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快就入了齐国宫殿,齐侯准备了庆功宴,款待吴纠曹克,和凯旋的大军。
一进入齐宫,齐侯便冷冷的说:“来人!带鲁公去见见他的好兄弟!让他们叙叙旧!”
鲁公挣扎着,结果却被士兵押住,快速的往前走去,不过并不是什么房舍,反而来到了牢/房门口。
鲁公大吼着:“放肆!!你们放肆!!我是公爵!孤是公爵!孤比你这个齐侯还高一头!你怎么可以关/押孤!对孤无礼!?我要告你!向天子面前告你!!”
齐侯见他不老实,幽幽一笑,抬起手来,说:“哦,对了,孤险些给忘了。”
他说着,身后的王子郑就将一卷精致的小羊皮双手递给齐侯,齐侯拽着一个角,“哗啦”一声展开,随即将小羊皮甩给鲁公,笑眯眯的说:“也就是前几天,新天子给鲁公您,送来了一份见面礼,鲁公/正好看看。”
那羊皮甩在地上,鲁公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狰狞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狼狈为奸!你们狼狈为奸!!”
吴纠低头一看,怪不得鲁公喊得这么大声,这么凄厉,原来姬阆前些日子,送来了一份文书,上面写着鲁国不敬先王,在奔丧期间准备造/反,而且还弄来了假的王子,意图混淆王室血脉,罪/大/恶/极,其罪当诛,因此削掉鲁国的公爵爵位。
鲁公方才还说要告齐侯,结果他的公爵爵位瞬间就消失了,怎么能不狰狞。
齐侯挥了挥手,士兵就架着鲁公,快速送入牢/房之中,齐侯拉着吴纠的手,两个人也随着后面走进去。
公子季就被/关在这牢/房/中,自从那日被易牙鞭笞过,虽然没有再受伤,但是也没有医治,身上的伤疤已经结痂了,变得伤痕累累,趴在地上,一副气息游离的模样。
鲁公被一下甩进牢/房之中,顿时就看到了公子季,公子季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鲁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低笑了一声,不过仍然趴在地上起不来。
齐侯让人将牢/房们关紧,隔着牢门笑着说:“你们兄弟俩也许久未见了,定然有许多话想要说,那孤与楚王,就不妨碍了,你们慢慢叙旧。”
齐侯说着,笑了一声,伸手拉住吴纠的手,说:“二哥,你也来了,咱们去小寝歇息。”
吴纠点了点头,便与齐侯离开了牢/房。
齐侯一走,鲁公立刻窜起来,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快速窜到角落躲着,生怕公子季会咬他一样。
公子季身上伤痕累累,趴在地上起不来,却抬起头来幽幽的盯着鲁公。
公子季呵呵一阵低笑,说:“你……竟然也有今日?”
鲁公怒喝说:“放肆!你在跟谁说话!?”
公子季淡淡的说:“季以为自己在跟一个阶/下/囚说话。”
“放肆!!!”
鲁公怒吼一声,阶/下/囚三个字,让鲁公彻底震怒了,指责的说:“鲁季!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你的君主!你竟然这么与君主说话!亏得孤对你深信不疑,还褒奖了你的为国捐躯!”
“为国捐躯?”
公子季幽幽得笑了一声,鲁公又说:“孤真是看错你了!孤以为你不会屈服,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公子季慢慢撑起身来,他身上伤痕累累,血迹透过衣裳,头发也散乱不堪,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声音沙哑的说:“你说得对,季不会屈服,因为季是鲁国人,生在鲁国贵/族,理应为鲁国分忧解难,然而季不屈服,不代/表季不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