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崇又说:“那罗人称,若是王上不信,可派使臣去询问巴国和庸国,一问便知。”
吴纠笑了笑,举着酒杯轻轻晃动,笑着说:“的确,一问便知。”
众人没想到摆个酒宴还有这样的收获,吴纠让潘崇管理这件事情,派使臣去质问巴国和庸国。
巴国和庸国本就没想发兵,如今罗人失败,灰溜溜的退兵回来,巴国和庸国已经不想打了,都想要求和,被问到这个事情,立刻就承认了,是周天子授意他们这么做的。
吴纠没想到,胡齐没什么本事,却一点儿都不安生,天天蹦来蹦去的找/人削。
齐侯笑眯眯的说:“看来孤与二哥联合,天子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一日都不得安宁。”
吴纠眯眼说:“寡人本没有心思去招惹周国,只是想先将楚国内部的事情安定下来再说,哪知道周国的人,却步步紧逼。”
齐侯说:“那二哥想好对策了么?”
吴纠展了展黑色的袖袍,说:“什么对策?无非就是会盟罢了,请周王过来,问问这事儿该当如何解决。”
齐侯挑眉说:“天子可不会过来,难道二哥忘了么?二哥的老祖/宗将周王淹死在了汉水中,天子怕事儿,如何赶过来?”
吴纠笑了笑,说:“那便走着瞧了。”
吴纠让彭仲爽写了一封信,质问周天子。
为何让乐尹写文书?这事儿是外交的事情,再不济也是司马的事情,和乐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然而吴纠让彭仲爽写信,自然是因为彭仲爽的口才犀利,绝对能让周天子感觉到楚国的文采斐然。
文书很快送到了洛师,胡齐没想到,罗人竟然没有成功,好好的一个计谋,竟然就这么失败了,齐侯竟然千里迢迢的跑到楚国去援助。
胡齐心中十分气愤,一方面是气愤巴国庸国和罗人实在没有骨气,就这么将自己出卖了,另外一方面则是记恨齐侯,若不是齐侯伸出援手,此时郢都城已经被罗人打通了!
彭仲爽写的文书十分犀利,一点儿也不含糊,质问胡齐为何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胡齐看了实在没脸面,又使出老本行,将这个事儿推卸给了鲁国和庆父。
鲁国再一次被胡齐出卖,变成了背锅侠,但是仍然没有办法。
面对质问,胡齐把责任一推四五六,吴纠提出让胡齐过来与楚国/会盟,而胡齐却对这条视而不见,就当没看见。
齐侯说的没错,胡齐怕自己也像先祖一样,死在楚国的汉水,因此根本不敢到楚国去,就装聋作哑,好像不知道要会盟一样。
吴纠见胡齐装傻充愣,只是淡淡一笑,说:“寡人自有办法。”
齐侯则是挑眉,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孤回临淄城几个月,许久没见过此等热闹了,好生寂寞,如今又能看看热闹,吃吃小食,当真是人间美事儿。”
胡齐不敢来会盟,对会盟的事情也装聋作哑,好像不知道一样,也没有道歉,只是把事情推给了鲁国,鲁国也不做表态,胡齐和鲁公似乎都想这般糊弄过去。
因为胡齐和鲁国的这个态度,楚国的卿大夫们都非常生气,有人说:“周国这是欺负我们楚国没人,如今王上刚刚登基,若是这般被人欺负了,往后周国可还了得?周国的其他封国若是听说了这件事情,可还了得?我楚国的威严也就此扫地了,还怎么在诸国之间立足?”
他这么说,大家纷纷响应,有人说:“说的是,说的没错,请王上下令,讨/伐周国,给周王一些颜色看看,让他们也知道我楚国不是好欺负的!”
大家纷纷响应讨/伐周天子胡齐的事情,斗祁这次仍然没说话,不过这回并非是他不想管这个事儿,而是没有拿捏好到底怎么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