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阿十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把冬儿敲晕了……”这里是八哥的庄子, 他怎会在这儿, 还跑到自己的闺房里来了,而且还是从窗户进来的,如此行径实在跟他的身份配搭不上, 更何况他这张冰块脸虽说瞧着没什么太大变化, 可阿十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意。
睿王根本不理会冬儿, 从进来目光就定在了她身上, 这会儿听见她说话儿,胸中怒意更甚:“在南越为什么装哑巴。”
阿十觉得目前的境况千万万千的不能承认,承认了就彻底玩完了,反正他也没凭据,怎么就认定自己是那晚上的人呢。
想到此,迅速眨了眨眼:“那,那个,你是谁, 我, 我跟你说这里可是侍郎府,只要我喊一声, 你就跑不了了,你要是来偷东西的,就拿吧,我就当没瞧见,想来若不是真缺银子使了也不会冒险跑到哦侍郎府来, 你,你看我做什么,值钱都在那边儿架子上呢,你,唔唔……”
阿十话没说完就给他按倒在炕上,嘟着了小嘴,那熟悉的气息直侵而入,在她唇齿间放肆的游走,想推他却被他紧紧箍住了手脚,想动都动不了,力量本来就悬殊,又完全处于被动的阿十,除了任她为所欲为毫无对策。
只不过,被他这么嘟着嘴,她要憋死了,脑袋几乎空白,她琢磨自己要是这么憋死,也死的太冤了,做鬼也不放过他。
睿王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下的小丫头不对劲儿,才放过了她,阿十大口道的吸气,半天才缓过来,两只大眼恨恨的瞪着他:“你这人怎么不讲江湖道义呢,我都说让你拿东西走了,你还想杀人门口。”
“杀人灭口?”睿王愣了愣:“你说我刚才是要杀你灭口?”
阿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睿王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是打算跟我装傻吗?”
阿十别开头:“什么装傻?听不明白,你,你快走,再不走我可叫人了,一会儿人进来你想走都走不了……唔唔……”
阿十觉着这命大约是前十六年太过顺畅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这才让自己碰上这么个冰块男,她记得在南越的时候,这男人挺冷的啊,那个南越公主热情的就差脱光了往他身上扑了,他硬是连眼角都没瞥一下,全程冷的跟块冰坨子似的,是半点儿热乎劲儿都没见着。
怎么一到了自己这儿就变了,热的跟煮沸了的滚水差不多,身上腾腾的冒热气,最重要这男人莫非真打算憋死自己不成……
就在阿十认为自己就快瞧见阎王爷了,这男人才放开她,阿十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儿瞪着他,再这么折腾两回,自己真跟阎王爷喝茶去了,好容易喘匀了气儿,忍不住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吗?”
睿王直白的道:“答我的话,为什么装哑巴?”
“什么哑……”见他又要低头亲自己,阿十吓得抬手捂住嘴:“那,那个你别又来了……”
睿王看了她一会儿:“你若是忘了南越那晚上做过什么也没关系,我记着呢,可以帮你回忆回忆。”说着,伸手就要来脱她的衣裳。
吓得阿十急忙捂住胸口飞快往后缩了缩:“你,你别过来,我,我貌似想起来了。”
睿王目光闪了闪,这丫头不是哑巴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这是千方百计的要跟自己撇清干系呢。
先头或许睿王还有一丝奢望,在南越是阴差阳错的跟她失散了,如今才算彻底明白,这丫头根本就是故意跑的,即便身子给了自己,依然不想嫁自己,甚至都到了这个份上,依然想糊弄过去,人不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吗,怎么到了他这儿就调个了呢。
失而复得的喜悦夹杂着知道她极力避开自己的怒意,让睿王心情很是复杂,也异常明白,这小丫头真是不喜欢自己。
她不喜欢自己,执意不想嫁自己,难道心里有了别人,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陡然一酸,脸色更冷了下来:“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了?”
阿十愕然看着他,着实不明白这男人是什么路数,刚还说南越的事儿呢,怎么话头一转就跑这儿来了,而且他的语气跟他的神情都好冷,听着都冒寒气:“什,什么男人?”
