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见他轻薄,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满满的警告意味。但那纤细长眉一挑,瞪视时似嗔似恼,居然妩媚得不得了。那警察继续轻薄:“小美人,我叫连珏,你叫什么?”
“你们让阿泽做什么?他还会有危险吗?”月见不理会他,逼着问道。洛泽轻搂住她,在她耳边说,“别担心。”
“唧唧,还真是维护自家男人。”连珏对着洛泽说道:“我下午五点飞迪拜的机,会和当地刑警一起行动,将中亚人幕后集团一起掀了。这个行动很大,可能要在迪拜待上一段时间。你给的证据,够将金雄和中亚人一起入罪了。”
顿了一下,连珏又说,“中亚人也真是精,追杀你们不用枪-支而改用箭,以为这样就不能通过枪-支型号什么的,查到线索。”
“那三个金矿里的‘货’找到了吗?”洛泽问到了问题关键。
连珏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已经起出来了。那可是关键物证呢!要不要颁发一个爱国商人奖给你啊?!有了物证,抓到的金雄与中亚人的那两队人马,即使不承认,也能入他们罪了。”
得了肯定回答,洛泽握着她的手,置于唇边吻了吻,笑道:“这下,你放心了?”
“嗯。”月见低低地答。
“喂喂喂,注意一下,别虐我们这些单身狗行吗?”连珏不爽了,“算了,还是回去自啃狗粮好了。”
说得洛泽低低地笑了起来。
“连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程庭十分好奇,他们的及时赶到。
连珏本想在小美人面前卖下神秘和威风,无奈小美人一双美目只顾注视着洛泽,于是只好随意答了,“巴巴知道你们此行危险,特意给我电话,让我一路跟随,暗中保护。”
其实,洛泽还有些事要问他,又怕月见担心,于是借口与他一起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月见和程庭,一时气氛有些尴尬,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倒是程庭很自来熟,“月小姐,以后你还会经常见到我的,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和我说。你住的房间,我也让人打理好了。你叫我程庭就可以了。”
“好的,程庭。”顿了顿,月见接着说,“别再叫什么月小姐了,你就叫我月见呗。”
程庭心想,我可不敢,叫得那么亲热,还不得让大boss剥了我的一层皮,他吃起醋来可厉害了!但嘴下却说,“好的,好的。”
“你不知道,洛总可紧张你了。怕你出事,专门包了机,连夜赶回上海的。”程庭心细,专拣好听的来说,“请来为你操刀的,都是洛家御用的医生啊!”
程庭想起那位享誉国际的心胸外科医生,一看箭头没有伤及心脏,当时表情就不好了。医生还不忘嘀咕:“杀鸡焉用牛刀。”
自家老板怎么回答他的?哦,对了,是这样说的,程庭学着洛泽的语调道:“‘你要自认是牛刀,我没意见。’那可是为洛家服务了几十年的老医生,一听boss不给面子的话,当时就不敢反驳了。”程庭只往着好的方向帮洛泽说话。
月见只是笑了笑,不答话。
洛泽的心是冰冷的,她要捂暖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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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箭插-在她的右胸上,十分尴尬的位置,也容易暴露春光。想着医生帮她做手术时的情景,她就一阵懊恼。
而她的伤,即使好了,也会有一道淡淡的疤。
洛泽打趣,“要不要去做身体整形,把那道疤磨了去。”
月见草只是笑而不语,姿态神秘。
这倒是吸引了洛泽所有的兴趣。
他一直知道,她是谜一般的女人。这也是他为她着迷的地方。
迷恋她的青春,她的活力,还有她美丽的身体。
洛泽也曾迷惑,她这么年轻,或许迟早有一日,也是会爱上别人的,他能否一直留住她?
他时常走神,眉心轻蹙,眼神深邃却又平淡无波,很多时候,月见看不懂他。因为她太过年轻。
他可以为了她一掷千金,送她珠宝,为她包机。但这些不是她稀罕的,她想要他的爱。
他还没有碰过她。
回到上海这么久了,她的房间就在他房间旁边。
是的,他们是分开睡的。
这里是洛氏的别墅,有些年头了,也没有翻新,家具、摆设也还是十多年前的款式,很有年代感。看得出洛泽对这里感情很深。
满屋都摆满了鲜花,一楼大厅花团锦簇,楼道转角铺满鲜花,每个房间都放有亮晶晶的水晶瓶,瓶里插.着美丽的花。
只因为她说的那句话,盖兹比为了黛西,满屋摆满了鲜花。
其实,她真正喜欢的是大马士革玫瑰,尽管她叫月见草。
尽管月见草也会开花。
但她只喜欢大马士革玫瑰。
而洛氏别墅的花园就种满了大马士革玫瑰,真是一种宿命般的存在。
一边走,月见草一边摇头,似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
她走进了一家很有名的“私”会所,听说许多大牌明星、名媛贵妇,都是来这里做的。
一个发型前卫的女人迎了她往里走。会所里灯光很暗,放的音乐是金属感很强的轻摇滚。墙壁贴了黯淡的金色墙纸,折射出迷离的,昏暗的金属光芒。
来往的人,果然都大多有身份。一个高挑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幽香阵阵。女人戴了黑色墨镜,烈焰红唇,真是美艳无比。月见草认得她,正是最近很热的一个网红何珍珍本尊。
其实何珍珍是一个新近崛起的年轻女雕塑师。她的作品首次在国外得奖,又因为她年轻貌美,懂炒作,经常搞什么时尚街拍,又出入各大世界时装周,混得很好,还是个时尚博主,所以反而成了个著名网红。用何珍珍的本话来说,雕塑界这一行的女性,比她有才华有名气的,没有她漂亮;比她漂亮的,又没有她有才华!所以,她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