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风寒?”这么多人看着,不找回面子,他的脸往哪放!昌郡王心气上来,一脚踩上凳子,“玩!下一轮若再输,我自己脱衣服!”
崔俣眉直眼平:“殿下莫冲动。”
平郡王也劝:“是啊四弟,行事莫冲动,万一真脱……”
“真脱我也不怕!”昌郡王脑门青筋都要冒出来了,挥手叫人,“让她们上!”
结果……怎么可能有意外,自然崔俣赢。
昌郡王怎愤愤脱掉最外一层紫貂,往地上一摔,双眼冒火:“再来!”
再一轮,昌郡王又输。
时节寒冷,昌郡王正是少年逞强臭美的年纪,除了名贵漂亮,保暖性极好的紫貂,里面衣服并不厚,他也没习过武,短短时间,已冻的脸色略白。
他愤愤瞪着崔俣,手握成拳,身子气的都抖了。
崔俣姿态潇洒的拱手行个了礼:“游戏至此,殿下已显示足够魄力,就此停下,在下无任何意见。”
“是啊四弟,没关系的,小小游戏而已,输赢不必在意,一点也不丢人。”平郡王温言插话,看向崔俣的目光的略显担忧,“我观崔俣面色略白,显是思虑过重,难以负担,也该休息了。”
这句劝言轻飘飘,似怀真心,听在不同的人耳里,意义却不同。
昌郡王心下一喜:“你也到头了,下一轮必是我赢!来人,让她们上来!”
崔俣略有深意的看了平郡王一眼,并未阻止,任昌郡王继续折腾。
昌郡王只剩单衣,脖子露出一片,袖口钻风,冷的不行。他也注意到崔俣脸色发白,想把胜负就赌在这一把上,心思就转开了。
宫女们上场前昔,他指着崔俣身侧杨暄:“你是谁?和崔俣什么关系?看起来略眼熟啊。”
崔俣心下咯噔一声,难道被认出来了!
杨暄却很淡定:“是么?我观殿下却是不熟。”
昌郡王眯眼:“你连我都不认识,就向着崔俣,胆子很大嘛。”
杨暄:“眼拙之人,行事随心所向罢了。”
昌郡王:“咦?再看两眼,更觉得熟了……你近前来,给我看看。”
崔俣拦住杨暄,眸绽冷光:“我这朋友身家一般,住在长安,许是哪日曾与殿下擦肩,不值一提。倒是殿下,宫女们又出来了,殿下不观察么?”
昌郡王笑了:“唉呀,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崔俣啊,我观你两眼无神,精神不济,可是哪里不舒服?还看的到么?若是不行,你认个输,我并不会计较。”
“殿下说笑了。”
昌郡王看着崔俣,眸内俱是冷光,很好,继续嘴硬!这次,我定要让你——和你身边这个一看让人不舒服不顺眼的家伙脱衣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