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亡灵公交车后我成了警局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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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女士默默看他一眼:乱跑的是谁?

沈槐决定麻溜儿地滚,别再碍父母的眼了。当他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那可真是小槐吃了没睡了没还有钱花没,当他真的回家后

嘿别提了。

第二天沈槐就得到了钱长喜的联系地址和周谠发过来的一段话:

钱长喜,男,36岁,海城本地人,独生子,目前居住于长江公寓1栋1708,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钱长乐,于他8岁那年意外车祸死亡。父母目前已退休旅游。

双胞胎哥哥?

沈槐沉思许久,在纸上建立了以钱长喜为中心点的思维导图,同时在钱长乐的名字上画了重点符号。

他扭头问李一悦:你曾说自己看到过钱长喜阴郁的样子?在商场生鲜区?他初步怀疑这个钱长喜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李一悦正坐在庭院秋千里吹风,闻言点点头:对啊。不过可能是他当天心情不好吧。

沈槐哦了一声,决定外出一趟去长江公寓。他也好奇公寓里来往的人那么多,行动不便的钱长喜为什么要住在17楼,若是哪天不幸停电,他岂不是一整天都不能出门。

一边走着他一边导出了微信好友王专家的界面,王专家是海城公安局心理专家,也是沈槐在调查陈元祖挖眼睛一案时接触到的人,两人虽然当时加了好友但很少聊天。

这会儿沈槐要询问王专家一些事,干脆没开车而是选择打车。

王专家您好,我是沈槐,我查询到一些人格分裂的相关信息,其中人格分裂的病因大多数与童年经历有关。

我这边有一个案子有点拿不准,想问下您,您觉得一个人体内的另一种人格有可能是ta的双胞胎兄弟或姐妹吗?

抵达目的地长江公寓时,王专家还没回复,应该是在忙。沈槐收起手机进入小区,这里不需要登记,人员显得十分复杂。

他没有贸然上楼,而是围绕着这栋商住楼转悠了两圈,找了个更方便看到1708的视野坐下,掏出手机装作在拍摄风景一般凹了好几个造型。

同在这一片区休息的大娘大爷们朝他挥挥手:小伙子,你这是明星吗?这小伙子一看就精神,跟电视上的小明星没什么区别。

大爷大娘们再一看更是乐呵呵:一起拍个合照可以不?这要是真是他们不认识的明星,拍了照回去拿给孙子孙女看,这不就能引得孙子孙女嗷嗷叫。

沈槐好脾气地上前跟他们照了个合照,才神秘道:我这还没出道呢,所以还谈不上明星。对了大爷们,我想问下您认识什么较为特殊的人吗,比如智商特别高、长得特别帅或者身体有那么一丢丢的残缺,我上台表演需要到这附近找个搭档。

他开始忽悠开来,成功从大爷大娘们的嘴里听到了一连串的人名,半小时后他听到了钱长喜这个名字。

诶说起来这钱先生也算是苦命人啊,上次在电梯里遇到他还帮我按电梯按钮。本来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但他说别耽误人家姑娘了。

那人我知道啊,今年都36岁了还没结婚,每天都准时下午一点出门,晚上十点回来,这是在工作吗?

沈槐坐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成功融入到集体中。果然网上说的对,甭管是乡下还是城里,想要知道更多八卦或信息就去找该区域里聚众的大爷大妈,他们绝对是掌握八卦消息最多的群体。

这不,沈槐知道了钱长喜每天下午一点准时出门,这会儿他去小区对面餐馆慢悠悠凑合一顿,一点时果然看见了正推着轮椅出来的中年男人。

沈槐慢悠悠走到红绿灯路口低头玩手机,半分钟后钱长喜也过来。

绿灯亮,沈槐装作刚看到钱长喜的样子,困扰地啊了一声,然后走上前默默地推轮椅:你去哪?

成功扮演一个想做好人好事又别扭的都市青年。

钱长喜暖和地笑了笑:我去海洋馆。谢谢你!

海洋馆?我也去,刚好顺路,沈槐掏出手机,我准备坐地铁去,你呢?

不用麻烦你了,钱长喜暖声拒绝,谢谢。

哦。沈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把钱长喜推到对面,挥手,那我先走了。说完就真的走人,走远,没有回头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刚刚批量发啦】

【啊没想到你们对后面这么感兴趣咳咳,其实枪支是可拆卸的,组装零件就好。另外新闻上其实出现好多重口味的身体藏东西事件哈哈哈哈,人的潜力巨大呀】

第37章 诡异的微笑 镜子里的钱长喜

沈槐知道心思缜密的人往往疑心病很重, 这会儿他直接走到街角然后坐最近的地铁前往海洋馆,丝毫不担心钱长喜不去。

毕竟像他这样出行已有了规律的人, 往往不会破坏自己的习惯。

如果破坏那他真的有鬼。

沈槐再次来到海洋馆李一悦溺亡的地点,这会儿美人鱼表演刚刚开始,两位披着秀发、头戴贝壳王冠的美人鱼正在向玻璃墙外的观众挥挥手。

沈槐抱臂倚在墙脚沉默地观看着,这里只是大换了一遍水,便遮盖住李一悦溺亡的事实,观众们也不会从中察觉到什么。

我记得前几天还是那个很漂亮的小姐姐, 她这几天怎么都没有表演呀?沈槐前方两个戴着海豚发箍的年轻女性正在小声嘀咕,我最喜欢她的表演了,本来还想跟她拍个合照的。

另一个女生跟着点头:生病了吗?还是辞职了呀。

啊不要吧,怎么突然之间辞职, 诶不是说明天国庆海洋馆会有精彩的美人鱼舞蹈嘛!

我也是, 我期待她的舞蹈很久了。

一直靠在一侧听到此言论的李一悦陡然站直了身体, 她就在两女生与沈槐的中间舒展起身体, 跳起了那支她设计很久的为庆祝国庆而编排的舞蹈。

短短58秒的舞蹈,沈槐看得很认真,他掏出手机拍摄压根不会存在于电子设备上的李一悦, 镜头聚焦, 再聚焦

透过李一悦的笑脸, 沈槐对上了钱长喜的目光。

他距此处不过三米远,坐在轮椅上朝着这边望过来,眼眸的光彩十分复杂与挣扎,但转眼间又恢复清明。

沈槐朝对方略微点了点头,转过眼眸继续拍摄李一悦与两个小姑娘的合照。钱长喜转头过来凝望片刻, 只以为沈槐是在拍两个好看的女孩, 没有多想。

很好看的照片, 可惜没能记录下来,李一悦走近后沈槐轻声说道,还有人记得你。

李一悦沉默片刻,直女一般地打断他的煽情:我才溺亡不到一周。好歹也在这家海洋馆表演了近五年,要是这么容易被观众遗忘,那她这些年的美人鱼舞蹈真的是白跳了。

沈槐:

他沉默着闭嘴。本来想煽情一番让李一悦感动得痛哭流涕,从而执着地挖掘溺亡背后的真相,结果

真是对着瞎子抛媚眼,白费他功夫了。

但沈槐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他特地坐在不远处的玻璃长座椅上,戴上蓝牙耳机开始翻看收藏的几个李一悦美人鱼跳舞的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