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亡灵公交车后我成了警局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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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床垫上躺着一具尸体,一具被针线拼凑起来的残缺不齐的尸体,有的位置缝合得不好,还能看到些许外露的内脏。

尸体惨白,血液早已凝固,尸块似乎是被人清洗过,倒显得有几分剔透。

那张紧闭着唇角还带着畅快笑意的脸,的确是汪离的。

四周墙壁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猩红的血液,木质地板上倒是干干净净,像是被人拖洗了无数遍。

艹沈槐没忍住又发出友好的问候,他现在只觉得不该让汪离待在警局的,应该让他也跟着一起过来。

可惜这家伙不想再回到这里,宁愿待在令他不适的警局里。

想到警局,沈槐嘿嘿笑了两声,窃笑着看向周谠,随后掏出手机拍摄了两张照片发送到警局群里,附上地址和简单的30字说明。

大晚上的发这么惊悚的照片,警局群立马如沸水般炸开:

卧槽!我手机都差点甩出去了

我正在洗澡,现在心理阴影有窗外月亮那么大

真是他啊,真的人不可貌相,我侄女好像以前还是他的学生来着

不愧是老大和淮哥,16年前的悬案都让你们给破了!

正当他情绪微微缓解时,就发觉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让他没忍住嗷地一声惊恐扭头好家伙,是一脸无辜的周谠。

故意的!沈槐轻轻拍了拍胸膛,用肩膀撞了撞周谠,吓死我了。

有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靠近,是王君。他似乎也已经破罐子破摔,径直走向水床,在床头处坐下,伸手轻轻抚摸上了汪离那惨白的脸。

卧槽。沈槐没忍住又礼貌问候了一句,整张脸皱成了一个包子,略带惊悚地看向王君,就见这人目光带着怀念地问:你们有真的爱过一个人吗?

得嘞,你可别说你爱汪离,汪离听了都得恶心得吐出来。沈槐怼他一句,别美化自己变态的行为。

好像所有违法犯罪的事情套个爱情的皮子,都能变得光明正大理所应当一样。

啊呸!

王君的手微微僵住,只死鸭子嘴硬地又提一句:我第一次见他时,就知道这辈子,只有他了。

呵呵,沈槐继续嘲讽,多伟大啊,你这辈子只有他也不耽误你欺骗人家姑娘结婚生孩子,哦,孩子今年都22了。

沈槐没忍住又怼一句:怎么你就这么大脸这么冠冕堂皇呢,恶不恶心啊。

王君:

王君彻底说不下去了。

周谠我们走,我们去开别的门,沈槐伸手拉过周谠的手,拽着大力气生气般地带着他来到另一上锁的门前,开吧开吧。

早点把这家伙送局子里去,真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周谠好笑地看着气鼓鼓的人,点头嗯了一声,开门。

门里的景象依旧令人卧槽,开灯后能看到里面杂乱的摆放构造。这间屋子比刚刚那间略小一点,不过该有的家具都有,只是靠近床边的地毯上正坐着一名女子,披散着头发,低垂着头,灯光也不足以让她抬头。

她的脚上系着一条黑色的铁链,约莫三米的长度。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屋里似乎全天开着24度的制热空调,走进去热乎乎的一片,不一会儿就有些出汗。

屋里没有洗手间,如果她要洗漱排泄只能去房屋正对面的公用洗手间里,长度似乎刚刚好,没丈量也不太确定。

只看到这姑娘的第一眼,沈槐就知道这人,这辈子的心理阴影估计是离不开了。

吴纤纤?沈槐试探地喊了一句,理所当然地没有回音。

她的头,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来,只是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王君真的好恶心啊,唾弃他!

第66章 警笛声 卧槽震撼

吴纤纤的沉默不语让沈槐心生不妙, 他没忍住和周谠对视一眼,眼神互相示意:

沈槐:档案上怎么说?

周谠:孤僻+社恐

沈槐:她这个症状不符合呀, 问问孔老师

周谠:好。

于是沈槐理所当然地掏出手机,便听到周谠疑惑的声音:怎么?再拍个照吗?

沈槐抬头,沈槐诧异,沈槐疑惑不解:刚刚我们的眼神交流中,我不是告诉你我去问问孔老师吗,她是心理医生说不定对此有研究。

周谠沉默片刻, 深觉这会儿两人一点儿也不默契,便说,我以为你在眼神吐槽。

沈槐:

没爱了,雄雄默契搭档此刻彻底瓦解!他要单飞。

不过两人也知道这会儿的插科打诨都是为了缓解此刻沉重中带着悲凉的气氛, 毕竟推己及人, 要是他们遇到如此情况, 指不定会和吴纤纤一样崩溃。

沈槐将吴纤纤的症状描述组织语言转述给孔老师, 同时又默默蹲下平视她,小声道:你好,我叫沈槐, 是警局顾问。

你已经安全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到低垂着头的吴纤纤, 只见她身子微微动了动, 头微微抬起60度,用别扭的姿势从眼角余光里去瞅面前蹲坐的两人。

这个角度其实依旧看不见他们的脸,但她似乎也一直逃避去看见别人的脸。

好像不看到脸便会给她一定的安全感。

你沈槐正准备询问,便听见手机微信传来信息的叮声响,他垂眸一看, 是孔老师发过来的消息, 便连忙打开查看。

叫我孔老师:根据你的描述, 她可能是因为强烈心理阴影冲击或逃避现实,而患上了失语症。目前尚不知这失语症是阶段性的还是永久性的,如果可以的话,建议患者前往心理诊室或医院接受治疗。

好的老师,非常感谢。我们会尽力劝说她去治疗的。

沈槐收起手机,朝蹲在一旁的周谠小声对口型:失语症,心理阴影或逃避现实怎么办?

周谠沉吟片刻后,嗯了两声,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孩子一般,硬邦邦地开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你对以前的事记忆多少?你能写字吗?

说完还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掌大的笔记本和笔,预备递给吴纤纤,当然,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因为没人去接。

沈槐在这一刻莫名感受到吴纤纤的无语,他干咳两声戳了戳周谠,嫌弃脸:你不行,让我来。

他轻轻嗓子,放柔声线,说出的话却更像是威胁:我当然知道你虽然有失语症,但其实什么都知道,心里门清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杀了汪离。但其实最大的错误是你的父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