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桃还行,原来几钱的量,硬生生练到四两。栾念心里哼了声。喝多了挺好。
酒局结束,lee已经酩酊大醉,广分同事送他回去,栾念带尚之桃回酒店。
她喝多了,有点闹腾,拍着栾念胸脯叫他王八蛋。
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栾念懒得搭理她,一手将她按在座椅上,一直按到下了车。尚之桃走不稳,又拍栾念后背,口齿不清:“背我!”
背你大爷!
栾念走几步,回过头,看她站在原地打晃,哧了一声:“出息!”走到她面前,弯下膝盖,拉住她双手,将她拉到自己背上。尚之桃还行,不沉。她资料里说她108斤应该没说谎。尚之桃趴在他背上,突然变得安静。
栾念后背很舒服,尽管尚之桃喝多了,但还有残存的理智,头枕在他颈侧,转了转,是栾念的耳朵和脖子。
尚之桃的呼吸有点热,喷到栾念肌肤上,感觉怪异。在电梯里栾念要放下她,她却扒着死活不下去,僵持之间,一口咬住栾念脖子,舌尖扫过他肌肤。栾念呼吸重了下,接着是他的耳垂,尚之桃濡湿的唇含住他耳垂。
操!
栾念又骂了脏话。好不容易到她房间,将她丢到床上。转身去烧水。
尚之桃电话响了,栾念看了眼接起:“你好。”
“请问这是尚之桃电话吗?我应该没打错。”这声音栾念听过,尚之桃前男友。她前男友叫什么来着?对,辛照洲。
“是尚之桃电话。”
……对方安静几秒,然后才开口:“劳烦把电话给尚之桃,我们今天有聚会,说好了我来接她。”
“她喝多了。”栾念嘴角扬了扬,看着摊在床上的尚之桃,又开始气人:“摊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了。估计马上要去吐了。”他话音刚落,就听尚之桃呕了一声,栾念起身对她说:“忍着!”倾身上前一手夹着她去了卫生间马桶边:“吐!”
辛照洲一直没挂电话,听着那头的动静,他知道尚之桃不能喝酒,担心她酒后吃亏。想了想问栾念:“我能去照顾她吗?”
“来呗!”栾念迅速报了房号,吐起来怪恶心的,爱谁照顾谁照顾。
辛照洲到的时候尚之桃还抱着马桶吐的汹涌,栾念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麻烦您了,luke。”
“不麻烦。”栾念脸从手机上抬起,朝辛照洲笑了笑,笑容挺友好。
辛照洲走到尚之桃旁边,看她旁边放着一杯水,就拿起来问她:“漱漱口,去床上?”
“不!我要抱着我的马桶!这样我才觉得安全!”尚之桃头垂在马桶上沿,是酒后的放肆和娇憨。栾念噗一声笑了。
辛照洲惊讶的看着栾念,他觉得尚之桃这个老板没有什么同情心。尚之桃已经那么难受了,他还笑的出来。想了想对他说:“谢谢您送桃桃回来,已经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那不行。”栾念坐在那一动不动:“我得为我司女员工安全负责,把醉酒的她单独留给一个男人有点风险。”
“我是她……”
“前男友是吧?前,不是现。”栾念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没事,你照顾她。我坐在这里不影响你们。”
栾念这时候就是一块儿滚刀肉,辛照洲看出来了。
尚之桃这个老板不是什么善茬。但他说的没一点毛病。于是点点头:“那您辛苦了。”
“不辛苦。”
栾念换了个地方,坐在酒店的转椅上,脚搭在办公桌上,身体靠进去,无比舒服。眯着眼看卫生间的辛照洲和尚之桃。辛照洲拍尚之桃后背,轻声问她:“桃桃,你是不是还想吐?”
“嗯!想!我吐不出来!我得等会儿!”尚之桃喝完酒有一点亢奋,讲话声音比平常大,又像是在撒娇。
“我陪你,你喝口水。”
辛照洲喂尚之桃喝水,又起身找到抽纸,而后盘腿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看着她。
尚之桃的前男友还不错。栾念想,分手了还这么殷勤也是少见。
尚之桃又吐了一次,吐完了喝口水,然后开口骂人:“栾念!王八蛋!你他妈不是人!”
辛照洲听她骂了半天,身体后仰,看着坐在那里的栾念:“栾念是谁?”
栾念耸耸肩:“不认识,八成是她暗恋的某个男人?”
马桶真是尚之桃的好朋友,她抱着马桶一直抱到半夜两点多。骂栾念也骂够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辛照洲把她扶到床上为她调好空调,盖好被子。
然后坐在小凳上看着栾念。
尚之桃的老板很奇怪,除了他问他的时候,其余时间几乎不讲话。半夜两点多,还目光炯炯,看不出倦怠。
“您……不休息吗?”他问栾念。
“不。”栾念皮笑肉不笑:“你不回去?”
“我不放心她。”
“嗯。”栾念点点头:“我不放心你。”
……辛照洲并不觉得怪异,反而觉得尚之桃的老板很有责任感。他这样做是对的。于是两个人各守着房间一角,睡了。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不得不走,栾念看尚之桃那样也死不了,于是跟辛照洲一起出门了。栾念走之前到前台重新做了尚之桃房卡,甚至叮嘱前台除了他和房客本人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尚之桃喝废了,这一天的客户栾念只能跟其他同事一起见。lee宿醉状态不好,见尚之桃没来就问栾念:“flora没事吧?”
“废了。”栾念说:“她同学照顾她一整夜。”顾忌尚之桃的名声,特地加了这么一句。
这一周就这么过去了,见客户称雄一天,喝趴停摆两天,给栾念和lee当衬景一天半,至周五中午,工作结束了。尚之桃酝酿翘班。她定了香港的酒店,准备过关到香港去,投身到灯红酒绿之中。
跟lumi互相问候,也问lumi家里情况以及工作的事。lumi有点蔫,回她:“这一周什么都没干,被will批了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