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说罢,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说:“也是,宋公受伤比我齐国特使要重一些,说到底,我齐国也是客,宋国才是主,那孤也只好客随主便了。”
他说着,转头对子鱼说:“不知宋公子可否卖孤个面子,齐国也不难为人,但是也不能吃亏,刺客伤孤二哥一只手,又下/毒一次,如今孤断他一双手,不为过罢?”
齐侯语气冷淡,平板板的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来,华大夫被绑着不能动,也下意识的缩了缩双手。
子鱼则是冷冷说:“齐公客气了,不为过。”
华大夫一听,连忙筛糠一样,说:“不不不!我可是华大夫,我父亲乃是宋国国相华督!!你们不能……不能……”
齐侯没说话,挥了挥手,虎贲军就拽起华大夫,立刻抽/出剑来,当即就要砍断华大夫的双手。
华大夫哀嚎着说:“不!不要!别断我手……我还有用!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我不是主/使,我不是!另有他人,另有他人,我也是被/逼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吴纠一听,心想着宋公的婚礼还挺热闹,竟然这么多人都要捣乱。
齐侯则是眯起眼睛,冷冷的说:“是谁?”
第79章 不幸战亡
齐侯冷冷的一说,华大夫一下就给吓得怂了,再加上如今他五/花/大/绑,翻在地上像个大王/八,更没有底气,连忙说:“我……我说,我说!”
华大夫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是……是郑国的特使傅瑕!”
吴纠一阵吃惊,说:“郑国特使?”
华大夫怕他们不信,立刻使劲点头,说:“是他!是他!我是糟了他的算计,不得不听命的,是傅瑕!”
吴纠说:“他捏住了你什么把柄?”
华大夫看起来不想说,子鱼这个时候从虎贲军手中“嗤——”一声将一把长剑拽出鞘,因为长剑太沉,而且特别长,子鱼拿着有点歪,摇摇晃晃就走过来,“当!”一声,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华大夫吓得直筛糠,子鱼冷冷的说:“齐国特使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华大夫已经被一个孩子给吓怕了,连忙说:“听见了,听见了,我这就回话!”
华大夫是半个草包,他的父亲乃是宋国前任的国相,位高权重,华家权倾朝野,而且家中极为有钱,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所有人都要怕他华家,因为爹太有能耐,太有钱了,因此华大夫是个明显的富二代,根本就是草包,什么能耐也没有,如今被一吓,怕的不要不要的。
华大夫他虽然是个草包,但是还极为好色,宋公第一次准备宴席给大家接风的时候,其实不只是卫姬偷偷跑进宫来私通了黔牟,还有一个人也“偷偷”跑进宫来了。
那便是郑国特使傅瑕的夫人,这位夫人偷偷跑进宫里来,正好遇到了当时喝醉酒的华大夫,华大夫见到了傅瑕的夫人,就跟见到了天仙一样,根本拔不开眼睛。
然后华大夫借着酒劲儿,傅瑕的夫人又半推半就,两个人就苟合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完/事儿,郑国特使傅瑕就冲了进来,正好抓个了正着,当时华大夫的衣裳还没穿呢,简直就是人赃并获。
这些华大夫可慌了,可是那傅瑕的夫人竟然开始哭泣,说是华大夫强占了她,让傅瑕给他做主。
傅瑕异常震怒,要拉着华大夫到宋公面前去评理,告发华大夫抢占人/妻。
华大夫可没有他老爹那么有势力,就算强占了当时司马的夫人,都理直气壮的,如今的华大夫只是一个士大夫,权力远远不如他老爹,上面还有个不和的戴叔皮压着,就哀求了傅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