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徐风的吩咐,他们从树下的荆棘丛里拉扯出一具尸体,经查勘,是他们此行要抓的“老鹰”。
司茵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死人,吓得往后一退,脊背紧贴着时穆的身体。
她不敢再看,索性转过身,抱住时穆,脸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抱紧我……我怕。”
时穆无奈,将小姑娘抱紧,低声调侃:“是谁义正言辞要参与战斗的?后悔吗?”
“不……不后悔。”司茵吞了口唾沫,话说得很心虚。
时穆用手裹住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不断用肢体语言安抚小姑娘。
随行的医生替徐风的伤势做了一个简单处理,又给他补充了食物和水。
等徐风体力稍作恢复,便从怀里掏出一只用塑料袋封装好的黑色笔记本。他将本子塞给徐帆,解释说:“这是从老鹰手里搞来的,上面的东西非常重要,这次能不能打掉那窝大老虎,就靠它了,一定妥善保管,带回去,”
徐帆收好笔记本,抬起手被一擦眼泪,嘀咕道:“别跟交代后事儿似的,这本子你抢来的,你得跟我们一起带回去。”
徐风笑了一声,嘱咐他们:“你们要小心点。这片密林里,还有其它人在找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两名警察搀扶徐风往回走,老虎由队长和时穆患者先后抱着走路。
老虎特别享受被人照顾,总觉得自己是个宝宝。它被时穆抱在怀里,会开心地合不拢嘴。
到半山腰时,他们被围袭,走在前面的警察腿部中枪,瞬间跪地。
徐帆反应迅速,迅速拉着伤者倒地,滚进一旁草丛。
时穆也抱着司茵躲进灌木丛,粗大的树叶将它们挡得严严实实。司茵被男人护在怀里,她甚至能听见男人的心跳声。
她没听见枪声,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有人中枪却没有枪声,时穆想到一个可能——对方有狙击手。
老虎、特工、ak三条犬乖巧地趴在那里,纹丝不动,如一只蛰伏的野兽,伺机而动。
队长蹲在司茵身后,他深喘几口气,低声骂道:“妈的,是狙击手。”
这种敌在暗,他们在明的感觉太他妈糟糕了。有一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无力感。
一个胖子提议:“队长,他们人应该不多,我去干了那个狙击手!”
“滚蛋,怕是你还没靠近,就已经被击毙。”队长心烦意乱,今晚发生太多事,以致于他脑子里一团糟。
无论什么战斗,一旦陷入被动,就得彻底完蛋。
时穆低声说:“人不能过去,目标物太过显眼。”说罢,他和队长几乎同时垂眼去看刚立过大功的老虎。
老虎读懂两个男人的眼神,立刻翻着白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然后用后腿蹬了一脚特工。
特工正打盹,被老虎一踹,立刻坐直,精神抖擞地打量四周。
它对上两个男人委以重任的目光,莫名地打了个寒战,毛骨悚然……
——
为了分散敌人注意,他们将手电分别扔向四周草丛,光源遍布四周,让对方辨不清他们所在的位置。
特工花了近二十分钟,才将司茵的交代彻底消耗。
为了不打草惊蛇,它匍匐前进。特工沉得住气,匍匐前进三步,便停下观察几分钟。狙击手在几百米之外,它用了近四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约70分钟后,还不见特工返回。
徐帆一脸担忧,“特工不会出事儿了吧?队长,老赵和徐风伤势严重,我们等不下去了!必须尽快下山!”
队长沉默一瞬,说:“徐帆,接下来由你带队指挥,我去会狙击手。”
“不行!”蹲在附近的几名警察异口同声道,“让我去——”
近十道声音交合,即使压得很低,也十分有重量。
“行了,都不许和我争!”徐帆压低声音,皱眉说:“我没男朋友,也没闺女,你们这群大老爷们有孩子有家庭,哪个去都不合适。让我去,都别争了。”
说着,徐帆将背包丢给就近的司茵,准备学特工,一路匍匐前进。
就在这时,前方的草丛一阵躁动,借着微弱的手电光源,看见一只狗屁股从灌木丛里扭出来,它吃力地拖拽着什么重物。
众人屏住呼吸,继续看。
特工硬生生将一个成年男人拖到司茵跟前,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哈赤哈赤”仰着脑袋求司茵奖励抚摸。
司茵盯着被它咬得奄奄一息的狙击手,目瞪口呆望着大块头特工,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他妈……它以为它是捡了个球球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老虎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傻逼你他妈以为自己捡了个球球吗?”
ak迷妹脸:“特工特工你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老虎:”…………神他妈帅,这特么叫帅???呵呵……德牧一个个长得跟傻大个儿似的。“
ak闻言沉下脸,一爪将它狗头摁在地上,使劲儿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