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谁玩的?”林军思考一下,直接问道。
“你要干啥啊?”张小乐一愣。
“这点破事儿不整明白了,我看是没完没了了。”林军低头回道。
“军,犯得上吗?”张小乐一听这话,顿时沉默几秒后皱眉问道。
“干都干了,你说咋整?今天要是没个结果,那明天我还能不能干活了?”林军简洁明了的回了一句,随即再次问道:“他们是跟谁玩的?”
“王涛。”张小乐思考了一下,随后还是如实相告。
“二十多岁,脖子上挂着佛牌儿,没事儿手里还愿意搓着珠子,是他吗?”林军脑中瞬间想起在七处走廊碰见的那个青年。
“对!”
“他不行,段位太低,他上面还有人吗?”林军摇头再问。
“大哥,你太狂点了吧?”张小乐愣了一下,随即惊愕的问道。
“这事儿跟你说不明白,一个段位,一个谈法!”林军干脆地回道。
“……王涛是跟满北伐玩的!”
“他在哪儿?”
“满北伐是整建筑的,手里有车队,人好像在江北望江别苑的三期工地里呢!”张小乐回了一句。
“谢了,你帮我把东西送回去,回来请你吃饭!”林军听完以后拍了拍张小乐的肩膀,随即转身就走。
两分钟以后,林军单人单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江北望江别苑。
第3章 哥,我和你谈谈
江北,晚上九点半,望江别苑工地旁边的“北伐建材运输队”分配站门口。
林军下了出租车,上半身穿着出租车司机的夹克衫,随即低头就走向了分配站门口。
门口处,一把破旧的遮阳伞下面挂着晃眼的灯泡,一群密密麻麻的蚊子围着灯泡打转。而蚊子下面坐着七八个壮汉,众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子旁,翘着二郎腿,一边聊天,一边喝茶。
“哎,大哥,我打听一下,满北伐,北哥在这儿吗?”林军上前问道。
“你谁啊?”座位核心处一个中年,抬头问道。
“我是北哥一个小朋友,找他有点事儿!”林军简明扼要。
“他不在!”
“去哪儿了?”林军追问。
“轰隆!”
二人说话间,远处开来一辆欧曼自卸车,而司机坐在车里探出头,并冲着与林军说话的中年问道:“周哥,水泥卸哪儿啊?”
“我跟你进去!”与林军说话的中年站起身,随后他指着林军说道:“北哥在澳门豆捞吃饭呢,你要找他谈事儿,就在这儿等会吧,他一会就回来!”
“那就不等了,我去澳门豆捞找他。”林军一笑,随即扭头就走,但脑中却本能记住了与自己说话的这个中年。
中年没再搭理林军,而是上了自卸车进了工地。
……
半个小时以后,江北澳门豆捞酒店门口处。
“哎,你好,我问一下,满北伐,你认识吗?他在哪个包房呢?”林军冲服务员问道。
“哦,北哥,在309!”服务员显然对满北伐的名声很熟悉,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就回了一句。
“他车停哪儿了,你知道吗?”林军一看满北伐名儿还挺响,随即紧跟着问道。
“外面停车场,黑a07777的奔驰!”服务员答道。
“谢了。”林军扔一下句,迈步就往酒店外面走。
“哥们,309从那边走!”服务员喊了一句。
“没事儿,我在外面等他!”林军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随即推门就走了出去。
……
澳门豆捞外面停车场,乌黑锃亮的奔驰六百,挂着黑a07777的车牌,规整的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林军走到奔驰六百旁边,随后低头点了根烟,并且脱掉了从出租车司机那里花五十块钱买来的夹克衫,漏出两条带伤的胳膊,随后撕下来夹克衫的内衬,熟练的勒在了伤口上。
足足一个多小时以后,酒店门口一个人影步伐稳健的走了过来,他就是满北伐,今年33岁。五年前他就是一个包工头,后来据说是因为拆迁起家,但这个“家”具体怎么起来的,却没人能说清楚。
满北伐有专职司机,但今天请假没上班,所以,他喝完酒以后,就让项目经理带着客户出去玩了,而自己找一个借口准备回家休息,因为他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很少熬夜。
但今天的事儿,其实有没有司机都一样,因为林军既然敢来,那多一个,少一个人,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满北伐不管喝多少酒,脸色都一点不红,而是发白,并且白的有点吓人。他中等身材,个子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皮肤白皙,头发很短,看着有点文静,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具有江湖气。
“滴滴!”
满北伐走到距离奔驰600还有七八米左右的距离时,就抬手按了一下车钥匙。
“哎呦,北哥,你可算出来了。”林军面带笑意,步伐迅速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