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叹了口气。
意思是这碗药一定得喝,不接受用勺喂,没准这熊孩子会想到更厉害的喂法。
他乖乖点点头:“好。”
可只喝一口他就改主意了。
这味道不止止是苦啊,还很腥,很让人想吐啊!
“不行——”他皱着脸,头往后靠。
杨暄不接受拒绝,又喂了一勺。
崔俣直接吐了。
杨暄吓的够呛:“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崔俣抖着身子,差点连胆汁都吐光了。
“没事……别喊了,这药太苦。”崔俣坚强的坐起来,瞪着药碗,“你能别一勺勺喂,让我一口气喝了么?”
杨暄有些迟疑。喝一口就吐成这样,包扎好的伤处差点绷开,这要一口气喝完……
崔俣闭了闭眼睛:“听我的。”
杨暄还是不动。
他干脆抢过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没有吐。
杨暄:……
崔俣眼梢微翘,冲他笑的开怀:“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
杨暄只心疼他受伤了的手。
赶紧把药碗接过来放到一边,检查过手腕的伤没绷开,轻轻将其放到被子底,杨暄才又皱着眉道:“你睡一会儿吧。”休息好了,伤才好的快。
崔俣却摇了摇头:“你闻闻我身上都什么味儿。”
杨暄:“哪有什么味儿,挺好的。”
崔俣仍然摇头,顾自提要求:“我想沐浴。”
“不行。”伤这么重,哪能碰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