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邑可不比临淄城,临淄城里的风光十分热闹,这边邑则充斥着一股热络和淳朴的气息,繁荣的地方很小,郊区很大。
三个人牵了马,就带上子清,便出了门,穿过闹市,往郊区走去。
秋日踏青感觉也不错,忙碌了这么久,很少有这么闲的时刻,四个人一路走到郊区,就看到了一条河水,河水特备清澈,里面有鱼游来游去,而且不是小鱼,而是特别肥/美的那种鱼,个头挺大。
吴纠一见,眼睛就亮了,这个地方的膳食没什么好吃的,若是能抓条鱼,做个清蒸鱼吃,原汁原味儿,而且鲜美异常,岂不是极好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要抓两条鱼回去,给大家做晚膳吃,臧辰还没领教过吴纠的手艺,只是听说,在齐国,和在其他国/家是不一样的,齐国的人并不歧/视膳夫这种职业,自然原因无他,因为大司农就是个喜欢理膳的人,而且齐国的餐饮经济发展的空前高涨,不知带来了多好利益,因此就算其他人想要看不起膳夫,也不能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看不起。
吴纠兴致勃勃的蹲在溪边,臧辰有些好奇,就跟着吴纠也蹲在溪边,展获一看,平日里一派斯文,且高高在上的臧大夫竟然掖着衣裳摆子,蹲在溪边,吴纠伸手指着河水中的鱼,两个人不知在探讨什么,就觉得有些想笑。
展获是怕冷的人,秋日水边太冷,他就在一边等着,子清在地上扑了席子,请展获坐下来,两个人等着那边抓鱼。
因为子清之前抓鱼都有心理阴影了,所以根本不想去帮忙。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的马蹄声,就见两匹马晃了过来,吴纠和臧辰正在撸胳膊挽袖子的抓鱼,因此并没有注意,展获抬头看去,就看到是两个年级不算太大的男子。
那两个人穿着不凡,一看非富即贵,衣料子都是最好的,骑得马也是高头大马,宝马良驹,展获有些奇怪,因为这边邑,似乎没什么太高贵的人,毕竟经济比较落后。
齐侯有/意将会盟开在这里,其实也是为了带动这一片边邑的经济发展的。
那两个人,打头的一个男子三十岁的样子,续着稀稀疏疏的小/胡子,脸盘子圆,但是并不讨喜,脸上似乎带着一股狠劲儿,身材也算是高大。
展获是个练家子,虽然手废了,但是能看的出来,那男人有些功夫,但是只是花把势罢了。
跟在他后面的一个人,像是食客,也是一身名贵的行头,续着山羊胡须,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
那两个人晃晃悠悠的骑马过来,正好看到坐在树下歇息的展获,展获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衫子,淡淡的蓝色显得展获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看起来精致而无害。
不管是谁,第一眼见展获,只是觉得展获是个美/人儿,不止如此,而且有一种羸弱的美/感,配合着他斯文俊/逸的脸,更是好看。
只不过仔细一看,便看得出来,展获身上还带着一种剑客的英气。
不过那打头的男子似乎没看出展获身上的英气,因为他立刻流露/出一脸猥琐的表情,仿佛要流口水似的看着展获。
那男子立刻催马过来,笑着翻身下马,说:“这位小兄弟一个人么?我也正好在周围游览,咱们不如结伴同游?”
展获见他人表情肆无忌惮,十分厌恶,便说:“不是一个人,我正等人,不方便与仁兄同游,还请见谅。”
那男子听展获直接了当的拒绝自己,并没有注意那边捞鱼的吴纠和臧辰,还以为展获只是说了一个借口。
那男子性格似乎有些暴戾,听展获拒绝自己,立刻不高兴起来,脸色一沉,眼中尽是阴霾,昂起胸/脯,抬手说:“你可知我是什么人?竟然这般无礼的拒绝我?”
他说着,身后的那个中年食客连忙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那男子脸色更不好,但是忍着说:“识相就跟我走,否则有你苦头吃!”
他还伸手过去,要拽展获,展获并不怕他,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将那男子一下撂倒,这个时候子清突然站起来,立刻拦在展获面前,说:“你做什么?!”
那男子一瞧,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诶?这又来了一个美娇/娘?年纪看起来更嫩,爷爷我就是喜欢又嫩又小的,这样哭起来才有劲道,不如你也跟了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