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经一连喝下了五六杯,就算度数不算太高,但是一口气闷下去,卫侯也有些蒙了,没想到齐侯竟然这么能喝。
少卫姬被一直冷落着,坐在角落里,似乎十分不甘心,见他们酒气正酣,连忙殷勤的上前,对着齐侯连连抛媚眼儿,甜甜的一作礼,把那裹/着半透/明衣裳的身/子扭得跟水蛇一般。
只可惜少卫姬终究是老了,齐侯还是不看她一眼。
少卫姬不甘示弱,娇/笑说:“妾愿跳一支舞,给诸位助助酒。”
卫侯听着少卫姬齁人的嗓音,连声说:“好啊。”
少卫姬便对着齐侯妩媚一笑,然后款款走到席间正中,随着旁边演奏的丝竹之音,翩然起舞,那白花花的一团在烛火之下快速的旋转着,吴纠险些看花了眼睛,少卫姬也是够能跳的。
但是显然仍然没有吸引到齐侯的注意力,似乎还没有桌案上的酒有注意力。
宣姜似乎看出来,毕竟她可是齐国人,深知齐侯这个人的秉性,说一不二,抛出去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来,或许他是铁定了心不要少卫姬了。
宣姜因着看出了这些,所以也不去保少卫姬了,让其自生自灭,没有一点儿出手相助的意思。
少卫姬一舞完毕,卫侯看的眼睛都要跑出来了,吴纠是不敢看,齐侯压根没看见,舞罢了只有卫侯在频频鼓掌,最后卫侯一看,连宣姜都没有鼓掌,便也放下了手,场面甚是尴尬。
少卫姬也意识到了,想要凭借姿色讨齐侯的欢心,似乎已经行不通了,少卫姬干脆破罐子破摔,装作一脸可怜的样子,突然冲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齐侯的席案前,方才还深情款款,眉目传情,转瞬变的楚楚可怜。
少卫姬哭诉的说:“君上,妾知道之前惹君上不快了,但是妾也是……也是为了君上好……”
她说着,横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吴纠,吴纠被凭白横了一眼,这才想起来,少卫姬觉得自己和齐侯有一腿,所以才派了梁五过来挑/拨离间,还说那个梁五的侧脸和自己像,吴纠绝不承认自己的侧脸像那个小娘炮……
吴纠凭白被瞪了一眼,但是突然脸颊上有些红,有些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撒酒疯,就夜宿在了齐侯的小寝中,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听子清和晏娥说,反正做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吴纠至今不太敢想……
吴纠本喝了些酒,脸色稍稍殷/红,再加上这一乱七八糟的想,更觉得脸上发烫。
少卫姬瞪了吴纠一眼,吴纠脸上还越发的红了,可气死了少卫姬。
少卫姬哭诉的抹着自己没有眼泪的眼睛,把眼睛瞬间就揉成了殷/红的桃花眼,委屈的说:“君上,君上就念在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求求君上饶过妾这一次罢!求求君上也念在元儿远在齐国,妾这做娘的,不能眼见骨肉的苦楚,饶了妾罢!君上——”
少卫姬最后还拉个长音,撒娇一样,她觉得自己很聪慧,提起了公子元,毕竟公子元还是公子,没有被齐侯废掉,说明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少卫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没有废掉公子元,是因为齐侯不想让自己刚刚继承侯位,就被人看笑话,并不是他想忍耐公子元,也并不是公子元还有什么潜力和希望。
如今听到少卫姬这么纠缠的话,齐侯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当”一声将酒杯搁在案上,凉凉的说:“好啊,那便把你的儿子,一并接过来,和你一起作伴罢。”
他这话一出,吓得少卫姬“咕咚”一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她傻眼了,彻底傻眼了,齐侯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若是少卫姬再纠缠不休,就把公子元也送过来,而并非接她回齐国。
宣姜也吓了一跳,连忙又出来打圆场儿,说:“哎呦,我险些忘了,朔儿你不是说,让舞/女们特意给他舅舅准备了一个小曲儿么?快快,现在时候正好,快把人叫上来罢。”
卫侯一听,连声说:“对,把人叫上来罢。”
寺人也激灵的跑下去,连忙去叫舞/女进堂,舞/女们进来的时候,宣姜就把少卫姬给拉起来,然后赶忙让寺人和宫女把少卫姬给带走,以免坏了齐侯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