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齐则是狞笑了一声,说:“尸体可以慢慢打捞,楚王和齐侯落进水中,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还怕他们插上翅膀飞了不成?如今是咱们举大计的时候了!”
他这么说,虞公和申国国君都非常赞同,庸国国君则是有些迟疑,拱手说:“天子,如今鲁国与莒国两位国君还没有到,楚王和齐侯虽然已经不幸淹死,但是楚国和齐国的兵力还在,请天子还是再等一等,等鲁公和莒公来到,咱们集/合众家兵马,还有楚国斗家的势力,再举大事,也为时不晚,而且更为稳妥,以免有变。”
胡齐听庸国国君这么说,顿时就不高兴了,沉着脸,说:“有变?有什么变?如今楚王和齐侯已经淹死了,他们带来的那些能个人,还能翻了天不成?寡人便不相信了!时机不能拖延,快去,立刻将骊姬带出来,按照计划行/事!”
申国国君也有些迫不及待,立刻拱手说:“是!”
虞公也赞成机不可失,只有庸国国君一个觉得还是要等鲁国和莒国的兵马到来,但是他一个人说也没有用,还是要听周天子的。
众人立刻迫不及待的从船上下来,回到了行辕中。
很快就听到行辕击鼓的声音,在行辕中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天子令人将所有人全都集/合在行辕的幕府之中。
众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行辕的幕府,也不知什么事情,就看到周天子胡齐坐在上手的位置上,一脸的悲伤。
各国国君和使臣全都走进来,楚国的使臣潘崇和彭仲爽也走了进来,环顾了一圈,不见吴纠和齐侯。
周天子胡齐等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这才一脸悲伤的说:“今日集/合众人在此,是为了公布一个不幸的消息……”
他说着,装模作样的捂着脸,一副要哭的样子,其实是在憋笑,哀声说:“还是让申公替寡人说罢。”
申公连忙也一副要哭的样子,哽咽说:“今日游湖,因为风大,不料船只突然漏水,竟然沉进湖中,我等都在船上,奋力逃难,终于九死一生,这才逃上岸来,然而楚王与齐侯却……却不幸落水,恐怕……”
他说到这里,不知情的士大夫们都“嗬!!”的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潘崇和彭仲爽,两个人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胡齐哽咽的说:“楚王与齐公救他人性命,舍自己性命,若不是为了救人,楚王与齐公也不会落水,这番德行当真可歌可泣,让寡人羞愧不已啊!”
申公在一边低声说:“天子,人死不能复生,您也节哀顺变罢!”
胡齐抹了抹本就没有的眼泪,说:“对,你说的是,楚王与齐公,为了救寡人性命而死,寡人定然不能忘恩负义!”
胡齐说的慷慨激昂,又说:“这齐国还好说,齐公早已立了太子,太子理应即位,而楚国呢?楚王英年早逝,也没有子嗣,楚王因寡人而去,寡人心中实在不落忍啊!”
这个时候申公就按照计划,立刻拱手说:“禀天子,天子可能有所不知,楚国的确是有血脉的,楚国先王曾有个宠妾,名叫骊姬的,在楚国先王去世的时候,怀有遗珠,前不久骊姬刚刚产下一子,按理来说,乃是楚王的侄子,是血统高贵的楚国血脉。”
胡齐一听,连忙说:“那感情好,楚国就由楚王的侄子继位,也是名正言顺的,合乎情理的。”
他这么一说,申国国君连忙说:“来人,请骊姬娘娘,和楚国幼王子!”
幕府中不知情的众人面面相觑,就听到“哗啦——”一声,幕府的帐帘子掀开了,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美艳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不足一个月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幼小,那小婴儿还在睡觉,嘴里吐着小泡泡。
那女子不是骊姬还能是谁!?
众人一见到骊姬抱着婴儿走进来,很多不知情的人突然就明白了,这摆明了是阴/谋,什么落水而亡,恐怕都是阴/谋,要不然怎么说骊姬有个儿子,骊姬就抱着儿子出来了呢?骊姬是楚国先王的宠妾,一下出现在申国的行辕里,这摆明就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况且日前骊姬和鲁国公子庆父偷/情的丑/闻传的沸沸扬扬,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恨不得都知道,骊姬与庆父做那档子事儿,竟然把孩子给做掉了,这种丑/闻大家是争相谈论的,那孩子早就没了,此时骊姬出现本已经很假,还抱着一个孩子,这岂不是更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