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后,院子里来了几个奴仆。
其中有个叫小木头的,对玄羽很是亲切。
小木头还告诉了玄羽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王爷的一些喜好等等。
忽然被这么多人伺候着,玄羽还很是不适应。
这些奴仆太过贴心,连他换衣服都不让他动手,洗澡也不需要他自己洗,一切都被人安排的妥妥当当。晚上,玄羽早早的就被洗干净了送到了床上。
玄羽裹着被子,底下是光溜溜的。
他心里紧张又忐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头顶的床幔。
上次那晚上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不算好,他只记得王爷弄得他很疼很疼,疼的他后来是哭晕过去的。
但是,南弈承在整个南境人心中都是温柔和煦的模样,不仅精图善治,还爱戴子民,因此南境的人没有不崇拜他的。
玄羽也是一样。
但是,等来等去,却一直没有等到南弈承。
最后玄羽直接一个人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人服侍着玄羽起床。
他自己吃过早饭后,小木头便带着他在王府里走走看看。
但是走到了一个院落门前时,小木头却告诫玄羽道,这王府哪里都可以进去,就是这里千万不能随便进去,不然啊__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玄羽心里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是对王爷很重要的地方吗?
小木头道,其实吧,不是这个院子有什么重要的,只是先前在这里住过的人很重要罢了......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多嘴了,连忙止住了话题,不愿意再多说了。
两人离开了这个院子,玄羽回头远远的看了一眼。
这院子很是华丽好看,怕是整个王府中最漂亮的了吧。
那么以前住在这里的,会是谁呢?
是王爷的心上人吗?
玄羽摇了摇脑袋,这不是他能够探听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多心的好。
南弈承一直没有回来王府,玄羽也没有见到过他。
晚上吃完饭后,玄羽便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胡乱走走散步。
走着走着,他便走出了小院子,在偌大的王府里漫无目的的散步。
管家跟他说过,他是可以在王府中随意走动的,所以他才这么大胆。
但是玄羽没想到,自己无意识的居然走到了白天看见的那个华丽的小院子前。
白日的时候他就对这里很是好奇,所以现在趁着周围没人,忍不住的又往里看了几眼。
但只是看看而已,他知道这里不能进去,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擅自进去的。
谁准你来这里的!
身后忽然传来道声音,把玄羽吓了一跳。
他回头一看,南弈承就站在他身后,眼神冷冷的,看起来很是愠怒。
玄羽赶紧解释,王爷,我没有进去,我只是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我就是看了两眼......我,我知道错
了
他慌不迭的跪了下去,伏低身子,头也不敢抬。
他闻到了风中传过来的酒气,知道王爷是暍酒了。
你胆子倒是大!南弈承走过来,冷声暍斥道,没有本王的准许,也敢随意在这里窥探!
他附身,轻蔑的笑道,不过是个下贱的艺妓罢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能够探听
番外替身艺妓1
玄羽被他的语气吓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王爷,阴鸷沉寂的像是要把他杀了似的。
跟平日里见到的那个王爷判若两人。
回王爷,玄羽知道了......
自己只是个下贱人,不配探听王爷的事情。
也不配喜欢王爷。
玄羽低着头,眼泪只能啪嗒啪嗒的滴到地上去。
南弈承没有瞧见他在哭,伸手一捞将地上跪着的人抱了起来,便大步朝着玄羽的院落走去。
进了玄羽的房间,南弈承将人毫不怜惜的甩到了床上去,然后倾身压了上去。
玄羽全程都很害怕,但是又被按进了枕头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哭的一抖一抖的绞紧身体。他也只不过是第二次而已,就被那么粗鲁的对待。
一晚上的酷刑,让玄羽遍体鳞伤。
像是一朵飘在狂风骤雨中的羽毛,被横冲直撞的雨点狠狠的砸进了泥巴里。
南弈承后半夜便离开了。
玄羽趴在床上,气若游丝,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眼睛哭肿了,身上也肿了不少,可能还流血了。
小木头推门进来,带了清水和药膏,来给床上的人清理了一番。
玄羽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是已经丧失了生气,小脸埋进枕头里,无声的流眼泪。
小木头给他盖好了被子,安慰他道,王爷已经走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千万要记得,以后别再惹王爷生气了,王爷外表瞧着是温柔的性子,但是生气起来特别恐怖的。
玄羽一直趴在枕头里没有出声,不知道听没听见。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枕头里才敢小声的发出哭泣的鸣咽声。
南弈承离开了南府,直接来到衙司。
他衣衫领口还歪歪斜斜的,满身的清潮没有完全褪去,白皙的俊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一开始是被怒气和酒气冲昏了头,把那个跪着的身影当成了另一个人。
但是到了后面的时候,南弈承已经恢复了意识。
他没有停下来,反而因为自己的荒唐更加恼怒,也更加疯了。
没错,他是疯了。
疯到得不到一个人,就转而去找了个相似的替身,还把替身好生生的养在了府里。
实在是疯的彻底。
于是南弈承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见那相似的身影。
扰的他心烦意乱。
玄羽就那么趴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根本没办法下床走路,身后疼的厉害,动一动就让他嘶哈嘶哈的掉小眼泪。
下人服侍的很周到,还给他身后换了药。
玄羽就那么在床上趴了三天,总算是能下地走路了。
身体上的伤也养好了,只是还有些痕迹比较深的红痕,怕是一天两天的难以消退了。
白皙纤细的身体上留着这些印记,一看就让人知道这身体经历了怎样激烈的事情。
玄羽一开始被下人看到还很是不好意思,但是被换衣服换药的次数多了,发现那些下人并没有把他当成是一个人在看,更多的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物件,一个摆设,或者一个瓷器。
玄羽也就释怀了。
他本来就是低贱的身份,与这些下人并无差异,甚至比他们还要低贱一些,他何德何能能爬上王爷的床呢。
只是,那晚过后,王爷就一直没有回府。
难道还在生气吗?
想着想着,玄羽小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虽然南弈承不回府,那些下人还是每天都来给玄羽洗澡,洗的干干净净的,再裹上被子放到床上。
玄羽熬不住的时候,就直接那么裹着被子睡着了。
反正王爷也不回府,那也没有人会来他房间。
但是睡着睡着,玄羽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冷,他直接被冷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四周漆黑,能看得到自己床边坐了个黑乎乎的身影。
玄羽被吓了一大跳,张嘴就要惊呼出声,但是随即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了。
床边的身影附了过来,玄羽瞪大了眼睛,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眼前人的脸。
南弈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在这里看他睡觉看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