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

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 第59节(2 / 2)

蒋青本来就对杨晏清有些忌惮,这会儿见这人这般表情更是隐隐发憷。

杨晏清忽然开口:“文奕朗什么时候回到军营里的?”

“昨……”蒋青下意识的回答,刚吐出一个字就觉得不对,硬是把后面的字咬在了舌头后面,疼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行,你们靖北军的事儿自己有数。”杨晏清一掀车帘,眉梢微挑,“至于这个美人,我就笑纳了。”

美人……笑纳……

蒋青干笑了两声,想起前两天拆开那封信。

明明说是让自己在遇到无法处理的事情时打开的重要信函,结果里面就龙飞凤舞短短几行字:

遇事不决找先生

另,若本王昏迷,不要声张,把本王塞给先生

昨天晚上亦朗突然造访,压着自己把这段话背下来说是要尽可能保证让先生把王爷带走,蒋青被折腾得半宿没睡,今儿一大清早就蹲在杨晏清帐子边,见先生一离开就用最快速度将王爷塞进了先生的马车里。

——幸好这不知道从哪来的说是来接先生的商队有马车,不然蒋青还得想办法把昏迷过去老沉的王爷绑在先生的马背上。

……

杨晏清抬手戳了戳男人一点都不软糯的脸颊,嘀咕道:“看来消失的这几天,你做了不少事啊?”

***

沪州地处西南,百年来一直是西南要会,各州商会皆在沪州建立分会。气候湿润,风景秀丽,当地的美酒更是扬名大庆,也因此聚集了不少爱酒办宴的江湖人。

沪州境内大小溪流湖泊众多,却不像北方溪流那般湍急宽阔,而那令七大商会马首是瞻的鹤栖山庄便坐落在沪州郊外最大的鹤鸣湖旁。

“庄主回来了!”

叽叽喳喳的孩童们远远看着鹤鸣山庄的马车行过来便一窝蜂涌上去,后面几个机灵的更是往门里跑着赶忙去报信。

杨晏清掀开车帘下来,从袖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唇边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你们确定要这般闹我?”

“排好队!”一群挤挤挨挨的扎着包包头的小团子仰着脑袋大声回答,没过一会儿,杨晏清面前就排成了一条长长的团子队。

“噗。这都是谁教你们的?”

杨晏清忍俊不禁,解开小包,将里面的花生糖一个团子一个分,分完最后一个小团子,手里还剩了三颗,杨晏清捻起一块塞进嘴里,和周围嘴巴鼓鼓的小团子们表情如出一撤的享受。

“还不是千鸟堂那些家伙,非说庄主你就喜欢这一套。”淮济被一个小团子铆足了劲扯出来硬是推到了杨晏清的面前,无语地看了看除却个头其他完美融入这些小家伙里面的杨晏清,“不过属下看,倒还的确挺适合庄主的。”

“我看你就是糖吃少了,说话都不甜!”杨晏清将手里剩的两块糖连同布包都塞进淮济手里,拍了拍手上的糖渣子,“这一路马车坐得人腰都断了……对了,甘大夫他们回来了吗?”

淮济:“到了有几天了。”

“行。”杨晏清想了想,对淮济道,“推个四轮车出来。”

“……四轮车?”淮济一愣。

“我记得庄里不缺这种东西?”鹤栖山庄里面腿脚不便的兄弟姐妹虽不多却也是有几个的,杨晏清记得早些时候他特意下令找擅长机关制作的墨家人做了些四轮车备着。

鹤栖山庄什么都不缺……但是,四轮车——给谁用的?

淮济的眼神往杨晏清身后的马车里面瞟,然后袖子里的手悄悄戳了下旁边只知道塞糖的小团子。

小团子愣愣地抬头,满脸疑问。

最早分了糖吃的孩童这会儿开始不安分绕着杨晏清的马车转,有两个胆子大的已经爬上了马车,半个脑袋探进了车厢里。

“庄主藏了一个哥哥在里面!!”

“一个闭着眼睛不会动的哥哥!!!”

两个小捣蛋鬼的话让一众小团子直接往马车上面挤,不一会儿就将站在马车边的杨晏清和淮济挤到了一边,马车的车帘也被撩起来,车厢里闭着眼睛昏睡的男人周围很快就挤满了团子,有胆子大的甚至已经黏了上去。

“这个哥哥好漂亮!!”

“对!和庄主一样好看!”

自小在鹤栖山庄长大的孩子们平日接触的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三教九流,各行各业,什么气势的人没见过。再加上昏迷的萧景赫身上那股不好惹的凶煞冷峻之气收敛了许多,他本就长得好,如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沉睡的美人,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凛然不可近。

淮济当然认得车厢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是正因为他认得,此时才迈不开步子表情凝固,动作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揣着手笑意吟吟看着男人身上长团子场面的杨晏清:“这……什么意思?”

“我在京城成了亲,娶了美人,这次回来当然是要带夫人衣锦还乡。”杨晏清慢吞吞道,“还不快去推四轮车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试试看日六~四轮车就是古代的轮椅啦!诸葛亮坐过嘿嘿

第72章 小锦【一更】

庄主回庄带回来一个夫人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快传遍山庄, 一时间路过山庄主院的人霎时多了起来,有身姿曼妙的西域舞娘,有满身煞气的背刀大汉, 有须发尽白面色红润的小老头,还有一身骑装英姿飒爽的明艳美人……

杨晏清看着甘大夫给萧景赫把完脉, 然后将男人的手腕往旁边一放,没好气地呛声道:“我不是都说了这人醒了就没事了嘛?最多可能有几天脑子不合适, 过段时间就好了。”

“老爷子, 我夫人可是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我这个做夫君的能不心疼吗?”杨晏清晃了晃甘大夫的袖子,似模似样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