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大房才是居嫡居长, 二房有什么资格趾高气扬地踩在他们头上?
她不甘心。
薛静婉瞪了她一眼, 虽不屑与她讲话,可是看她不说话,又总觉得她在想别的什么坏心思,便压低了嗓音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还要不要脸!皇上是咱们姐夫,你竟然想三姐抢丈夫,我们薛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薛静媛不屑地瞥了瞥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薛静婉虽不爱读书,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立刻就道:“你才是鸟!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你——”薛静媛气结:“粗俗。”
薛静婉道:“粗俗也比你不要脸好,不要脸!”
薛静媛俏脸涨得通红,却又怕被别人听见,坏了她的形象,不好大声反驳,只憋了一肚子的气。
正说着,靠前的位置上,肖安茗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将诸位夫人都逗笑了。
秦氏暗里扯了扯薛静婉的衣摆,让她安分一些。
薛静婉吐吐舌头,这才规规矩矩坐好。
今日来了不姑娘小姐,不过眼下皇帝未到,这些少女们自然不会在皇后面前出风头,只除了肖安茗。
她在诸位夫人中人缘极好,一时间几乎要反客为主,仿佛这场宴会她才是那个主人一样。
薛静姝只是嘴角含着淡笑,看着底下众人和肖安茗。
有几位夫人暗里观察她,心想着皇后若不是极沉得住气的,就是极软弱无力的。
不过,她们看着皇后通身的气派、过人的美貌,心想,娘娘必定是第一种人物。
这么想着,一直与肖安茗说笑的几位夫人也开始收敛起来,不再与她搭话。
没人跟她应和,肖安茗一个人终于闹腾不起来,只得坐了回去。
薛静姝这才说了几句场面话,让人赐宴,又有一群宫装女子进来,跳了一曲《踏歌舞》。
自此,这场宴会的气氛才慢慢活络起来。
歌舞方歇,内监忽然高喊:“皇上驾到!”
宴上众人俱是一惊,纷纷起身跪在案边。
有几人面上的欣喜期盼之色藏不住,怕被人察觉,只得将头垂得更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处都是女子,一句万岁也喊得袅娜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