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汉的寡妇妻

养猪汉的寡妇妻 第59节(2 / 2)

刚夸完他,她就走了一下神,抱着的这个就嚎起来了,低头一看,小鱼的手刚提起来,“哎呦,你这个坏哥哥,咋能弹你弟弟的小鸟?”

“他想往我脚上撒尿。”屠小鱼留下这句话,撒腿就跑。

许妍哄着这个哭包,往地上瞟两眼,地面是干的,哪有尿印?

“好了,不哭了,你快长大,长大了也弹你哥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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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vip]

“小姑, 你咋又上山了?有小羊哥俩帮我,我忙的过来。”宏义铲猪粪的时听到说话声,他转过身就看到他小姑又把她小儿子绑在身上往这边走。

“我不是来给你帮忙的, 是来散心的。”她打开猪圈, 解开绳子拉着一头猪往出走, 这个山包下的山地没主,可以让猪可劲的撒欢。

一直待在家里她也受不了, 骨子里的老农性子让她安分不下来,未嫁前钻缝子偷摸在寥天野地里烤番薯烤麻雀, 冬天在镇上摆摊写信,一整天忙忙碌碌的的日子反而是她最怀念的。夏天不怕晒, 冬天不怕冻,女娃子像是个男娃子似的,徒步一人去赶集,不怕拐子没担心过遇到坏人。喜欢钻在年纪大的妇人堆里,听她们嚼荤话、讲灵异鬼怪,不怕人笑话。

“你天天在家教孩子, 又不操心又不下地, 散啥心?我小姑父还能让你堵心了?”宏义边铲边说,铁锹磕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咋会让我堵心, 我就是在家待的骨头都僵了,屋里太闷,出来跑跑。”她一趟一趟的把五头猪都给拉出去拴在木桩上,也不再跟宏义聊天, 拎着个耙子顺着山坡往下走。

冬天蛇都冬眠了, 虫蚁也钻了洞, 这时候的野外最是安全, 许妍拖着耙子走近几头猪,这边已经被它们拱出了好几个坑,看又有两头猪在扒坑,她走过去把猪踹开,用耙子扒开落土,葛根白色的瓤已经露出来了。

“好家伙,葛根藤你们吃,葛根这么糙的皮也嚼得动?”她转身把不死心的猪都给赶走,自己坐在坑边用耙子抠挖,穿戴严实的小槐也艰难地挥动看不见手的胳膊,吱吱哇哇的叫唤,眼睛黑亮,不哭不闹。

“你也喜欢挖土刨坑啊?”手被寒风吹红了就给伸进他□□,隔着尿布双腿一并,暖烘烘的。

他娘拿他捂手,他却以为是在跟他闹着玩,隔一会儿就叉着腿啊啊叫,许妍已经活动开不觉得冷了,但为了这个臭小子不捣乱,左手就搁膝盖上晾着,他一出声就伸进去握住他的屁股蛋揉一把。

挖了好一会儿才撅出来两根,其中一根还被猪给啃破了,有些郁闷地说:“还不如猪拱得快”,转手用耙子把葛根捣碎分给五头猪吃。

“大表哥,我娘呢?”许妍继续低头挖的时候就听到小葵的声音,也没抬头,就喊了一声:“在这儿,山坡下面。”

一溜的孩子冲下来,加起来比山上养的狗还多,“娘,你在挖啥,我来帮你。”屠小葵挽起袖子蹲在她旁边,许妍只好把耙子给她,自己站起来说:“随便挖着玩,这儿野葛多。”

大毛大头这一窝男娃倒是对这野葛根没啥兴趣,这玩意儿整座山上哪儿都有,山脚下那开垦的荒地年年都要刨葛根,不然它就往地里长,跟庄稼抢肥。

阿扇也拿根棍子蹲在坑边戳,问:“夫子,你挖这葛根做啥?黏糊糊的不好喝,而且又洗又捶的,麻烦死了,难道也是药材?”

