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稍微低一点也行,咱们着急用钱!”曾强补充了一句。
“咱是哥们,我跟他们打声招呼,应该不能亏了你的。”德子仗义的说了一句。
“哥们,麻烦了!”曾强感激的点了点头。
……
当天晚上,曾强偷着回到自己进去之前住的那个房子取了钥匙,随即用它打开了车库门后,就抽着烟等待了起来。
半小时之后,一台汉兰达,一台牧马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车库门口。
“咣当!!”
汽车车门推开,数个穿着貂皮,梳着板寸的壮汉走了下来。
“哥们,德子的朋友吧?!”曾强满脸堆笑的问道。
“谁他妈是德子的朋友啊,我跟他不熟!”领头一中年斜眼打量了一下曾强,随即吐了口痰后,棱着眼珠子问道:“你要卖车啊?”
“啊,卖车,就这两台!”曾强指着身后的塞纳和猛禽说了一句。
“看看车!”中年摆手冲着自己人说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中年带来的人将两台车开了一圈后,随即又回到了车库。
“咋样,车况不错吧?”曾强笑着问道。
“凑合事儿吧!”中年叼着烟说道。
“呵呵,哥们,我这车就有过两回剐蹭,剩下啥毛病没有。这台猛禽当初有人给我五十万我都没卖……!”
“多少钱?”中年挑着眉毛问道。
“五十万啊!”
“操,你啥车啊,你就卖五十万啊?”中年梗着脖子往前走了一步,随即歪脖问道:“你这车是他妈正规渠道来的吗?”
“怎么不是啊?”曾强感觉有点不对劲儿,随即皱眉回应道:“我手续是全的!”
“你全个鸡巴!你啥活儿都不干,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车?”中年掐着曾强脖子,咧嘴笑着说道:“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检察院过来就把这车没收了?!这是你爸的非法所得,你明白吗?!”
曾强呆愣。
“看在德子的份上,两台车我给你十万块钱!”中年打开手包,一边掏钱,一边笑着说道:“你要明白点事儿,就马上给我过户。你要扯鸡巴蛋,你这两台车,一分钱也卖不着!”
“噗咚!”
曾强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大哥,大哥,你行行好,我等着这钱救命呢,我妈……!”
“操,你不牛逼啦?别人没这么求过你吗?!”中年拿着钱拍着曾强的脸蛋子说道:“我他妈就干这个的!我要可怜你,那还怎么挣钱?!十万块钱,你要不要吧?”
“我给德子打个电话行吗?!”
“你给康熙打个电话都不好使,还提他妈什么德子!你卖不卖?!”中年再次呵斥一声。
……
第二天,两台车在中年的操作下,迅速办完了手续,随即曾强立即给德子拨了一个电话。
“喂,哥们?!事儿你也知道了,我先给你拿十万块钱……!”
“强子啊,现在十万块钱够干啥的啊?!你请人玩个夜场都得个几万吧?”德子愤愤不平的回应道:“你先等着,我他妈找人收拾收拾黑你车的这帮狗篮子!”
“德子……!”
“你不用说了,他们整你,也是不给我面子!你放心吧,我帮你要要这钱!”德子满嘴仗义地说道:“等我信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话音落,德子挂断了手机,而曾强再给他打,他就不接了。
当天晚上,曾强在德子家蹲了一宿,随即看见那个黑他车的中年,把醉醺醺的德子送了回来。
曾强蹲在花坛里,再次哭了,并且喝了整整一斤半的白酒。直到灌都灌不下去了后,他才迷迷糊糊的躺在树下面睡着了。
睡梦里,曾强非常清醒。他似乎如新生儿一般重新认识了这个社会,并且突然发现,他如果没有了家庭的庇护,似乎狗鸡巴都不是。而德子这个所谓的朋友,也在曾强面临绝境的时候,狠狠捅了他一刀,好像在告诉他:这个社会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以前你站在家庭给你的平台上,看到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假象……
突如而来的磨难会使人成长,也有可能会使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一早,曾强剃了个光头,怀里揣着一把地摊上买的劣质三棱军刺,跟踪要去分钱的德子,一块到了中年的车行。
中午。
“杀人啦!!!”
车行内的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
五分钟之后,曾强拿着一把捅折了的军刺,满身是血的跑了出来,迅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屋内伤了八个人,有四个重伤。德子眼珠子被军刺活活扎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中年前胸挨了两刀,后背挨了两刀,而且还插着那一半断裂的军刺……
下午,李英姬听到这个事儿之后,就学着东北哲学家药匣子的口吻说道:“……这个啊,有些人面对挫折哈,可能会选择重新再来,也可能会一蹶不振。但这个曾强却非常滴特别……很明显,他是疯了!”
出事儿的当天,曾强就彻底消失了。但外面有传言说,当天车行有数十万现金被曾强抢走了,但具体情况,却只有不知死活的德子等当事人清楚。
……
晚上,夏青凝带着她的团伙,乘坐飞机抵达了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