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只是玩了个游戏

我以为我只是玩了个游戏 第26节(1 / 2)

钱小钱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演出钱公公的忧伤。

“我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网抑云模式,今晚也不例外。你要是问我愁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挺愁的,那种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的愁。”

旁边苏皇子没控制住,笑出了声,这妹子笑点有点低,就好像她完全没听过这个人人耳熟能详的太监段子似的。

“我今天的时间线,那可多了去了。”钱小钱在分享时间线上,采取了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方式,有点类似于《同学会》里的乔篮球,非常琐碎,废话贼多。但和乔篮球不同的是,乔篮球会无意中透露一些信息,但钱小钱就是单纯的嘴碎,贫的让人想打他。

但,钱小钱说话也很有意思,这才免于了总是被打的命运。

“我今天一天都在忙活宴会的事,毕竟咱可是大公公,对吧。从这头跑那头,从那头跑这头,这整个贵妃宫都离不开我。我感觉我这么跑来跑去,都快把宫里的地往下踩了三分。”

“在这个过程中呢,那我自然是见了很多人的。苏皇子是我亲自去请的,李少傅也是我第一个接待的,就是没能伺候到公主,还望公主见谅。我主要的合作搭档是艾姑姑,但今天一天也是邪了门了,我基本没见过艾姑姑几面。”

“等天黑了,就乌云出来那阵,我才好不容易抽空见了在后面帮忙的林梳头和枕抱猫,我可以作证,他俩宴会上一直在后面杵着呢。至于出了事之后他俩在哪儿,就不好保证了。”

“我亲自去给太子请的太医,这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能者多劳嘛。”

太子和苏皇子是互殴,不是单方面殴打,太子也受了伤。而从地位上来说,钱公公自然是要事事以太子为先的。

“太子脾气大,因为太医包扎伤口时重了点,随手就抄起茶杯朝我扔了过来,正中我的头。”

钱小钱一撩黑色的发帘,露出了他可怕的发际线,以及额角一块明显的红肿淤青,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击打过。今天几乎每个玩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伤。当然,在游戏里是没有痛觉的,他们只是有一个受伤的表象。

“但咱多敬业一个打工人啊,身残志坚,被打了,还准备在看完太子之后,再代表贵妃娘娘去看一下苏皇子的伤势。结果还没走到呢,我就到这里了。”

金庄敏锐道:“所以,你和贵妃关系很好。”

“那必须的啊,我可是贵妃娘娘的心腹。”钱公公骄傲的挺了挺他没有一块肌肉的小胸脯,总算有那么一点沉浸到角色里的意思了。

苏皇子也跟了一句:“你不喜欢太子。”

钱公公嘴上说着“可不敢这么说”,表情却是很明显的,他觉得太子残暴无能,德不配位。

枕流长叹,他和钱小钱是真的没可能了,因为在枕抱猫的剧本里,太子的舅父正是那个当年给了他一块点心的贵人。上有所好,下比效焉,老皇帝喜欢猫,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会养猫,而能被陛下特许带猫入朝,便成为了各位大人圣眷正隆的一种表现形式。

那年,太子的舅父抱猫入宫,却不巧让猫受了惊吓,正当这位大人不知道该不该大张旗鼓寻找时,年幼的枕抱猫救下了那只猫,解了对方的燃眉之急。

所以,这个本的阵营重点,并不是贵妃和美人之间的雌竞。至少目前能够看出来的,还包括了围绕储君入朝而展开的暗潮汹涌。太子的舅父自然是铁杆的太子党。贵妃虽然无子,却明显是不大想让太子顺顺利利展开政治活动的。

至于被贵妃看好的人是谁,枕流看向了几次问起别人对太子看法的苏皇子。

这不就是个好傀儡吗?

