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胡齐大骂说:“虞公,你好大的胆子!”
他这么一说,虞公吓得赶紧跪下,说:“这……这……天子,此话怎讲呢?”
胡齐冷冷一笑,说:“此次你虞国此番来会盟,可有两位大夫,叫做宫之奇与百里奚的?”
虞公一听,连忙点头,说:“是是……是有这么两个人。”
胡齐拍案冷声说:“寡人说你胆子大,你还不承认?想要狡辩?寡人听说,宫之奇与百里奚和楚国的关系十分亲厚,昨日还在一起饮酒到了半夜,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虞公一听都懵了,因为他昨日还在沉迷温柔乡,因此根本不知宫之奇百里奚与吴纠把酒言欢的事情,更不知道这两个人和楚王/还有什么交情。
虞公连忙说:“这……这事儿……我实在不知情啊,请天子明察。”
胡齐冷喝说:“还查什么!?方才不是已经很明白了么!宫之奇给他楚王敬酒,楚王/还回敬了,寡人给他脸子,给他敬酒,结果那什么狗屁楚王,如此不知好歹,当着众人的面子,就给了寡人好看!”
胡齐说着,指着虞公又说:“寡人警告你,你们虞国别坏了寡人的大事儿,还有那宫之奇与百里奚,若再与楚国走的那么亲近,可别怪寡人不给你虞国脸面!”
胡齐说完,还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玉,说:“滚!”
虞公本是去讨好天子的,哪知道没头没尾的被骂了一顿,一肚子的火气,回去之后怎么能不撒气,将宫之奇与百里叫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吴纠并不知这件事情,宴席晚上喝多了,直接就睡了,第二天很晚才起,因为国君们还没有来齐,因此大家还需要等待,这些日子没事儿做,吴纠让潘崇去安排驻兵的事情,让彭仲爽去观察地形的事情,身边有两个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就是方便,自己则是躺在营帐中歇息。
吴纠歇到下午才起身,准备和齐侯出门转转,亲自看看地形,两个人刚出营帐,就看到宫之奇行色匆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三个人分明打了一个照面,眼神都对上了,然而宫之奇却像视而不见,反而加快了脚步要走。
吴纠有些狐疑,齐侯则是十分生气,宫之奇显然是对吴纠不恭敬,便冷声说:“宫大夫急匆匆是去哪里?”
齐侯都说话了,宫之奇怎么可能继续往前走,他只得大约做了个礼,连看都不看吴纠和齐侯一眼。
齐侯与宫之奇没什么太多的交情,前天喝酒的时候,齐侯也只是低头吃咸菜,根本没有怎么交谈,因此不算有交情。
而吴纠和宫之奇是有些交情的,宫之奇的态度突然这般奇怪,让吴纠更是狐疑了。
吴纠说:“宫先生这般急匆匆,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儿么?若是寡人可以帮的上忙的,请尽管开口便是。”
宫之奇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楚王远离小人,便是最大的帮忙了。”
他这话一出,齐侯是个暴脾气,何止是暴脾气,而且心高气傲,宫之奇话中带刺儿,而且还针对吴纠,齐侯一听就不干了,冷声说:“宫之奇,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与楚王说话呢?!”
宫之奇没有回话,只是垂着头,不抬起头来看他们。
吴纠更是奇怪宫之奇的态度,低头一看,就看到宫之奇手中握着几个小药瓶,显然是伤药,眼眸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吴纠试探的说:“宫大夫形色匆匆,还拿着伤药,莫不是百里先生受伤了?而且这伤势,还与寡人有关系?不然宫大夫为何突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