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们是同志?”
“是是,是同志,我爸还跟你也算是一个单位的。”
胡娇娇虽然说出了心里想的,但是她总觉得这个连三比她还急呢。
“别在这说,去我家。”高大楼说。
而连三却用很异样的眼神,这才把高大楼看了又看。
“当兵的,挺有办法的?”
连三说话的时候,还斜着嘴角,似乎他知道了什么。
胡娇娇正好转过身没有看到,高大楼的脸色都黑了。
有的时候,一个人是污的,在他的潜意识里,别人也是黑的。
高大楼并没有跟他解释什么,他们一行三人就到了高大楼借给胡娇娇的小院儿,而这个也是他跟人借的。
当胡娇娇掏出钥匙开门时,连三脸上的那种“我懂的”表情,又露了出来。
“她爸爸在医院住院的,在这里做饭方便。”高大楼没法子解释了一句。
“我明白,谁也年轻过。”连三的声音里带着点贱笑。
胡娇娇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她瞪了一眼连三。
“胡说什么呢,我是知青,刚回来。”
她并没有说她是突然回来的,而且也呆不了几天了。
“行了,我懂了,甭解释了。”连三大摇大摆地进了小院儿。
院子的角上就有个破桌子,高大楼进屋提了两条凳子出来。
“你就打开闻闻,不能在这里喝。”
高大楼对酒鬼是知道的,而且这个连三明显有很深的酒瘾,要是让他在这喝一口,绝对就拉不住了。
“知道知道,要谈正事的。”
连三就跟个猴子似的,把网兜打开了报纸撕开,看到俩个酒瓶子时,他深深地很夸张地吸了一口气。
胡娇娇感觉他就跟抽大烟似的。
“呵呵,是不是像以前那些大烟鬼?”
连三挺有自知之明。
“我姐夫成天这么说我,其实他也是个酒鬼,现在成天在别人面前装,哼。”
听连三的意思,那个连副厂长比他还能喝。
“胡娇娇,噢,不,以后你就是我姐。”
连三的话把胡娇娇给吓了一跳,赶忙拒绝。
“我没你大。”
“没关系,那你就是我亲妹子,这么好的酒送我,让我叫你妈都成。”
胡娇娇:……
竟无言以对
高大楼也没想到这家伙能油成这样,“你以前是个二流子吧,知不知道这么说话,别人听到会定你个流氓罪。”
“呵呵……”连三把两个酒瓶子抱进怀里,冲着高大楼咧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哎哟,妹夫,你可真有意思。还没结婚吧,这么护着不怕以后腰闪了?”
“连三。”高大楼脸都红了,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
呵呵呵
胡娇娇的脸还没红呢,这种算个啥,在后世的时候,什么配料的段子她都听过的。
要是有需要,她也能给大家讲几个呀。
“好了,好了,一个当兵的,这么爱生气。”
连三啧啧地摇了摇头。
“不就是胡……为清的事嘛,因为安排了个不好的岗,嗯,现在他住医院了?”
胡娇娇点了点头,“之前是公伤,现在也差不厘,我爸就是上班的时候摔倒的。”
“你这个事就有点不太讲理了,咱们就事论事啊。”
连三讲的是这个时代人的思维和考虑问题角度。
“他不是在厂里被仪器砸了,这次只是在路上摔倒了,就是他走路不稳。要是在厂里头的一块砖头绊倒,都能找个说法,现在你说不上呀。”
现在不存在工作时间内怎么样,而是你所站的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