母妃早逝,又被老皇帝亲自养在身边,苏皇子什么都好,就是缺少外家的支持,而郑贵妃呢?娘家强势,自己聪明,还马上就要当继后了,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这样仿佛量身为彼此打造的两个人,要是不一拍即合,那简直都对不起他们多年来的宫斗素养。

苏皇子、钱公公基本就已经被排除出了枕抱猫的阵营。

那么,在剩下的人里……枕流看向了还没有开始自我介绍,却一直在关心别人和贵妃熟不熟的金庄。

不等金庄收到信号看回来,陆斯恩的脸再一次怼到了枕流眼前。

看我,看我,看我!

第35章 阵营本·雪满(九):

陆斯恩让枕流看他,枕流自然是趁机看了个够,想试试看能不能分析出陆太医的信物,而且,从公平竞争的平衡角度来说,陆太医还真的有可能和他是一个阵营的。

这毕竟是一场游戏,举凡游戏,最注重的便是输赢概率的平衡。

当然,也不是不存在以小博大的那种游戏方式,但那是小概率事件,在没看到类似的明确苗头之前,还是大数据更可靠。

陆斯恩可不管枕流为什么看他,反正枕流是看了,他……也就满足了。

是的,陆斯恩就是这么一个既贪心又容易满足的神明,天性里的独占欲让他总是情不自禁想要枕流全部的关注,而只是枕流看向他的这么一个动作,就已经让他在心里开心得想要起飞。他的快乐阈值真的蛮低的,给块糖,都能甜一个夏天。

总之,陆斯恩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开始配合枕流好好玩游戏了,毕竟枕流看上去真的蛮想赢的,陆斯恩也在这一刻确立了他的目标——帮枕流赢。

其实上一个本子陆斯恩也是这么目标,只是当时不是目的不纯嘛。

这一回,陆斯恩真的只是想让枕流开心。

枕流不疾不徐的开始了自己的自我介绍:“枕抱猫,我也是自小就被卖到了宫里,年岁不详,二十岁左右吧。以前在狸奴坊跟着师父,后来才被陛下派到了碧羽轩的美人身边。陛下当年赐给了美人一只御猫,我就是伺候猫主子的那个附赠品。”

枕流把乖巧的雪满托起,向众人展示了一圈,确保所有人都看到了雪满脖子上水头很足的玉料小挂件。

在场聪明人不少,第一反应就是,这玉怕不是个挡箭牌。可是,就是因为聪明,反而容易多想,转个弯,心里的想法就变成了,不对,枕流不会是在打反心态吧?故意误导我们这是挡箭牌,其实就是真正的信物?

更有知道信息比较多的玩家,一眼就认出了猫脖子上的挂件想是贵妃的宫中之物,已经开始重新判断枕抱猫的阵营立场问题了。

枕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心满意足,重新把雪满抱回怀里,手法轻柔的撸起了它背上顺滑的长毛,继续道:“我和林梳头一样,都是被借调来帮忙的,不过我一直在后殿伺候年幼的小贵人们,对前殿所知有限,还是后来各家派了人来查看小主子们是否受惊,我才知道前面出了事。”

“但也因为这些人来,反倒是让御猫受了惊。”

枕流既没有说雪满的名字,也没想着给雪满改名,因为陛下给美人赐猫是有宫中记录的,在后面的搜证阶段,其他人肯定能被找出来,枕流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引起别人不必要的警觉。当然,他也不想现在就说出雪满的名字,他想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我一时不察,让御猫从我怀中跑了,自是第一时间就追了上去。”

枕流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后面的事,却在这一刻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千篇一律的:“然后追着追着,就跑到了这里,大概是迷路了吧。幸好,御猫还是找到了。”

枕流说完之后,就从前面已经发过言的几人眼中,看到了相似地了然于胸。大家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到的这里的原因,都没有老实交待。

枕流之后就是陆斯恩了。

“我,陆太医,今年不过双十之数,无妻无子,孑然一身。”陆斯恩重点强调了一下最后八个字。哪怕是玩游戏,陆斯恩奇奇怪怪的男德思想,也绝不能允许他玩的角色喜欢别人!他,有且只可能在意枕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