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不过三寸,杨暄看着崔俣姝丽眉眼,看着崔俣烛光下更显嫣红的唇,声音停住,人也不会动了。崔俣纤薄修长手指抬起,指尖透着润如脂玉的光泽,好像会跳舞一样,轻快落在耳侧,柔柔的,痒痒的。
“好了。”
崔俣取下面具,手腕却被杨暄攥住。
他不解抬头,对上杨暄的眼睛……那是一双幽深无比,烈烈如火的眼眸,盯着他的样子像饿了多少日的狼。
崔俣微微一笑,装作不知:“怎么了?”
杨暄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烧,烧的他整个人都快着了,很想做点什么,可崔俣这样……
他指尖摩挲了几下崔俣腕侧细软皮肤,终是松开手:“……那几拨人,有的动了,有的没动,我的人一直看着,彭传义没再遇到过生命危险,也没有相信任何人,没说半点关于册子的事。”
他视线如狼,一直定定看着崔俣,未离半分,声音也过于暗哑低沉,透着别样情绪。
崔俣只当看不到,继续问:“那邓氏呢?得了如此结果,定十分得意。”
“是。”
“可册子还没找着……她不着急?”
“她已传令,让心腹把文城郡宅子翻过来找。”
崔俣沉吟:“所以……她应该是觉得,东西不在彭传义手里。”
杨暄视线放在崔俣把玩面具的修长手指,这只手纤薄玉润,白皙无瑕,指尖上还透着淡淡的粉……他无意识吞了口口水,思绪差点绕进去:“谁手上有此宝物,会不用?邓氏有了结论,应该不会再缠着彭传义。”
“彭传义……也该急了。”崔俣想了想,微笑出声,“走投无路,不知道信谁……该我们上场了!”他声音微扬,略有些激动,“明日,我们去找他那位忠仆!”
杨暄皱眉:“忠叔?”
彭传义二人来洛阳时,傅家给提供过一处宅子,彭传义在牢里,这位忠叔肯定还住在那里,崔俣指了指西面:“我记得在这个方向,好像并不远?”
杨暄提醒他:“那里有钉子。”
崔俣点头:“当然有,事关册子,牢里盯彭传义,外面么,自然是这位始终不离的忠仆。没有人盯着才奇怪了。”
所以要怎么避开人说句话呢?
崔俣突然转头,目光亮亮的看杨暄:“你也盯着呢吧!你肯定也看着呢!”
杨暄颌首。
崔俣立即握住他的手:“他出门可有什么规律?”
杨暄微微垂头,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道:“他每日巳时酉时,都会去探望彭传义,时间路线从未改过。”
巳时酉时……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