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满脸汗,但徐望除了鼻尖带点汗外就没了,呼吸也十分平静没有乱,就好像不是来爬山的,而是过来随便走走看风景一般轻松。
你不累吗?陈益人都要累趴下了,看徐望还是那副不变的模样,觉得惊奇,这山太难爬了,我来的时候还觉得我自己能几下就爬到山顶,太难了,这一次后我不再来爬山了。
我还好。张潇迟稳住呼吸后瞥了程说宁一眼,想试图吸引程说宁的注意,在他心里留下厉害的形象。
可惜的是程说宁一直没注意他,目光都在徐望身上。
张潇迟觉得难过,包里翻出饼干,去分给其他人,后递给程说宁,宁宁,吃饼干。
程说宁本就极渴,喝水也解决不了的那种,看到饼干摆手拒绝,不用,谢谢。
这饼干挺好吃的,吃点补充体。张潇迟把饼干又递上一些。
程说宁再次拒绝后压下帽子,半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
他这样一摆明不想再说话。
那好吧。他真不想吃,张潇迟收起饼干,打开背包,放在程说宁面,我这包里面还有很多水果,你看看想吃什么。
程说宁:我不饿,也吃不下东。
他没停下,一直在往上走,徐望紧跟其后,很快就将他甩开了一些距离。
几次被拒绝,张潇迟悻悻然地拉好书包拉链,摸了摸鼻子。
陈益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对程说宁这么热情?一直巴巴凑过去,你对人家有意思?
有,有意思怎么了张潇迟有些红脸。
没怎么,就是我觉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看论坛了吗?陈益叹口,关于他俩的帖子都刷爆了整论坛。你真看不出来他之间有点什么吗?干嘛非要过去横插一脚,识趣点远离算了。
张潇迟摇摇头,不肯放弃:我看不出来他之间有点什么,而且他没在一起,我还是有机的。
说不通,陈益闭嘴摇摇头,去追程说宁两人。
张潇迟怎么也不肯死心,为了跟上程说宁,步伐加快,很快就耗光了。
看着还距离自己几米远的程说宁,他咬咬牙,努提腿追上去。
好在面是休息区,程说宁停下了,坐在椅子上休息。
对面是垂直流淌的瀑布,能隐约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清凉感。
程说宁擦掉脸上的汗水,耳边响起一句:这瀑布真好看。
张潇迟站在他身侧,满脸笑容。
程说宁一顿,实在不道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椅子可以坐下人,徐望和程说宁挨得并没有那么近,中间是有一点距离。
张潇迟目光紧紧盯着那距离,心里在想什么,已经全部写在脸上了。
他想坐过去,哪怕那根本坐不下他,也想挤一挤,那,我
徐望把包放在中间,面目表情地盯着他。
那不夹杂任何情绪的目光让人心底发颤,张潇迟觉得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快要暴露,连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也不敢去挤了。
到了玻璃桥,就代表已经爬了一半。
虽然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但走到玻璃桥上面的时候,程说宁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徐望握住他的手腕,像是猜出了他内心想法,温声道:宁宁,闭上眼,我带你过去。
程说宁还没说话,另一只手腕被张潇迟握住,他嗲嗲不休地说着:宁宁,你害怕吗?没关系的,这玻璃桥很安全,不用心掉下去。你很害怕的话我陪你回去绕路走,或者是我牵着你过去,其实在这上面看看风景还是挺好的
两人一左一右地拉着程说宁,场面一时僵持住。
能并排站下五人的宽度站了他人就有些挡路,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看着他,眼神奇怪。
程说宁看着远处,抽回自己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话落,他慢慢往面走去。
张潇迟跟上,走了几步想起来了什么,回头看着徐望:我公平竞争。
徐望神色有些沉:什么公平?
程说宁。张潇迟皱眉提醒,他是我一喜欢上的人,我不放弃的。所以我公平竞争。
徐望眼眸冷戾:宁宁不是物品,竞争什么?
张潇迟也想到自己的话说得有问题,反应过来时徐望已经越过他追上程说宁了。
张潇迟也连忙追上,不敢错过任何一分一秒。
玻璃桥很短,五分钟就走完了。
程说宁脱下鞋套,放进一旁篮子里。
宁宁,渴了吗?张潇迟问。
程说宁步伐一顿,张潇迟以为他要回答自己时,他只是抬眸看着他说:我还没有多熟悉,你不要叫我小名,叫我程说宁就好。
一句话疏离冷漠,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张潇迟呢喃道:那徐望怎么就可以叫你小名,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程说宁说抿唇,我和你认识并不久。
言下之意,和徐望认识很久了。
张潇迟脸有些绿,后灿灿地不说话了。
他终于安静下来,只爬山,不再去凑到程说宁面叽叽喳喳。
陈益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结果一扭头看他拿着手机在搜索:怎么和人表白?
对人有好感需要表达出来吗?
什么样子的表白方式好?
在山顶星空下表白拒绝吗?
陈益:??
这小子都在胡思乱想什么?还没死心?
他叹口:潇迟,你没发一件事吗?你和他才认识一多月,都没说上几句话。你这样,不行的。
张潇迟已经走火入魔,觉得这一次爬上山顶的机实属难得,再加上看别人回答,在星空下告白特别浪漫,很大几率功,跃跃欲试,根本听不进陈益的话,收起手机铆足劲往上爬。
随着天色完全黑下来,温度骤降。
因为之出了汗的原因,风一吹,直接让人打起了寒颤。
程说宁穿上外套,转身看向下方。
他已经到了通往山顶的一百多层长阶。
这里看去,能看到亮起灯火的几百户人家。
周围群山巍峨屹立,透着冷清阴沉感,长阶两边都是斜坡草地,因为太高,让人有些晕眩感。
程说宁不敢再看,也不敢走边缘,怕自己看到后害怕。
徐望后面走到旁边,让程说宁的余光只剩下他的身影。
程说宁一怔。
有时候他怀疑徐望是不是也能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不然为什么他不用说话,好像徐望就已经道他在想什么。
天空被乌云遮住,周围没有灯光,昏暗一片。
徐望偏头看着身边不道在想什么的年,他微微出神,只有卷翘的长睫上下轻眨,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
徐望抬手,将他头顶微歪的帽子扶正,在想什么?
觉得你好像什么都道。程说宁一边往走一边笑着说。