睿王:“若不是你心里有了别的男人,为什么不想嫁我?当日在南越也不想跟我回大晋。”
阿十翻了白眼:“拜托,上门退婚的可是你哎,这会儿跑来倒打一耙,可有损你睿王殿下的威名。”
睿王挑眉:“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阿十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气之下说漏了,别开头抿着嘴不吭声,她发现冰块男虽冷,心眼子也是一点儿都不少,简直比她八哥还难糊弄,所以多说所错,干脆什么都不说,许还好些,只是睿王怎么会跑到自己屋里来的,管家说今儿晌午八哥宴请一位贵客,这位贵客不会就是他吧。
若真是他,八哥打的什么主意,是想撮合自己跟他的婚事,还是知道了南越的事儿?阿十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极大,她八哥可是猴精猴精的,阿娘说他们一家子的心眼子都加在一起也斗不过八哥一个,如今想想,大约昨儿八哥就瞧出来了吧,所以才用好酒把自己勾搭过来,然后又宴请冰块男,不过,她实在好奇冰块男怎么认出自己的,若不是之前在南越的茶楼里见过他,自己断不会认出他的。
想到此,忍不住道:“你,确定没认错人?”
阿十话音刚落,就给冰块男揽进了怀里,他的手从自己的衫子底下钻了进去,阿十脸通红,急忙按住他作乱的手:“你,没认错人……你快出去……”
睿王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大约是害臊,白净的小脸染上一层剔透的粉,显得眉眼更加漂亮,尤其那双眸子,似恼似嗔的望着自己格外动人,还有那红润的唇,被一排小巧的贝齿咬住,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夜……一低头就亲了下去……
有了前两次教训,阿十可不想憋死,忙偏头避开,生怕他来硬的,忙道:“有话好好说说,即便你我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
睿王深深看着她,这丫头刚才还一副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干系的模样,这么一会儿竟承认了他们的婚事,莫不是又惦记什么鬼主意了。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虽两人在南越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却不是在南越,她不是管家送到自己房里的南越姑娘,她是国公府的阿十,是谢府的千金贵女,皇上的赐婚圣旨谢府已接下,她就是自己王妃,但终究并未成礼,如此亲近的确不妥。
虽睿王不在乎这些,但总要替她的名声着想,在南越的事儿只他们彼此知道就好了。
想到此,放开了她,还帮她整了整衣裳,本来天都黑了,沐浴过后的阿十便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小衫,下头一条撒腿的绸裤 ,想着看会儿话本子就去睡了,哪想堂堂睿王会干出如此偷香窃玉的行径来,刚一番折腾,裤子还好,衫子已褪了大半,露出里头葱绿的裹胸跟大半个雪白的膀子来,实在不成样子。
阿十还怕冰块男兽,性大发扑过来,毕竟经了南越那一晚跟刚才,阿十彻底看透了,男人不管长了一张多冷的脸,外头瞧着多正经,骨子里也不是好人,便也顾不上天热,扯了旁边的夹纱被来裹子身上,还刻意往后坐了坐。
既到了这种地步,抵赖是没用了,坐下来谈是唯一解决之道,阿十觉着自己如果再敢不认,这男人肯定就毫不犹豫的扑过来把自己办了,就像那晚在南越一样,一想到那晚上,阿十就觉浑身没个骨头缝都是疼的,如此想来倒越发佩服八嫂了,八哥有事没事儿就把八嫂往榻上拽,想来就是做那件事儿的,真难为八嫂怎么能忍这么久。
阿十略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试探试探冰块男的意思再说,想到此开口道:“那个,这桩婚事你若不愿意,也没什么的,回头我跟爹说清楚就好,你放心,我阿爹跟兄长们不会为难你的。”
睿王本来稍稍转好一些的心情,听见这句话又坏了起来:“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阿十见他脸色不善,有些怕怕,却仍鼓起勇气道:“我,我是怕你为难,毕竟婚姻大事也不是旁的,不能勉强,我阿爹常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我先头连面都没见过,皇上一张赐婚圣旨硬是凑成了夫妻,实在有些荒唐。”
睿王脸色沉沉看着她:“阿十想说什么?”
阿十:“那个,我是想说,是不是先彼此熟悉熟悉,毕竟要当一辈子夫妻,太生疏了也不好。”
睿王趋近她:“这身子的每一寸,本王可都记着呢?阿十觉得咱们还要怎么熟悉?”
阿十急忙推开他的手:“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八哥说夫妻之间得彼此喜欢才对,不然便强凑成夫妻也是怨偶,若不退婚的话,你就要让我真心喜欢了你才行,若非喜欢之人阿十是不嫁的,便有圣旨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