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豪绅连忙装怂,说:“大司农明/鉴啊,我这家里没有盐,也没有铜啊,小民乃是良/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定然是那些仇敌在背后诬陷小民。”
吴纠笑着说:“咦?这年头正经人就是活不下去啊,正经生意还会有仇敌?”
那豪绅脸色实在难堪,吴纠又说:“既然你做的是正经生意,那可否让我们搜上一搜,若没有私藏,也好回去交差啊?”
吴纠说着,那豪绅看了一眼吴纠身后的兵马,那乌央乌央的兵,方才没仔细看,原来竟然都是虎贲兵,可是当地的官兵不能比的,一个个配备精良,看起来就吓人。
豪绅不敢不从,但是家中还藏着曲沃公子,连忙擦汗说:“可……可以,请大司农。”
吴纠笑眯眯的往里走,豪绅赶紧趁着吴纠“不注意”,让人去通知公子诡诸藏起来。
公子诡诸还在沐浴,那一身臭气根本洗不掉,结果上大夫士蒍就冲了进来,说:“公子!公子快躲一躲!”
那公子诡诸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
士蒍说:“齐国的大司农带着兵进来搜/查了,虽然不是冲着公子来的,但是万一搜到了公子也说不清楚,快走,跟我来躲一躲。”
公子诡诸满头包,还一身臭气,没洗干净呢,光着身/子,只好狼狈的披了一件亵衣,赶紧随着士蒍从房舍后门跑出去,宅邸里的官兵已经很多了,他们没办法从门跑出去,只好临时躲在马棚旁边。
曹刿看到了公子诡诸躲在马棚旁边,笑眯眯的去找吴纠禀报,那豪绅就见曹刿附耳对吴纠说了些什么,吴纠一笑,那笑容温柔又优雅,看的那豪绅险些晃花了眼睛,但是总觉着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容。
吴纠站起来,笑着说:“走,我们去看看。”
豪绅一听,恐怕他们发现了公子诡诸,连忙跟随,就见大家走到了马棚旁边,公子诡诸为了躲避,没有办法,只好钻进了马棚的饲料池里,马匹还在旁边吃草料。
吴纠一走过去就知道公子诡诸在饲料池里,因为一股子的臭味儿,若是豪绅天天给马匹吃这么臭的草料,马匹非给臭死了。
而那士蒍也是机灵,在自己脸上涂了两把泥,装作是干粗活的下人,在旁边喂马。
豪绅一头冷汗,吓得手脚哆嗦,因为豪绅一眼就看到了公子诡诸的大屁/股!湿/乎/乎的就只有一件亵衣,因为有点胖,从草料里露了出来。
吴纠哪能看不出来,装作咳嗽笑了两声,然后故意装作看不见,毕竟他们今天是来消遣公子诡诸的,于是就当没看见,但是吴纠带着人在马棚旁边,转了半个时辰。
公子诡诸就在饲料池里趴了半个时辰,整个人不只是臭,还黏了一头的烂草。
最后吴纠见他可怜,都想放过他了,哪知道豪绅家的马却不放过公子诡诸,竟然一口咬在公子诡诸的屁/股上。
“啊啊啊啊!!!!”
公子诡诸一声大吼,直接从饲料池中跳了出来,吴纠都给他吓了一跳,最吓着的当属是豪绅,还有喂马的士蒍,藏了这么半天,吴纠刚要走,结果公子诡诸自己跳出来了。
豪绅一头冷汗,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公子诡诸捂着自己屁/股,一身臭味和草料的味道,因为他刚才在洗澡,还没有擦干就扎进了饲料里,因此现在满头满脸都粘着草料,而且脸上都是大包,青青肿肿的,像个大猪头,差点分辨不出来样貌了。
吴纠看着公子诡诸,说:“这位是……?”
豪绅连忙急中生智,说:“这……这大人明/鉴,这人……我也不认识啊,可能是……可能是溜进来的乞子!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乞子,因为我心善,隔三差五就偷跑进我的宅邸偷东西!真是岂有此理,今日感谢大人又给我抓出一个来,来人啊!快,给我把这个乞子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