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一听,更是头皮发/麻,果断拒绝,说:“不劳烦君上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好二哥,孤不信你方才没感觉。”
吴纠淡淡的撩了他一眼,说:“君上若是再拿纠打趣,就请君上现在回宫去了。”
齐侯一听,连忙说:“好好好,咱们不说这个,快来,盖上被子。”
齐侯将被子打开,让吴纠赶紧躺进去,然后自己也退了外衫,钻进被子里,伸手将吴纠搂在怀中,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那咱们说说昭儿的事情,想必二哥也知道孤是什么意思了罢?”
吴纠听他说起这个事儿,也没注意齐侯搂着自己的动作,低声说:“真的是郑姬做的?”
齐侯冷笑一声,说:“八/九不离十,应该没差了。”
吴纠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父亲,都是一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不怎么珍贵的东西。
相比起来,吴纠反而羡慕公子无亏,卫姬纵然有多种不是,但是她起码爱自己的儿子,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至少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害自己的儿子。
齐侯说:“孤今儿已经暗示了郑姬,告诉他只要昭儿的眼睛好了,不管腿如何,都会封昭儿为太子,又让虎子去监/视郑姬,若是郑姬有所行动,一定会被抓/住。”
吴纠点了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但是这样一来,若真是郑姬,幼公子他……”
公子昭渴望亲情,在公侯家,他得不到君父的亲情,只是短短的体会了两天母亲的亲情,便要迎来绝望,这对公子昭是多大的打击?
齐侯搂着吴纠,轻轻拍着,说:“不要多想了,如今先救下昭儿再说,二哥也累了,辛苦二哥,快些休息罢。”
吴纠点了点头,听着齐侯的话,总觉得是一种催眠,渐渐的也就困了,合上眼睛,靠在暖源中,慢慢熟睡了,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齐侯已经进宫去了,临走的时候没让子清和晏娥叫醒吴纠,让吴纠多睡一会儿。
吴纠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慢条条的穿衣裳,然后掬起水来洗脸,双手中的水刚要碰到脸,吴纠猛地就清/醒了,看着手中的水,顿时一脸嫌弃,说:“晏娥,再帮我打一盆水来,我要先洗手。”
晏娥一头雾水,心想着公子怎么越来越爱干净了,还要单来一盆水洗手,然后再洗脸?
晏娥打了一热水来,吴纠果然先把自己的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洗了十遍八遍,差点退层皮,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洗脸,看的子清和晏娥都是眼皮狂跳。
吴纠用了早膳,就进了宫,他刚走进宫里,还没走多远,突然斜地里猛地冲出一个人来,吓了吴纠一跳,还以为是刺客。
结果那冲出来的人,非但不是刺客,而且身材瘦削,还是个女子,竟然是卫姬!
卫姬拦住吴纠的去路,说:“大司农!大司农,卫姬求求你,我儿子是清/白,他是被冤枉的!大司农您是君上跟前的红人,求您了,您帮我劝劝君上,让他放了我儿子罢!”
卫姬说着,竟然“噗通”一声就给吴纠跪下了,吴纠吓了一跳,他昨天见了公子无亏,无亏让他安抚卫姬,但是因为昨天太晚了,吴纠不好去找卫姬,因此打算今天再去,但是没想到卫姬竟然自己跑出来,而且不由分说就下跪。
吴纠也不敢动卫姬,毕竟卫姬是妾夫人,自己是臣子,连忙说:“卫姬娘娘快请起。”
卫姬不起来,跪在地上,还给吴纠磕头,说:“大司农,我知您心善,您救救我儿子,无亏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肯定是那郑姬要陷害无亏,陷害我母/子!无亏那么在乎他那个弟/弟,我劝过无亏好几次,他都不听的,一心为了他那弟/弟,如今好了,好心肠当做狼心狗肺,反而被人诬陷,大司农,您救救无亏啊!无亏是我的命,你若是能救他,卫姬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
吴纠赶紧说:“卫姬快请起,纠昨日的确见了长公子,长公子还有话托纠传给卫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