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心里腹诽着,什么不在意,不在意你倒是出去啊。
但是吴纠表面上却没说出来,硬着头皮出来,匆匆擦了,披上衣服,大夏天的,又披了两件衣裳。
齐侯见他的动作,有些好笑,说:“孤过来,就是想和二哥说说卫国的事儿,过两天孤就给卫国正式发拜帖,请公子赤喝酒。”
吴纠一听,齐侯大晚上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可是这事儿之前子清回禀的时候,已经说过了,齐侯大晚上跑过来又说一遍,这是几个意思?
吴纠干笑了一声,说:“君上下午已经叫子清来知会纠了。”
齐侯毫无诚意的说:“哦,是么?那是孤记性不好,给忘了。”
吴纠也看出他毫无诚意了,这个时候齐侯便站起来,吴纠还以为他要走了,刚要拱手恭送齐侯,就见齐侯拿了一条干的布巾过来,无比宠溺的说:“瞧二哥,好像个孩子似的,头发也不知道擦干,万一染了风寒,心疼的还是孤。”
吴纠真的受不了齐侯这样“宠溺”的说话方式,打了一个寒颤,齐侯真的过来给他擦头发,吴纠赶忙说:“君上,还是纠自己来罢。”
齐侯不松开,只是说:“二哥还与孤见外?”
吴纠心想,自己不与国君见外,和谁见外?
齐侯却很强/硬的给他擦头,动作很轻柔,一点点将他的湿发擦干净,还挑/起吴纠的鬓发,在唇边一吻,笑着说:“二哥的头发真香呢。”
吴纠轻咳一声,说:“君上谬赞了……”
齐侯对于吴纠的一板一眼只是哈哈一笑,说:“还是二哥喝了酒之后最为诚实。”
一提到喝酒,吴纠就有些发憷,就见齐侯突然抬手,捏住了自己下巴,一瞬间吴纠都懵了,这不是标准的总裁调/戏灰姑娘的动作么?
却听齐侯说:“二哥昨夜可就是这般调/戏孤的,还强吻孤。”
吴纠更是懵了,自己这般捏着齐侯的下巴?不能罢?自己喝醉酒之后,竟然这般肆意?
齐侯“呵呵”低笑一声,说:“二哥是男子汉大丈夫,可要对孤负责呢。”
吴纠眼皮一抖,好在齐侯见好就收,松开了手,笑眯眯的说:“时辰夜了,二哥快休息罢,没什么事儿孤也回去了。”
吴纠另外一只眼皮也是一跳,心想着齐侯今儿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或者中毒了,不然抽风跑过来,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就走了?
齐侯笑着说:“怎么?二哥舍不得孤走?”
吴纠连忙回神,躬身恭敬的说:“恭送君上。”
齐侯被他逗笑了,说:“行了,别送了,孤回去了。”
他说罢,果然没有再闹吴纠,而是转身走出了房舍,很快就听到外间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晏娥子清恭送齐侯的声音。
吴纠感觉莫名其妙的,不过也算是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有点火/辣辣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自己是左手还是右手捏了齐侯的下巴……
子清和晏娥进来收拾热汤的时候,就看到公子竟然在对着自己的手发呆,翻来覆去的看,不知在研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