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就那么一句话,耍赖的反复说,非要吴纠承认自己是吃醋了才行,吴纠也是个硬汉子,起初就是不承认,非常的坚决,但是后来被齐侯叨念的差点精神衰弱了,眼看着已经大半夜,齐侯小公举的气场已经改过了霸道总裁气场,一定要让吴纠承认。
吴纠几乎要翻白眼,有气无力的说:“君上,臣知错了,纠是吃味儿了,君上您行行好,放过纠罢……”
哪知道齐侯刚刚小公举的气场简直收放自如,“唰”一下就收敛了,然后换上一副苏的不能忍的口气,贴着吴纠的耳朵,轻声说:“嗯?孤还什么都没做呢?二哥就求着孤放过你了?”
吴纠脸上一热,脑子里只剩下“神/经病”三个字,立刻翻身背过去,眼不见心不烦,让齐侯自己去自/由切换频道去了……
齐侯见吴纠是真的困了,而且二哥还承认他是吃味儿了,这千年难遇见的大好事儿真是让齐侯精力充沛,就跟刚刚充满了电似的,吴纠背过身去,齐侯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吴纠的背影,挑了一缕吴纠的头发,自己默默地把顽。
虽然齐侯顽着吴纠的头发,吴纠是感觉不到的,但是吴纠却能感觉到后背射来的灼灼然的目光,简直要把自己刺两个大窟窿出来,果然祸从口出……
第二天要上早朝,吴纠因为睡得晚,根本不想起床,抱着被子懒在榻上,把头也埋在被子里,齐侯早就醒了,而且精神旺/盛,看着吴纠抱着被子撒娇的样子,简直是爱极了,默默的欣赏了好一会儿,反正时间还早,就让吴纠多睡一会儿。
吴纠刚开始还是睡的熟,后来就感觉有目光刺着自己,好像痴/汉似的,吴纠在熟睡中都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的,渐渐也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更是头皮发/麻,原来真是有人盯着自己,怪不得睡不好呢。
子清和晏娥低垂着头,都默默的看着地板,心想着公子起床气一向很大,睡不饱是从来叫不醒的,叫醒之后也会露/出一派“威严”的气质,和平时那温文优雅的气质一点儿也不相同,叫人看着就害怕。
如今倒是好了,君上有特殊的叫醒办法,都不需要大声喧哗,公子竟然自己爬起来了,而且没有一点儿起床气,气压也不低,子清和晏娥不得不佩服其君上那双眼睛来,目光当真厉害。
吴纠盯着压力爬起来,齐侯笑眯眯的亲自拿过衣裳,给他套/上,说:“二哥,睡得好么?”
吴纠虽然起了,但是还困着,因为血糖低的缘故,都不想甩齐侯一眼,默默的被伺候着穿衣裳,等洗漱之后,稍微吃了一口东西,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子清和晏娥就看着一脸冷漠的公子,终于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连忙吁了口气。
吴纠穿戴整齐,就先行去路寝宫准备上朝了,齐侯从内殿走,比较近,吴纠虽然睡在小寝宫,但是不能从内殿走,毕竟那可是国君走的路。
吴纠进了路寝宫,因为又立了一大功,因此吴纠现在可谓是权倾朝野,那帮子倚老卖老的“老齐人”一下清除了大半,剩下看不起齐侯的,也渐渐明白了,齐侯的手段雷厉风行,绝不能小看。
那些深知吴纠有才华,却酸不溜丢执意称吴纠是男宠,自欺欺人的人也不敢冒然开口了,虽然心中还是酸,但是面上也不敢酸了。
吴纠走进路寝宫,很多士大夫连忙对吴纠拱手行礼,吴纠笑着回礼,根本没有起床时候的那种冷漠气场,已经变回了那个外热内冷的斯文上卿。
吴纠走进去,很难得没看到周甫,周甫因着非常崇拜石速,总是天天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左一句“石大哥”又一句“石大哥”,叫的特别诚恳欢实。
又因着周甫是代大司马,而石速在司马部门供职,因此两个人也经常是同进同出,看起来形影不离似的,而今天只有石速来上朝,不见周甫的影子。
吴纠恐怕是周甫生病了,便走过去拱手说:“公子,怎么不见周甫?”
石速也连忙朝吴纠拱手,虽然石速名义上是齐国的公子,齐侯认的义子,但是石速这个人很明白自己的地位,他本是个不入流的奴/隶,能被齐侯提拔赏识,已经非常感激了,因此不会托大,耍什么公子派头。
石速说:“方才有边关急报,代大司马被叫去了。”
吴纠一听急报,顿时心中就不安生起来,不知又是哪里又出事儿了。
就在这个空当,齐侯从内殿走了出来,寺人通传,卿大夫们连忙躬身行礼,说:“拜见君上!”
齐侯走出来,施施然的在主/席上坐下来,说:“众卿平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