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说:“什么?是老虎?那真是危险啊!”
酆舒笑着说:“当时的场景的确是十分危险。”
吴纠点了点头,像是聊天儿一样说:“前些日子,天子与诸位公侯同游虎牢关的时候,也被猛虎袭/击了,不知最近到处瞎跑的猛虎怎么这么多,难道是天气暖和的缘故?使臣大人有所不知,袭/击天子与诸公的猛虎,其实是有人恶意为之,将那猛虎捕了起来,故意放在附近,就等着猛虎来袭/击天子与诸公。”
酆舒一脸惊讶的说:“竟……竟有此事?”
吴纠说:“千真万确,因此使臣大人您不防回国时候让人查一查,袭/击你们国君的老虎,是不是有心怀叵测之人故意放进来的,恐怕是有人想要对你们的国君,图谋不轨呢!”
酆舒听他说到这里,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几乎不能再差,干咳了几声,端起酒杯掩饰着自己,侧头看了一眼虢公,虢公连忙站起来,说是自己失礼,看起来是想去如厕,便出了幕府。
虢公出了幕府,吴纠与齐侯对视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天子,姬阆立刻转过头给郑突递了一个颜色。
郑突也站起身来,笑着说:“诸位进行饮酒,突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藏酒,一并拿来与各位助兴。”
他说着,也走出了幕府。
虢公丑从幕府走出来,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注意他,便快速往行辕大门口走,他走到行辕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虢国驻军的士兵快速跑过来,满头大汗的样子,十分着急。
虢公丑说:“准备的怎么样了?潞国的援军到了么?马上就要动手了!”
那士兵连忙说:“君上,大事不好啊,动不了手了!”
虢公丑立刻惊讶的说:“怎么回事!?为何动不了手?难道是潞子国的人没有与你们会合?出了什么岔子?”
士兵说:“潞子国的人的确没有与我们汇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不知出了什么岔子!”
虢公丑脸色一寒,说:“这潞国,怎么关键时刻不给劲儿,但是事已至此,咱们也要拼力一搏了,不然便是浪费了大好时机,你去与莒国的人联络,让他们赶紧动手。”
那士兵着急的说:“不是,不是啊君上!咱们与莒国的士兵也没办法动手了!”
虢公丑立刻说:“又怎么回事!?”
士兵说:“不只是怎么回事,士兵们好像都吃坏了肚子,从中午用了午膳之后,就一直在闹肚子,现在所有驻兵的兄弟们全都病倒了,根本无法动/兵啊!”
虢公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刚听说潞子国的人出了岔子,本还想要拼死一搏,结果现在自己的驻兵,还有莒国的驻兵也全都出了岔子。
虢公丑顿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满脸惊慌,刚想要转身就走,回去通知莒子和酆舒,结果一回头,突然看到郑突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背后。
虢公丑吓得“啊!”大喊了一声,说:“郑……郑公,您怎么在这里?”
郑突笑眯眯的,他本已经是个大叔了,奈何仍然十分有气质,尤其是下巴上留着的小/胡子,看起来有一种颓废的优雅和性/感,给他增色不少。
郑突笑着说:“虢公不是去如厕的么?突见虢公走错了方向,想要提醒虢公,不知虢公怎么到了行辕门口?这方向可反了。”
他说着,把“反了”两个故意咬的特别重,虢公则是干笑说:“这……这……可能是孤喝的有些多,醉、醉了。”
郑突幽幽一笑,说:“是么,那么突请人扶着虢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