她话一出,准备捡柴禾在坑里烧火的人都顿住了,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妍。

“我也不知道,我挖出来的都给喂猪了。”许妍如实说,她也就嫁到后山村来了之后才接触到葛根,娘家那边没山,她又是不下田不下地的人,也就后山村每年总有闲不下来的人,在秋冬季上山挖葛根回去又洗又削皮,砍成小段了还要捶,洗出来的粉也不止饿,少有人弄。

“书上写的有没有?”孙鹤仰头问。

“我晚上回去看看吧,你们咋都出来了?字都学会了?”许妍不是很在意葛根是不是药草,对这些孩子说:“葛根如果是药材能卖钱,咱们早晚都能知道,书在家里跑不了,你们也别一惊一乍的,那本医书越往后学肯定是认识的草药越多,不知情的时候甚至是把药草当杂草喂猪了。”

“淡定点孩子们,我老了经不起你们折腾。”许妍长吁短叹。

小葵转身捧住她娘的脸,左看右看,真心夸奖道:“不老,比张枝姐还好看,她脸上有黑点,你没有。”

阿扇也点头,说:“你比我小婶还好看,她胖了好多。”她小婶正怀着孩子,不胖才怪。

“心老了,我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许妍被逗乐了,但还是继续扯。

“我替你年轻。”屠小葵拍着脸保证道:“我还小,心不老。”

“行,你替我年轻。”许妍也不打扰他们,随他们挖坑的挖坑,烧火的烧火,他们到处跑倒是把猪给撵地睡不了,围着木桩子躲着人走,随了屠大牛想让猪减肥的意。

“娘,我抱小槐吧。”小鱼说,他跟着他娘走,拽着他弟的小肥腿逗他玩。

“他穿的老厚了,你抱不住。”

“那你把他捆我身上,我带他玩。”

“行,来,给你抱。”许妍把小儿子的绑带解开,面对面的绑在小鱼怀里,看他搂住弟弟的肥屁股,说:“小槐现在不是很好玩,等到明年夏天了才能听懂一点点话。”

“我小时候也像他这样?”他低头顶住小槐的脑门,含住胖脸往外扯,发出“啵”的一声响,看这小傻子乐歪了嘴。

“对,不过你性子比他好,醒着的时候只要有人坐你旁边,你能自己躺在床上玩睡着,不像这个小泼皮,闹着要人抱着哄,你阿爷说你爹小时候性子也泼,你弟估计是随他。”

“那我姐呢?”他继续问。

“你姐比你闹腾,比小槐听话,你性子应该是随我,但我像你这么大不像你这么斯文,你咋不跟你姐玩了?以前不是很黏着她嘛?”许妍问他。

“阿扇姐她们老是喜欢捏我脸,我不喜欢,我姐姐都要跟她们打架了。”他苦着脸说。

噢,明白了,小鱼还是个黏姐姐的乖弟弟,还一心为姐姐着想,就是他那个粗心粗肺的姐姐没能理解到他的心意,还来找自己告状她大弟生她气不跟她玩了。

“那你跟大毛他们玩啊,你看他们在烤葛根,也不知道烤出来的是啥样的。”小男娃该有他自己的小伙伴才行,撒尿和泥、上树掏鸟蛋、在稻草垛里挖洞睡觉这些混蛋事都是小时候该干的,虽然讨人嫌,但有小孩儿的活泼劲儿。

“他们撒尿和泥巴摔响炮,还拿到太阳地里晒,手上身上都有尿骚味,我不喜欢。”他十分嫌弃,头埋在他弟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忘掉忽然想起的尿骚味。

“……你也是尿过床的,就在前几天……”

“啊,不许说。”他惊嚎一声打断他娘的话,恼羞成怒地指责他娘:“你答应我不再提的,我帮你剥的板栗你都吃完了。”

“这不是你先提起的嘛,你自己尿床还嫌弃人家有尿骚味儿。”许妍撇嘴道。

“你还说,你把板栗还给我。”他抱住他娘的腿不让她走,一根筋地讨要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