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不依不饶的让吴纠亲自己,不亲就不放手,他们虽然在空场上堆雪人,不过来来回/回都是守卫巡逻的士兵,吴纠觉得让人看到十分不好,只能快速的在齐侯的脸颊上一亲。
哪知道这么寸,吴纠去亲齐侯脸颊的时候,正好被走出营帐的王子郑看到了。
王子郑“哗啦”一声掀开营帐的帐帘子,正好看到吴纠快速的在齐侯脸颊上一吻,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十分自然,王子郑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完全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
只是觉得哪里很奇怪,但是一时又想不到。
吴纠哪知道这么寸,赶忙站起来,咳嗽了一声,笑着说:“王子。”
王子郑对吴纠拱手说:“楚王,郑有礼。”
原来是方才齐侯去看望姬阆和王子郑的时候,姬阆没有醒过来,现在姬阆醒过来了,也有了些力气,想要见一见齐侯,和齐侯谈一谈正事。
齐侯和吴纠对视了一眼,齐侯说:“王子,请。”
王子郑走在前面,亲自替齐侯和吴纠打起帐帘子,三个人便走进了营帐,里面没有寺人和宫女,全都被遣出去了,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齐侯吴纠,还有姬阆和他的儿子王子郑。
昨天晚上天色很黑,虽然大家点着火把,但是也没有看得很清楚,如今姬阆已经退去脏乱的衣裳,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裳,脸色也没有昨日可怕,稍微染了血气,嘴唇从紫色变成了淡粉色,看起来已经算是活过来了,有了一些气色。
姬阆还半卧在榻上,见他们进来,便挣扎着起身,不过因为还十分虚弱,因此起不来,王子郑扶着他坐起来,齐侯和吴纠也坐下来。
齐侯笑着说:“周公不必多礼了,还是好生休养,如今周公与我们,也算是自己人,怎么说话不是说话?”
姬阆笑了笑,他长相十分温和斯文,脸上还挂着病弱的倦意,一笑起来就更显的无害。
姬阆说:“谢齐公和楚王体谅。”
齐侯说:“孤是接到了王子的书信,这才赶过来了,孤有一句不知当不当问。”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仍然直接问了出来,说:“周公与王子驻兵洛南,就算鲁国人想要挟天子,但周公与王子手中有不少兵马,本不应该如此落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齐侯也是经历过一辈子的人,然而这辈子因为出现了吴纠,因此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胡齐的驾崩也提前了不少,而且姬阆和王子郑还被赶出了周国,这和上辈子是不一样的。
姬阆一说话就稍微有些喘粗气,而且还咳嗽,显然是着凉感染了风寒还没有好利索,因此王子郑连忙轻轻给姬阆拍着背,说:“这……不瞒齐公……”
他说着,稍微有些迟疑,看了看姬阆,姬阆则是点了点头,示意王子郑回话。
王子郑这才说:“家父在洛南的确有不少兵马,听说天子驾崩的消息,本想要去洛师奔丧的,然而鲁国之心昭然,公然带兵进入了洛师,家父身为周人,想要将鲁国兵马驱除出境,本已经做好了打算,哪知道……”
王子郑叹了口气,说:“哪知道,舍弟他……”
姬阆不只是一个儿子,他一共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王子郑乃是长子,是老大,但是王子郑并非嫡出,其实是个庶长子,而王子郑的弟/弟叫做王子带,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才是嫡出。
王子带的母族十分有势力,也是因为这个,因此姬阆才立了王子带的母亲为夫人。
不过所有洛南的人,包括平头百/姓都知道,周公阆这个人,还是喜欢庶长子郑多一些,而并不喜欢那个嫡出的王子带。
王子带虽然是嫡出,但是在周国立长和立嫡都说得过去,因此王子郑与王子带可以说是宿敌关系,虽然是亲兄弟,但是并不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