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一心一意解决尚之桃,她眼睛里亮着星,他看的心慌,猛的将她的身体转过去,不看她眼睛。一只手去逗她,在她耳边问她:“对我那天的服务满意吗?”
“如果你不说最后那句话的话。”
“今天双倍补偿,也为那句话道歉。对不起,尚之桃。”栾念的汗滴在她背上,移开她的发,吻落在她侧脸。
尚之桃跌入被褥中,她觉得到处都是饱满的,没有缝隙的,即将爆炸的。咬住栾念的手指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身体却颤抖的厉害。像没经历过这样的激烈一样。
“尚之桃。”
“嗯?”
“下次再不接我电话,我弄死你。”栾念捏住她的脸:“还有,如果下次再跟别的男人拥抱,我也弄死你。”
尚之桃捧着他脸:“如果你再跟别的女人单独吃饭,我就成全你。”
尚之桃成年后劝朋友的架,总是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但她不懂什么意思。跟栾念床尾和过一次,就盛赞古人的智慧。
两个人都不提他们吵过的那一架的事,尚之桃兢兢业业做她的项目,栾念认认真真管他的公司,期间他飞去西北两次,陪尚之桃过了两个周末。他们窝在尚之桃租来的那个小房子里,吃饭,睡觉,聊天,做/爱,栾念深夜来,早班机走,无声无息。
lumi仍旧会给尚之桃发来栾念的种种,她觉得她的倔驴好像恋爱了,因为她的倔驴心情看起来不错;她觉得她的倔驴又失恋了,因为他的倔驴一整天板着脸。尚之桃不在他身边,但大概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因为什么。lumi说他不开心那两次,尚之桃跟他吵架了。尝试问过一次,栾念说:“怎么?你的lumi导师替你监视我?”
尚之桃立刻偃旗息鼓,生怕连累lumi。
尽管她不去公司,但公司里关于栾念和宋莺的消息却源源不断到她耳中,她听到最过分的是栾念父母回国跟宋莺父母吃了一顿饭。
尚之桃想,这也太荒唐了。只有她觉得荒唐,其他同事不这么想,宋莺再来的时候,项目组的人突然对她尊敬了起来。
尚之桃私下问shelly:“为什么感觉你怕她?”
shelly想了想:“可能因为她代表luke。”
尚之桃想劝shelly谣言止于智者,可她明白他们离北京远,根本不知道北京的情形,也不了解栾念,诚惶诚恐的心是正常的。
尚之桃真正意识到宋莺动真格的是在那一天,她载着她采风回来,在车上,宋莺突然对她说:“flora姐。”
语气就像尚之桃叫grace一样,grace姐,亲近、自然。一个“姐”字将她们的年龄差距跃然纸上。明明白白。
尚之桃侧过脸看到宋莺二十二岁的脸,内心的感受无法言说。轻声问她:“怎么啦,yilia。”
宋莺的脸微微红了,她好像有很难启齿的话。尚之桃默默等着她讲话,好像过了很久,她们的车翻过一座山梁,宋莺才继续讲话:“您跟luke共事时间很长了。我想问问您,luke有女朋友吗?”
尚之桃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能开着车沉默着翻过又一座山梁:“luke应该不缺女朋友吧?或者他这样的人,应该不缺女人。为什么这么问?”
宋莺的脸愈发的红:“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他。”
尚之桃觉得自己被架到道德制高点上,她不能在一个女孩对她袒露喜欢栾念的心事后什么都不说。可她又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讲了一句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话,她说:“你还年轻,喜欢一个人就去试试。”
“真的吗?”宋莺显然很惊喜。
“真的。”
“那我要去追他!您知道luke喜欢什么吗?”
“抱歉yilia,我并不了解他。”
“没关系,我会自己发现。”宋莺看起来很开心,在座椅上换了姿势,看向车窗外。再过一会儿,她说:“我知道公司不允许员工谈恋爱,如果我追到他,我一定偷偷告诉您。我从第一天入职起就很喜欢flora姐,你看起来非常温柔,又阳光,而且……你的皮肤那么好。”
尚之桃笑了笑,对她说:“谢谢。但是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跟luke的进度,我怕我大嘴巴,没法帮你保守秘密。”
宋莺咯咯笑了。
晚上栾念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有那么几次想提起宋莺的事,终究还是住了口。她觉得那样有一点卑鄙,一个女孩对她袒露喜欢一个人的心事,然后她转身拿这件事去质问那个被她喜欢的人。这样看起来非常奇怪,因为一切都还没发生。
栾念终于发现她失神,问她:“有事?”
“没有。”
“但你欲言又止。”
“我刚刚忘了要问你什么了,但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想问你,我十一想出去玩,去东南亚怎么样?其他地方签证来不及了。”
“挺好。还是跟你的朋友们一起?”栾念问她。
“是。”
尚之桃觉得这样挺好的,各自的生活节奏都没有打乱。他们好像都想刻意的保持独立和隐私空间。
九月末她按照公司的派驻要求公费回了北京。
走的时候是夏天,回来的时候是秋天,机场到栾念家里那条路开始有三两片落叶,尚之桃看的出神。
栾念小区的保安开着小车把她送到门口,她输了密码锁密码,进到他家。卢克高兴坏了,在她面前跳了十多个高,她一个劲儿拍它的头安慰它,又把它抱在怀里:“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我。我也很想你啊。我最爱你了。”
栾念在一边咳了一声,尚之桃看到他的目光狠狠看过来,就改了口:“我第二爱你。第一爱luke。”
卢克反正听不懂,但luke很满意。
他一大一小行李箱放在客厅里,已经收拾好了。
“明天几点的航班?”尚之桃问她。
“下午两点。”
“那你上午十点就要走了。”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