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亡灵公交车后我成了警局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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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是她打开房门问我,她妈妈吴逸梅是不是我杀的

我告诉她是。是我杀的。

如果当时我没骗她,如果她没有打开房门也许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也挺好。

沈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长叹一口气地望向吴纤纤,嗫喏几句还是放弃。而恰好审讯室的门被打开,王君的心理防线崩溃得很快,周谠也拎着记录本坐在了沈槐身边,关切询问:怎么了?

沈槐苦笑:知道了一些比较黑暗的过往。他侧过头望向吴纤纤,声音低沉又透着股同情,吴纤纤,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吴逸梅死亡后你被接到王君身边生活了四年,这四年你很信任他。

所以你应该早就发现家里有一个被上锁的屋子,但一直被他搪塞过去。直到你读完《费切尔的怪鸟》这篇童话后,才突发奇想地觉得屋子里是被囚禁的公主,于是聪明的你在拿到钥匙后画了图纸,聪明地配了钥匙,打开了房门里面是一个被囚禁的男人。

你们愉快地交谈了一下午,他多次提到让你去警局解救,但你只觉得这是你父亲给你开的一个玩笑,于是等王君下班后你告诉他要去寻找女巫解救王子。

自那天起,你似乎就有些抑郁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你打开房门去询问汪离是否是他杀了你的母亲

但聪明的你,一定能知道,他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

只是他们互相折磨互相迫害,在始作俑者王君的影响下最终身陷囹圄,出不来了。

审讯室的人和旁听的人:

啊牙疼,只要一想想当时的场景,就觉得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噢~还有二更(补更)晚上再写~

第68章 王君的结局 这注定是令人可喜可贺的一天(二更)

沈槐不清楚当10岁的吴纤纤跑去告诉王君这番消息后, 遭遇了什么样的恐吓抑或得知了什么样的真相,但想一想就觉得令人窒息。

不过有所进展的是当他这一长段话叙述出来后, 吴纤纤的确给了他反馈:

她瞳孔微缩,脸上挂着震惊与迷茫,此刻的她显然不清楚为什么面前的年轻人像是当天住在了她家床底下一样,居然大致不差地将当时的事情重塑了一遍。

吴纤纤似乎失去了表情管理,犹疑地往身侧看了眼,的确空无一人。她继续抱住双腿蜷缩成一团, 只身子微微发抖。

沈槐将准备好的笔和本推到吴纤纤面前,微微耸耸肩:你想要定王君的罪吗?如果定他罪的话,则需要你最真实的口供,确定他的确是非法囚禁了汪离多年, 也威胁胁迫了你多年。

吴纤纤目光盯着桌子上的笔和本, 沉默半晌后又低垂着头, 身子微微哆嗦。

她在害怕, 她在哭。汪离诶了一声,不忍,她这么多年的心理阴影也不是盖的, 不然也不会吓到失语。

眼见审讯室气氛又凝滞起来, 而沈槐也已经频频看手表后, 周谠没忍住干咳了两声,提醒他:王君招供了。

嗯嗯?沈槐抬起头来,一脸期待,他怎么说?

如果王君把所有事情都真实地交代清楚,那吴纤纤的口供其实也并不算那么重要了。毕竟他们俩也可以充当人证, 他们是切实见到王君对汪离的尸体所做的一切, 更何况当时的吴纤纤还被铁链禁锢住呢。

沈槐正期待着周谠的解释, 就见面前的男人干巴巴地开口,说:王君说自己囚禁汪离的事被女儿吴纤纤发现后,便吓唬她如果在外面说了不该说的,女巫会缝上坏孩子的嘴巴他也说吴纤纤性子孤僻,每天都在家里看暗□□,并在纸上画些诡异的尸体碎图,当他某天回来发现汪离房间被打开,而吴纤纤正拿着电锯坐在尸块中央时,整个人都崩溃了,便把她囚禁了起来。

沈槐:

他想听更细节的东西。

而且

他怎么就那么白莲呢,合着他从头到尾只是囚禁了汪离而已?

面前的吴纤纤神情陡然变得激动起来,她紧捏着拳头,没被头发遮盖住的皮肤露出气愤的红晕,右手紧紧捏住面前的笔,狰狞地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

他撒谎!

笔迹因为过于用力甚至穿透了几张纸,留下几道清晰的划痕。

沈槐半站起来一看,知道有内情便连忙缓和了语气,轻声细语:不着急,你慢慢说。反正这人渣我们是绝对会关起来,说不准这辈子咳咳,他接收到周谠的目光,连忙把剩下的话吞了进去,只朝吴纤纤眨了眨眼,总之某些畜生肯定不得好死。

其他警官:

年轻人啊,就是嫉恶如仇太冲动。

不过说的好爽,说到他们心坎里了。

或许是患上失语症多年,所以吴纤纤终于能有一个文字发泄的途径后,微微显得有些话痨。她的字端正清秀,看着令人赏心悦目。

【他给我看了妈妈死亡的照片,说巫师会把话多不听话的孩子分尸。】

于是她害怕到近乎失语,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只知道母亲死亡的事,但不知道母亲死得如此惨,于是连续几年闭眼都是照片中母亲的惨样,夜夜如此。

【一日我害怕得没睡着,晚起时发现最里面的门没关紧,于是看见了】

笔尖在纸上画出刺目一道长条,她手背青筋暴起,力气之大似乎要把笔折断。

【看见他在强奸那个男人】

能清晰看到纸张上撰写内容的几个警察和亡灵汪离们:

艹,这下脏话必须得说出来了。

【我不知道妈妈是谁杀的,只是一日复刻一日地在纸上回忆起她死亡后的样子,用冰箱里的冷冻肉模拟。我想杀了他,但他一直有锁门的习惯,我找不到机会。】

这里的他沈槐原先以为是汪离,看完全程后才发现是王君。原来她也有过想要杀死王君的念头。

【只是我看到了十几年前的报纸,说妈妈死当天,他在学校教书。不是他杀的,那就是杀的。】

【是我杀了他。】

诶沈槐叹气转头询问周谠,王君他现在算是涉嫌□□、恶意囚禁多人、包庇凶手,数罪并罚的话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吧[1]?

他现在五十岁,那岂不是六十多岁七十岁就能出来了?

可恶!

在场几个警官心里都很不爽,不过随后又听沈槐挥舞着拳头,气势汹汹地说:那就只好祝他快点横死了,到时我不吊他个三天三夜,群殴他个十天十夜我就不姓沈。

噗。审讯室的警官都没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又想到不能这样幸灾乐祸,便一个个开始忍笑,只是效果十分不佳。

周谠倒是直言不讳:监狱里的人对强奸犯不是很友好。

几人干咳两声后略过此话题,倒是沈槐望向一侧的汪离,小声得全审讯室的人都能听到:你要是没事可以多留几天,万一他明天就咳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