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关顾再要探进去,他也配合了。
……舌吻的感觉有点棒。
他本来就没穿上衣,关顾摸他身体摸得极其自然,他被摸得舒服,立刻也回摸了关顾。
关顾当真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关顾不是直男吗?好好的就弯了?
这些问题他想了想马上就抛在了脑后,不愿意再想,想多了麻烦。
他现在精虫上脑,只想立刻上了关顾,至于上完以后的事,那也等上完再说。
哪怕是一杯掺了剧毒的毒酒,只要是关顾喂他,他也喝。
两个人滚上了床,像两只等待交配的野兽一样嘶咬对方。
“喵!喵!”
两人动作一顿,齐刷刷朝床头看过去。
猫来站在那里,脖子上的一圈黄毛炸了起来,紧张的看着这两个和平时很不一样的男人。
周放还搂着关顾的腰,尴尬的喝令道:“下去!”
猫来却在床头坐下了。
关顾指了指门,眼神幽暗,道:“猫来,出去。”
猫来犹豫了犹豫,还是跳下地去,三步一回头,不放心的走了。
周放望着门口,有点怕它再回来,他把猫来当儿子养着,被儿子看着他跟关顾上床,他脸皮还没那么厚。
关顾道:“你别叫得太大声,它就不会回来。”
周放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关顾的手已经朝他后面摸过去了。
周放一下炸了:“你摸哪儿呢!”
关顾便停了下来,抿着嘴唇看他。
周放被他看得有些挣扎:“……你想在上面?”
关顾道:“嗯。”
周放陷入了沉思。
上关顾,还是被关顾上,这真是个艰难的问题。
几秒后,他说:“你轻点,弄疼我小心我干死你。”
高考结束以后,他收到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是在他父亲生病以后,这个家里得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关顾也很为他高兴,在他的房间里,两个刚成年的男生偷偷的把周放爸爸的两瓶白酒喝了。那是周放第一次喝酒,头晕得厉害,语无伦次的开始说他爸生病以后他有多害怕。关顾比他好些,可也红着一张俊俏的少年脸,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歪着脑袋听他说话。
那时他已经对关顾有了超越朋友的喜欢,也知道关顾对同性恋的态度,他不想失去关顾,就只能把这份喜欢埋在心里。
但他那天很想说一次。
于是他借着酒劲,牵了关顾的手,认认真真说了“喜欢你”,又抢在关顾变脸之前,假装醉了,认错了人,对着关顾叫了隔壁班班草的名字。然后放开关顾的手,大口喝酒,抱着还是小奶猫的猫来又唱又跳,装疯卖傻。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做和关顾有关的春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九年的无数次梦里,关顾都被他压在下面,或羞涩或放荡的承受他的进入与掠夺。
然而美梦成真的今天,他和关顾角色互易了。
他为自己的迅速妥协感到懊恼,可一想到对方是关顾,那小小的懊恼终究比不过这九年的执念。
他想得到关顾,哪怕只有这一次,哪怕用不是他最想用的方式,他也会感到开心和满足。
许久之后。
两人肩挨着肩平躺在床上。
关顾道:“还疼不疼?”
周放道:“不疼。”
关顾问:“喝水吗?”
周放道:“不喝。”
关顾问:“要洗澡吗?”
周放道:“不要!”
关顾又问:“还想在上面吗?”
周放惯性作答:“不想!”
关顾笑起来。
周放反应过来,心生不忿,只是已经没了再折腾一场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