吴纠吃了两口早膳,毕竟一会儿还有一番“恶战”,可能来不及吃午膳了。
楚国与秦国的会盟如期举行,吴纠带着楚国的使团走出营帐,来到会盟的祭坛旁边。
前些日子摆筵席的广/场,已经设立了祭坛,高大的祭坛,十分巍峨,秦国的士大夫们早就到了,哪像吴纠这么清闲,酆舒也早就到了。
酆舒看到吴纠,连忙走过来,拱手说:“王……王上……”
吴纠一听,惊讶的说:“酆卿,怎么突然变成结巴了?”
酆舒被吴纠打趣了,顿时满脸尴尬,说:“王上,您别打趣酆舒了。”
吴纠笑着拍了拍酆舒的肩膀,说:“放轻/松,酆卿好歹是昔日潞子国的权臣,权倾朝野,又不是没见过兵变。”
他这么一说,酆舒更是紧张了。
秦伯根本不知大庶长的事情,还一脸兴高采烈的走出来,笑眯眯的对吴纠拱手说:“楚王,请,今日可是咱们秦楚两国的大日子,请,上祭坛罢!”
吴纠笑眯眯的说:“正是正是,不过寡人觉得,今日更是秦伯您的大日子。”
秦伯没听明白,吴纠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站在秦伯后面的大庶长,说:“大庶长您觉得呢?”
大庶长不知吴纠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吴纠的笑容,总觉得不怀好意,不过大庶长觉得自己的做法万无一失,绝对不会有差错,楚国就算带着若敖六卒,但是也没办法和秦国郧国两路兵马抗衡。
大庶长干笑了一声,应和一句,说:“请君上与楚王,上祭坛盟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