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息量有点大,又是齐国,又是晋国,又是老爹又是儿子,又是男宠的,有热闹不围观怎么是诸侯国的风采?很快就聚/集了一堆的人。
曲沃公很快也听到了消息,走出营帐,说:“这是怎么回事?”
齐侯冷着脸,一脸的阴霾,差点把嘴巴漱掉了一层皮,脸色阴沉沉的冷笑说:“怎么回事?孤还想问曲沃公呢!”
曲沃公一听,齐侯虽然很强/势,但是一直客客气气的,并没有这么冷言冷语过,突然这么冷漠强/势起来,曲沃公更是懵了。
曲沃公说:“不知我/国大夫如何得罪了齐公,惹齐公发这么大脾气?”
齐侯又是冷冷一笑,让寺人将那盘子珍珠元子端了出来,说:“这可是晋国大夫送过来的?”
东关五一见那盘珍珠元子,顿时冷汗都下来了,他给齐侯送吃食的目的很名明确,就是要巴结齐侯,这个事儿是背着曲沃公和曲沃公子做的,如今被挑明,吓得赶忙看了一眼曲沃公和公子诡诸,那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齐侯让寺人将珍珠元子剖开一个,果然是沙子,一打开里面一泡沙子就滑了出来,齐侯冷冷的说:“好个晋国大夫,是否是曲沃公授意,让你们的大夫,这么来消遣孤啊?!”
别说曲沃公没想到了,东关五也没想到啊,中午他就送过去一盘珍珠元子,听说齐侯挺爱吃的,全都给吃了,明明晚膳送过去的也是一模一样的,怎么……怎么就变成了沙子呢?
东关五见齐侯脸色异常难看,连忙叩头说:“齐公!齐公听五儿说啊,五儿是冤枉的,这……这不是五儿做的,五儿只是……只是从膳房端的菜,定然是哪个膳夫心怀叵测,正好嫁祸给了五儿!”
吴纠一听,微笑说:“可你不是说亲手做的么?用旁人做的菜来贿/赂寡君,这也是欺君之罪啊。”
东关五听着吴纠笑眯眯的声音,顿时后背发/麻,又麻又凉,但是根本没办法,欺君之罪,总比用一泡恶臭的沙子给齐公吃,要强的多。
东关五大喊着:“不不不,五儿并无恶意,只是……的确亲手做了,只是……只是没做好而已,所以就用了膳夫做的菜,不信……不信可以问膳夫啊!齐公明察,各位国君明察啊!五儿真是冤枉的。”
这事儿可不算是小事儿,毕竟齐侯被消遣了,非常愤怒,就叫来了膳夫,膳房的膳夫被这边哭闹的声音给吓着了,连忙老实的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那珍珠元子,竟然是吴纠做的,有人看到吴纠中午做了珍珠元子,膳夫帮忙下锅之后,就放在旁边,等着吴纠过来最后调味儿,哪知道这个时候东关五来了,膳夫们当时很忙,一个没注意东关五就端走了,再加上菜做好了之后,验毒试吃也都没有问题,大家就没有注意东关五。
哪知道那盘珍珠元子不见了,被东关五说成是自己亲手做的,端给了齐侯吃。
当天下午吴纠又过来了一趟,如法炮制做了珍珠元子。
膳夫战战兢兢的说:“大司农说,做好放在一边儿,自会有人来端,后来……后来东关大夫就来了,端走了,小臣们也不敢阻拦。”
齐侯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中午那珍珠元子做的如此好吃,糯米香、肉丸弹、虾子鲜、鱼肉滑、凫茈脆、鸡汤醇,是吴纠的手艺,怪不得如此美味,堪称珍馐,是那东关五厚/颜/无/耻,端走了吴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
齐侯瞬间就明白了,恐怕自己刚才吃的那盘珍珠元子,不是东关五搞的鬼,而是东关五顺手牵羊习惯了,吴纠知道他还会拿走自己做的菜,便在里面下了点猛料,想要整治一番东关五。
但是齐侯就变成了牺/牲/品,齐侯咬了一大口臭味的沙子,如今还恶心的不行呢。
齐侯知道之后,心中顿时又无奈,又好气,好气的是吴纠这醋劲儿真是太大了,肯定是因着吴纠知道自己吃了东关五“做的菜”,所以心里头小心眼子,但是不愿说出来,就付诸了行动。况且昨天齐娥的事情,吴纠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记得清清楚楚,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教训真是太深刻太血/泪了。
无奈的是,齐侯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偏偏还没办法,只好跟着吴纠演戏。
吴纠惊讶的说:“可是纠两次做的珍珠元子都是一样的,中间放的乃是高汤,也没有包上沙子,恐怕是东关大夫别有用心,悄悄偷换了纠的菜色,不只是戏/弄寡君,而且还想嫁祸于纠。”
东关五真是有口难说,因为那的确是他献给齐侯的,他想让曲沃公和公子诡诸给自己做主,可是如今东关五谄媚齐侯的事情暴/露了,再加上东关五姿色衰老,日益失宠,曲沃公才不会为了一个男宠,而和齐侯撕/开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