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国人手艺出众,庸国的宫殿和摆设都十分精致,他们的工匠十分出名,很多国/家都花大价钱管庸国人借工匠,正因为庸国人的手艺非常出众,因此很多地方的墉人其实也是工匠的意思。
这一箱一箱,全是进献的美物,金银珠宝也就算了,还有其他的,旁的国/家根本找不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一个个墉人做的小顽意儿了。
什么无烟烛台等等,大体是一个回首整理自己羽毛的丹顶鹤的形态,雕刻的栩栩如生,还是金子做的,看起来金碧辉煌,丹顶鹤的身/体是镂空的,里面放上烛灯,这个年代的烛灯因为用料不好,燃/烧起来会产生黑烟,这样一来长时间点灯,室内空气就会被污染,这无烟烛台的鹤嘴正好抵在背上,丹顶鹤的嘴和脖子就是一个中空的管道,燃/烧形成的黑烟顺着管道直接导入丹顶鹤的肚子里,肚子里放上溶烟的水或者液/体,这样一来便形成了环保的无烟烛台。
这丹顶鹤的造型惟妙惟肖,雕刻的手法也干脆利索,再加上巧妙的设计,奢华的用料,丹顶鹤的身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看起来庸国人是下了大工夫了。
除了这无烟的烛台,还有其他很多好顽意儿,例如香炉,大鼎等等,庸国人还知道吴纠喜欢理膳,特意送来了一套精美的食器。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楚国也是鼎鼎大国了,金银珠宝什么没见过,但是真没见过这些设计的小顽意儿。
庸国使臣连忙说:“我庸国绝无与楚国交恶的意思,还请楚王明/鉴。”
众人看着这些的东西眼花缭乱,吴纠则是笑了笑,说:“看起来庸国也算是下了血本儿。”
那庸国使臣干笑了一声,说:“毕竟我庸国与您楚国是邻邦,谁也不想发生战乱,若是发生战乱,苦的也是百/姓,不是么?因事我庸国十分有诚意求和,只要是我庸国能做到的。”
吴纠挑眉说:“只要是能做到的?那诸位说说,有什么看法?”
庸国使臣虽然一直说他们是被郧国人陷害的,但是又送东西,又想要和谈的,这一看就是认/罪了,只是他们不想打仗而已。
齐侯坐在旁边,正在吃东西,此时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将帕子放下来,继续优雅的说:“这事情还不简单?割地就能解决。”
他这么一说,庸国使臣顿时脸色僵硬了一下,楚国的卿大夫们却非常同意,自古以来,割地是最好的停战办法,除了割地,其他办法都没有足够的诚意。
吴纠笑了笑,对庸国使臣说:“使臣您怎么看?”
庸国使臣仍然十分卑微,笑着说:“这……外臣只是一个小人,割地这等大事儿,请外臣回国请教寡君,但是楚王放心,您既然已经给了我庸国一个机会,相信寡君是不会放过与楚国交好的机会的,您一定放心。”
吴纠笑着说:“既然庸国使臣这么有诚意,那么寡人敬庸国使臣一杯。”
庸国使臣受宠若惊,赶紧举杯说:“是小人该敬楚王,怎么能让楚王敬小人呢?”
庸国人异常的卑微,使臣献上了各种美物,在宴席上一直说好话,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庸国人应该知道,因此庸国的使臣并没有像郧国人那么蠢,一直毕恭毕敬,搞得楚国卿大夫都没什么辙了。
宴席散了之后,庸国使臣也回了驿馆,不打算在郢都多停留,而是准备过两天就回国去,回国商量割地的事情。
吴纠和齐侯回了小寝宫,找来子清说:“庸国送来的那些顽意儿,都拿到工正玉尹那里先去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
子清立刻点头,说:“是,小臣这就去。”
齐侯笑了笑,说:“二哥,你是怕庸国搞手段么?”
吴纠点了点头,说:“还是小心为妙,庸国那么卑微,寡人总觉得有些蹊跷。”
子清将庸国送来的所有东西,都运送到了工正和玉尹那里,工正主管楚国建筑,玉尹是主管玉石雕刻一类,两个地方都有楚国最著名的工匠,让他们检/查一下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夹带私货的现象。
因为庸国人送来的东西十分多,因此工正和玉尹赶紧调配了一些人手,临时调动来检/查,结果检/查了整整一天,终于算是全都检/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