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开车回到安和堂,孙叔正在招呼客人。
云深放下药箱,喝了两口水,翻了翻库存。
安和堂新开,在京州这地界还没打响名声,生意不太好。开业以来,成交量很有限。
不过云深和孙叔都不着急。
安和堂从来不靠摆在外面的这些药赚钱。
真要赚钱,云深出手给富贵人家看病,一次赚的钱抵得上安和堂一年的开销。
卖了两盒感冒药出去,孙叔同云深唠叨:“京州这地方的人要比汉州那地方的人讲究,更难伺候。”
云深说道:“孙叔要是觉着累的话,就别理那些难缠的人。”
“那可不行。上门都是客。不能因为人家要求多了点,就把人往外赶。云深,你这态度得改改。”
云深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态度得改改。不过云深是坚决不会改的。
孙叔知道云深在敷衍他,他也不计较。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邓芳芳急匆匆地跑来,满头的汗水。
原来邓芳芳为了节省两块钱的地铁,应是从学校跑了过来。
云深让邓芳芳去洗手间洗洗。
邓芳芳洗干净出来,看上去总算有个人样。
孙叔悄声问云深,“这就是你那个室友?能行吗?”
云深说道:“孙叔,你考考她。”
孙叔很干脆,招手让邓芳芳来到跟前,然后从库房里拿出十几样常用药材,让邓芳芳辨认,并说明这些药材的药性和禁忌。
这些日子,邓芳芳做了大量的功课。为了活学活用,她还厚着脸皮跑遍了大学周围所以的药房,以顾客的身份要求店员将药材拿给她过目。过目之后又不买,好几次她都看到药房店员眼中的怒火,生怕店员冲出来打她。
就这样,邓芳芳终于有底气来到安和堂面试。
邓芳芳沉住气,指着柜台上的药材,说道:“黄精,补中益气,除风湿,安五脏。补五劳七伤……覆盆子,补虚,强阴建阳,安和五脏……”
邓芳芳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药材。
说完后,邓芳芳就开始喘气,显得很紧张,手心都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