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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人走出刑房良久,心情仍不得平静。
他觉得今日真是糟糕透了,没一样顺心的!怎么就掳了这样一对极品主仆回来,一个聪明的可怕,一个蠢的吓人,不同性格,倒是同样折磨人!
他掰折鞭子,重重摔在地上,面容阴狠的命令下面:“给我盯着崔俣,不给吃喝,不允许他睡觉,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
过了一天一夜,下面人来报:“头儿,那崔俣身体不行,再久怕是撑不住。”
青衣男人眸底闪过厉光,挥开手下,大步走向囚禁崔俣的密室。
崔俣水米未进,又不曾睡着,还受了伤,身体状态不好是一定的,比如现在,他唇色苍白,干裂出血,肌肤失去往日饱满莹光,眼底青黑,发丝凌乱,衣服上印着黑红血渍,看起来极为狼狈。
青衣男人相当满意,认为这次应该可以好好说话了。
谁知崔俣一抬头,竟唇带微笑:“你来了。”
这个灿烂微笑尚且不说,沉稳从容声音也不提,只看这一双眼睛,纵然眼底一片青黑,眸内隐有血丝,可它黑白分明,清透的像天山湖水,仿若藏着不可玷污的灵魂,风吹不倒,雨打不灭,纵天崩地裂也不能摧毁!
除非他倒下,意识全无,否则他将永远屹立在此!
青衣男人心起骇浪,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会有如此意志?
见他不说话,崔俣继续笑:“你不会只是过来看我一眼吧。”
青衣男人冷哼一声,扔下一根鞭子。
鞭子很长,满是血迹,而且使用过度,头都打烂分岔了。
青衣男人阴阴一笑:“你那小厮的。”
崔俣笑意收起。
青衣男人又拿出一块布巾,展开,递到崔俣眼前,里面是几片带血的指甲。
“你那小厮的。”
崔俣绑在一起的拳头的紧紧捏起。半晌,他才轻笑一声:“怎么,只拿这些,没杀了他?”
青衣男人眸色微喜:“你心乱了。”
“以为这样能威胁到我?”崔俣嗤笑一声,目光颇为‘怜惜’的看着他,“他是我的下人,为我死,是他的荣幸,我若一点都不动容,与你有什么两样?”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