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牙见召忽在,哪敢说出来?轻咳一声说:“没什么要事儿。”
召忽笑着说:“还真是闻着味儿来的?”
吴纠见东郭牙这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说:“东郭师傅,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么?”
召忽见吴纠这么问,顿时也觉得今儿东郭牙不对,吞吞吐吐的,转念一想,突然把包子放下,撸胳膊挽袖子的说:“大牙,说,谁欺负你了,你召忽哥/哥去揍他!”
东郭牙无奈的看了一眼召忽,召忽明明比东郭牙小,还一口一个召忽哥/哥,哥/哥来哥/哥去的,搞得仿佛是情/趣似的,自己还不自知。
吴纠也是无奈,咳嗽了一声,说:“东郭师傅若有什么难事儿,纠能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东郭牙实在没办法,而且寿宴将近,若是再拖下去,明日自己就不休沐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单独找吴纠借钱,于是左思右想,便狠下心来。
东郭牙稍微咳嗽了一声,拱手恭敬的说:“东郭是想……想管大司农,借些……钱。”
他一说完,吴纠和召忽都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楚东郭牙说什么,因为东郭牙一直穷的叮当响,还到处散财,也没有管谁借过钱,因此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吴纠和召忽对视了一眼,东郭牙见他们一脸懵,无奈的说:“过些日子东郭准备办寿辰,本想办个小寿宴,请些相熟的人也就罢了,没成想大家太做脸,又有楚国使臣参加,这寿宴怎么也不能寒酸了,只是……只是东郭手头没钱,所以无奈之下,想管大司农借些钱,等过了寿礼之后,立刻归还。”
东郭牙说完,吴纠和召忽又是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东郭牙还以为自己没说清楚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召忽笑的爽朗,直接笑得肚子疼,“咕咚”一声歪在了吴纠怀中,笑得直打滚儿。
东郭牙瞬间脸就黑下来了,一方面是因为召忽“嘲笑”他,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召忽倒在吴纠怀里,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
东郭牙不像召忽,召忽对他的心思还懵懵懂懂,但是东郭牙一直心知肚明,只是不想点破让召忽为难,如今看到召忽和旁人亲/密,而且召忽之前还一心觉得自己倾心于吴纠,这让东郭牙心中如何能不醋溜溜?
召忽还没心没肺的笑了一阵,对吴纠说:“公子,您就借给他罢,大牙穷不要紧,千万不能有失国体,穷到楚国人面前去啊。”
吴纠也笑了笑,说:“东郭师傅放心,一会儿纠就让子清给您送过去。”
东郭牙连忙拱手说:“谢大司农。”
吴纠说:“不必谢了,对了东郭师傅,府上的膳夫人手够用么?置办寿宴怎么也需要一些膳夫罢?”
东郭牙一听,顿时又干咳了一声,吴纠一下就了然了,笑眯眯的说:“一会儿纠再差遣些饭馆儿里的膳夫们去东郭师傅府上帮忙,应该就够用了。”
东郭牙又拱手说:“当真多谢大司农,帮了大忙了。”
吴纠笑着说:“应当的,不必介怀。”
东郭牙成功的借了钱,很快就回去置办寿宴了,寿辰很紧迫,这些天东郭牙都很忙,吴纠也没有再见到东郭牙,倒是召忽总是跑来,因为召忽特别喜欢吃吴纠做的小笼包。
这天就是东郭牙的寿辰了,吴纠特意早上起来,就带着棠巫去了膳房,在膳房里忙忙叨叨,这年代过寿吃不着蛋糕,吴纠一下子也变不出奶油来,只好做一些寿桃。
吴纠特意让棠巫准备了一些果子,做天然的植物染料,这样也好将面团子染成红红绿绿的颜色,看起来十分喜庆。
吴纠一大早在膳房里忙叨着,做了好几种馅料儿的寿桃,将桃子捏的浑/圆浑/圆,染成了粉红色的面团子,再加上绿色的叶子和把儿,看起来真跟一个个大桃子似的,十分可爱。
吴纠做了红果的,豆沙的,奶黄的,又看到了各种果干儿,于是笑眯眯的将甜甜的果干调成了馅料儿,也放进寿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