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玄羽闭了闭眼睛,眼泪终于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一颗一颗的砸进了土地里。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王爷在床上从来不看自己的脸,也不让自己出声。
难怪王爷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深深的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别的什么人。
难怪王爷今晚带自己来了宴席,却全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清晰明了了。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顶替了别人的赝品。
番外替身艺妓3
谁会把目光和爱给一个赝品呢。
玄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马车上的。
他没了趴在窗外看风景的兴致,只是身子蜷着,趴在自己臂弯里无声隐忍的流眼泪。
哭了一路,回到了王府。
回到房间里,有下人进来服侍他,却看到了他红肿的双眼,被吓了一跳。
玄羽问下人,王爷和宫里的皇后娘娘,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下人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是整个未央城都知道的事情,也没必要瞒着玄羽。
是啊,我们王爷和皇后娘娘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关系可好了,而且皇后娘娘还跟着王爷在王府里住过一段日子呢,那下人补充道,对了,皇后娘娘也跟着王爷去南境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南境,王府里有一座不让任何人进去的华丽小院。
玄羽明白过来,眼泪掉的更加汹涌了。
玄羽什么都不肯说,就是一直在哭。
自己到底有没有哭的资格,玄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很伤心很伤心,像是心脏被人掏空了,付出去的一腔真情没有人接着就算了,现在还被人狠狠的一脚一脚踩进了泥土里。
其实也是没关系的吧,反正自己一直就在泥土里,再被人踩上几脚也没关系。
但是,踩的自己最疼的人,却是王爷。
玄羽胸口处绞痛的厉害,流眼泪也无济于事,他趴在床上,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哭的身子都一抖一抖的。
为什么要让自己现在才知道这些呢?
如果在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是不是就不会越陷越深,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一直到了后半夜,南弈承才回到王府。
他推开玄羽房间的门,带着满身醉人的酒气,掀开了被子。
玄羽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根本就一直没睡,眼泪也要流干净了。
玄羽闻到了南弈承身上的酒味,心里顿时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南弈承暍醉了酒都会十分粗鲁,会把他弄得很疼很疼,甚至还会流血。
南弈承半眯着眼睛,对着玄羽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伺候自己。
谁知道玄羽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过来,反而是揪着衣服,眼睛瞪得大大得看着他。那双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成了核桃,小脸上也凄惨的挂着泪痕。
南弈承附身,靠近他脸颊,眸色沉沉得盯着他的眼睛看。
哭了?
他伸手,抚了抚玄羽沾湿的眼尾。
番外替身艺妓3
玄羽往后偏了偏头,躲开了南弈承的触碰。
南弈承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看着玄羽的眼神忽地变了。
你敢躲本王?
玄羽,不敢
不敢就滚过来,南弈承站直了身子,两手摊开,给本王宽衣。
玄羽鼻尖酸涩难忍,但他还是慢慢的靠了过去。
他两手有些颤抖,伸到南弈承身前,把腰带解幵,然后给南弈承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
南弈承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跪坐在床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晚的玄羽很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可能是因为自己暍的太醉了吧。
南弈承命令道,脱。
玄羽呼吸都颤抖了两下,他低着头,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
王爷来找他除了上床,没有别的事情做。
玄羽听话的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随后便被压到了床上。
南弈承动作十分粗暴,像是在别处受了气,然后回来就把气都发泄到了玄羽身上一样。
玄羽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被随意的折腾,却没有一点的反抗,只是默默的流眼泪。
他身上疼的厉害,但是最疼的还是心里。
低贱的艺妓,当然是哪里都比不上别人的。
玄羽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张嘴咬住了枕头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来。
背后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玄羽浑身汗湿,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南弈承从床上下去,玄羽才松开了嘴巴。
他嘴巴里满是眼泪的苦涩,还带着隐约的血腥味道,可能是晈的太用力了,把嘴巴里面咬破了皮。玄羽以为南弈承会直接离开,但是听见脚步声走到了桌边,然后又折返回了床边。
南弈承胳膊一捞,把床上瘫软的小身子扶了起来。
张嘴。南弈承道。
玄羽嘴边触碰到了冰冷的杯壁,随后闻到了杯子里传来的酒味。
这里面盛的是酒。
见玄羽似乎是被做的呆傻了,南弈承微微勾了下唇角,一手捏住了玄羽的两颊,迫使他张开了嘴巴。
玄羽被灌进去了一大口酒,喉结滚动着把酒水咽了下去。
南弈承满意的摸摸他的头发。
这样乖才好,不然还养来干嘛。
玄羽嘴里的伤口被烈酒一刺激,疼的他眼前顿时模糊一片。
他被辣的忍不住拼命咳嗽起来,竟然从口中尝到了更加浓重的血腥味道。
可能是今晚哭的太多了,又被折腾的太狠了,连身体都在告诉他承受不住了。
王爷
玄羽声音微弱,玄羽,有话想说......
嗯'〇
南弈承心情好一些了,把酒杯放到了床边,侧耳听玄羽说话。
玄羽轻咳了两声,一只大手体贴的帮他抚了抚后背。
王爷,我的卖身契,值多少锒子......
南弈承的手忽然顿住,他挑起来玄羽的下巴,问道,你什么意思?
玄羽眼睛里空洞洞的,像是已经没了自己的灵魂,他看南弈承的眼神都暗淡无光,蒙着一层雾气。
王爷,我可以......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吗......
玄羽眼角滑落两行泪下来,他语气平静道,我想,如果我赚够了银子,能够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的话,那时候我可以离开王府吗......
南弈承眼神冷了下来,他猛地掐住了玄羽细软的脖子,语气阴鸷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说你想赎身?!
南弈承冷笑两声,进了本王的王府,你以为你的小命还是你自己的吗?本王捏死你,不过就是捏死一只小小的蚂蚁,就凭你,也敢跟本王这样说话?!
玄羽被掐的呼吸不畅,一张小脸都涨红了,两手握着南弈承的胳膊,却无力挣扎。
眼见着玄羽就快要被自己掐晕了,南弈承才猛地松开了手。
玄羽顿时弓起了身子来,捂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大口呼吸。
他知道,自己确实是胆子大,居然敢跟王爷说自己想要赎身。
但是如果不赎身的话,他觉得自己也就快要死掉了,死在王府中。
玄羽的身子忽地又被压制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喘匀气,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被利刃破开。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刀尖刺破他的身体,碾碎他的骨肉,再将他吞吃入腹。
一晚上过去后,玄羽就生病了。
浑身发热,昏迷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