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势已经很明显了,显然是那官/员作祟,他们想要回去,但是回去不容易,毕竟小邑可是官/员的管辖范围,虽然周甫和石速坐镇在小邑内,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谁知道官/员怎么搞鬼,没准他们还没见到周甫和石速,就已经被抓/住了。
齐侯受了重伤,骨折的手臂不需要好好调养,若不好好调养,落了病根儿,或者变成了残疾,以后都是让人诟病的话题,再加上他的腿,齐侯的腿还伤痕累累,绝不能跋涉,吴纠不敢带着齐侯去冒险。
齐侯沉吟了一阵,说:“不如……请人去送信。”
吴纠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之前吴纠已经通报了小邑,可以让莒国的难/民进入城内领粮食,因此这边的难/民都可以进去城门,是畅通无阻的,让难/民去报信,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有个问题,齐侯说:“难/民进不了官/府,无法与周甫和速儿见面。”
这个时候吴纠笑了一声,说:“君上您怎么忘了,还有匽先生呢?”
吴纠和齐侯可不知道,山上行刺的时候,虽然并非是匽尚组/织的,但是也有匽尚的“功劳”,匽先生将消息透露给了邑官,邑官还有人脉,找到了和前任大司徒有关系的官/员,因此那官/员才仗着胆子搞了行刺。
吴纠和齐侯不知匽尚是楚王的大夫,匽尚因为楚王有恩/惠于他的缘故,一方面也是为了抱负郑国,正好需要从齐国下手,因此匽尚才想到要刺杀齐侯,一劳永逸的办法。
楚国和齐国本身就是两个阵营,匽尚乃是忠实的楚王阵营,春秋无义战,匽尚的权谋之术也无可厚非,再者因为棠巫的原因,匽尚曾经两次三番的劝阻吴纠上山,只是吴纠和齐侯都觉得匽尚有恩于自己,所以根本没有多想。
如今吴纠出主意,准备让难/民进边邑去,并且带信给匽尚,让匽尚通知周甫和石速,派兵到边邑门口来迎接齐侯和吴纠,这样就安全得多,也能避免那个官/员搞鬼。
齐侯也不曾怀疑过匽尚,当即就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便说:“还是二哥法子好。”
那难/民说:“恩公们需要送信,让我去罢?”
吴纠说:“这样不好,上次你行刺的事情很大,我恐怕官/府的人认出你来,还是让旁人去罢。”
那难/民其实不懂这些,他们想找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也没什么威胁力的人去,那老医师因为也吃了齐国的赈灾粮,虽然他是莒国人,但是也愿意帮这个忙。
齐侯在一块破布上写了几句话,然后交给老医师,老医师就将那破布踹在怀中赶紧走了,准备中午之前进城去,好在下午可以回来。
匽尚随着队伍回了府邸,外面都是找/人的声音,第二天一大早,很早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士兵来了又走,都是在回禀找/人的进程的,不过依然没什么进程,齐侯和大司徒依然没有找到。
匽尚观察了一下,那官/员满脸着急,不似放松的样子,匽尚顿时心里就明白了,恐怕事情是给搞砸了,那官/员没能杀了齐侯和吴纠,而是让齐侯和吴纠跑了。
匽尚其实本没有报多大希望,因为这个边邑的官/员,一个比一个草包,但是若能真的杀了齐侯,也算是一劳永逸,因此匽尚还是打算试一试,如今看来显然是失败了。
府邸里很多人都跑出去找国君和大司徒,因此舍粥的人就少了,匽尚借着舍粥的名义,出了府门一趟,很快就到了和那楚国人碰面的地方。
那楚国人过了一会儿才来,因为是白天,因此两个人说话的时间不能太长。
那人皱眉说:“你的计策失败了,齐侯没有死,我打听了,那个官/员分明就是个草包,让齐侯和大司徒全都给逃脱了,而且很有可能该逃进了莒国。”
匽尚听了却没有任何焦急和讶异的神色,淡淡的说:“我想也是,能让那官/员都束手无策的事情,那莫过于两个人逃出了他们管辖的范围,看来齐侯和大司徒还有些本领。”
那楚国人冷笑说:“你还真是不着急呢?这事儿若是查下去,查到了你头上,哼,我看你怎么办,如何向楚王交代?!”
匽尚说:“正是着急,才找了你来,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杀掉齐侯一劳永逸,那尚便将计改变一下方式,需要你做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